第040章
丁敏到下一個站牌下車後,在等車亭那兒等雷杰。才剛站穩,甚至都還來不及找個地方坐坐,一輛寶石藍的華麗跑車便默然停在了她的旁邊,由此可見某人一定又是超高速行駛一路‘飛’馳過來的。
想到某人如此酷愛飆車,一點也不珍惜生命的寶貴。丁敏便仰著脖子帶著些許地怒意瞪視款款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你以後能不能再開快車了?很危險的!」
容顏俊逸不凡的男人如和風般淺淺一笑,伸出修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肩頭,然後像個听話的孩子似的,十分誠懇地表決道︰「一切……全听你的!上車吧!」
不知不覺中,丁敏就發現兩人的手已經十指緊扣,畢竟是在大街上,她掙扎著說︰「雷總,這里人多口雜,萬一被有心人瞧見,告訴不該告訴的人,你就不怕會影響杰尼爾集團的經濟命脈嗎?」
就見雷杰僅是蹙了蹙眉頭,絲絲痛楚在心間漫延,但他並沒有松開手,而是語氣里透著堅定地說︰「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把‘杰尼爾’扯進來!我不想你有一絲一毫的思想負擔,懂嗎?」
丁敏從雷杰的眼底讀出了對自己的呵護,不由得抿抿唇順從地點頭。也不再抗拒兩人高調的牽手了。
上了車,雷杰仍是一只手與丁敏的手緊緊扣著,僅用一只手控制方向盤。柔軟的指月復,輕輕磨娑著她手背細女敕的肌膚,兩人此時都變得無言,但埋在外表之下的內心深處,卻已起了微妙的變化。
原來戀愛中的人,每一個細微的肢體接觸,都有可能成為‘致命’的導火索。
五天又五小時十五分讓彼此‘漫長’地分開,雷杰瘋狂地想念著丁敏的所有,包括她柔軟甘甜的唇,她冰清玉骨的柔滑的肌膚,她半嗔半羞的女敕喘,就連她偶爾生氣時瞪他的眼神,都讓他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包圍。
而丁敏又何償不是,比如,她總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抱著抱忱或者泰迪熊,幻想著它們就是雷杰,想念著他對自己的溫柔與呵護,懷念他寬大的懷抱和專屬于他的‘男人味’,以及兩人纏綿時每一個**動作,回想起來都會讓她面紅耳赤又被一種濃濃的甜密感包圍。
「我們去開房?」雷杰滿懷期待眼神迷離望著她,問。雖然知道他們以後見面的次數會越來越稀少,不應該次次都浪費在床上,可是他卻難以抑制對她產生的那種強烈的佔有欲和無盡渴求。
丁敏懼怕那兩道像手電筒一般炙熱且能穿透心靈的眼神,明明想拒絕又不忍心看到雷杰失望的眼神,于是,她想了想點頭應允了。
男人喜出望外,當即準備打轉方向盤。
卻听丁敏又說︰「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雷杰默默點頭。
「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好嗎?」畢竟在深圳,認識雷杰的人數不勝數,從內心而言丁敏還是不希望‘杰尼爾’集團因為她,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雷杰何其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明白丁敏完全是在替他著想,心里一時間溫暖與疼痛夾雜。倘若不是他還不夠努力,又何須讓心愛的女人為了他如此委曲求全。
小車一口氣駛了進兩個小時。而阿洪也十分盡職在跟法拉利的後保持一段距離,在看到老板已經駛出深圳市區然後沿著某段高速公路上急馳而去,最後的目的地居然廣東省的另一個經濟特區——珠海時,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遠遠地望著車里的兩人下車後,相攜著走進一間星級酒店,阿洪才猛然明白老板的用意所在,不由得搖了搖頭,又嘆道︰「唉,為了一個丁敏,老板毅然離開自己的地盤,如此長途跋涉,萬一有心人趁虛而入,鬧出什麼重大事件來,值得嗎?」
阿洪自從特警部隊復原之後就跟了雷杰,五年了,他太了解老板的為人了,女人對于他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幾時見他因為一個女人如此費盡心思勞心勞力過,由此可見老板這次在感情上是動真格的。
可是,出于方方面面的考慮,阿洪堪憂地想︰老板與丁敏小姐最終能在一起嗎?想到此,阿洪不由得再次長嘆一聲。頗有替這段結果將會無疾而終的感情而深深感到惋惜的味道。
豪華的總統套房內,兩人正進行著有史以來最為漫長而深情的熱吻,就仿佛要把近段的空白全部用吻替代回來。其實兩人心中都明白,未來的日子對于他們來說,太過蒼白與渺茫,杰尼爾集團一直做的出口生意,如今國外經濟蕭條,要在一時之間回暖,何其困難。
這就意味著,兩人將要承受無窮無盡的煎熬,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名正言順在一起,連雷杰都說不出一個期限。所以,在雷杰將要結婚前的這段日子,每在次一起的機會,兩人都似乎異常的珍視與珍惜。
一切都在無言中進行……兩人的身體比心靈更加的充滿默契,無比鍥合地溶為一體,每一次身體與靈魂的踫撞,釋放出來的不只是彼此對彼此的渴望,還有心靈深處的痛惡與宣泄。
——痛惡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宣泄著對這個世界太多的不滿。
每一次,即便很想快點進入身體,但他卻次次都極力隱忍著體內叫囂的**之火,一定堅持吻遍她每一寸肌膚,讓她也像自己一樣很渴望很渴望和彼此合體之時,他才把握時機攻陷城池。因為他知道,唯有這樣,他與她才會同時到達雲顛一起品嘗激情所帶來的無限美好。
並且,每次與她在一起,他仿佛有揮霍不盡的體力,一次又一次領著她攀上最高的高峰,直到後來她終難抵倦意,他才肯‘放’過她。溫柔的在她額際落下一個代表獎勵的深吻後,用手忱著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