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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消息

玄聖宗偉岸的高峰聳立,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建築佇立在各個山頭之上,山霧裊繞的群峰之間偶爾間有年輕身影拖著金色光輝破空飛舞。

作為漢唐王朝最強大的宗門,沒有之一的玄聖宗,,最標志性的建築乃是宗門中的六座空中玄殿。

六座空中玄殿都是標準的宮殿建築,如其名般懸浮在數百米的空中,乃是許多普通人在童話中所描述的空中閣樓。外面有玄聖宗的陣法凝結,所以會有道道金色光輝如若條條帷幔在其中飄舞,讓每一座宮殿都顯得美輪美奐,如若天闕。

其中五座玄殿分別位列于玄聖宗的五個角落,構成五行方位陣圖,五座玄殿中最中心的的則是玄聖宗的宗主殿,乃是金虛無往日所在的地方。

而其余五座玄殿中分別坐鎮著玄聖宗的五位最強者,也時玄聖宗的中流砥柱,其中東方的那座大殿,便是屬于閉關十多年後,已然蓋世的莫驚邪。

按照玄聖宗的規定,空中玄殿其余人等不提前經過允許都不準踏足,然而此刻兩道身影則從遠空中飛來,撞碎了雲霧,落在了空中大殿的殿門前。

來者是兩位穿著精靈族款華服的美麗女子。

其中一位只有十八九歲,唇紅齒白,明眸如月,白皙的脖頸上紋有三顆星辰。

而另一位則模樣端莊,大有母儀天下之儀態,雖然能夠從眼神和氣質中看出來她已經有了一定的年紀,但是模樣上卻絲毫不顯老態,只是月兌去了年輕女子的那股稚氣,顯得風韻撩人。

只可惜玄聖宗里甚至都並沒有什麼人,膽敢直視這個女人。

若是唐紙在這里,見到這位女子,仔細地端詳她的面孔,他能夠看到大叔的一些影子,而緊跟著他回想起來,自己在電視上經常看到這張臉。

她參演了一步以玄聖宗為背景制作的電視劇,在去年引起了廣泛的討論,美麗的外形,強大的實力,高貴的身份,讓她成為了某種程度上足以與國師大人相提並論的神仙沒人……

此人,自然只能是玄聖宗少宗主的未婚妻,玄聖宗叛徒舒九重的妹妹——舒青青。

舒青青凝視著緊閉的恢弘殿門,殿門有二十米高,然而卻似乎低了她數頭。

冷聲問道︰「月兒,再重復一遍你之前調查到關于莫師叔的線索。」

女子輕輕頷首,紅唇之間吐出了不卑不亢的聲音,「一位名叫周燕的女弟子告訴我,她收到了一封信件,信件中點名此信件要給宗主大人,然而宗主大人正在閉關,恰好出關的莫師叔路過遇見了她,她就將消息告知了莫師叔,而莫師叔便將信件拿走。當天夜里,鎮守北門的弟子便說,見到了師叔騎乘小呆離開了宗門,去往北方。」

「為什麼周燕沒有審核便將信件給師父?每天都有大量的信件來到玄聖宗,憑什麼那封信件就有遞交給師父的資格?」舒青青蹙眉,緩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她可能剛剛調任過去,並不清楚流程,而事情可能是重大機密,她也不敢私自拆開信封。還有一個原因是,我詢問她了解到,信件上的地址明確寫的便是宗主所住的大殿,知道這麼細節的信息,只有可能是宗門內部的人,或者是其他宗門中的大人物,這也會降低她的懷疑。

另外,會這樣特意要求寫給宗主的信件,實際上並不多,幾年來都沒有幾例,沒有多少人敢那這樣的事情和宗主開玩笑。」

女子沉聲道︰「信件也被師兄拿走了,沒有留下備案,至于來信的地址,上面也沒有備注,沒有辦法查探。」

舒青青面無表情,「還有更多地信息麼?」

女弟子搖頭,「最後弟子問遍了宗門里所有和莫師叔相熟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莫師叔的去向,只知道是向著北方而去。」

「北方……那基本可以排除炎天宗的可能。」

舒青青眼角閃過一道冷光。

炎天宗與玄聖宗之間的關系勢同水火,兩大宗門自從九百年前爭奪王朝中宗門霸權之後,便一直交惡到如今,多少強者暗地中殞落在了對方的手中。

要說莫驚邪遇到了什麼麻煩,玄聖宗遭到了算計,他們玄聖宗人第一時間會懷疑的對象是誰,那毫無疑問就是炎天宗。

「辛苦。」

「師父嚴重。」作為舒青青唯一的親傳弟子,女子正是當今青雲榜排名第一的超級天才,彭月。

手掌輕輕地落在了面前的沉重粗糙的大殿上,舒青青這雙和舒一天之間有著鮮明對比的白皙手掌輕微用力,推開了這扇厚重大門。

大殿內里一片黯淡,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金碧輝煌,舒青青踱步走入其中,彭月緊隨其後。

抬頭望向頭頂上同樣是懸浮狀態的藍水晶頂燈,舒青青這雙美眸中微微閃過了道微弱金光,頂燈的燈光便隨之明亮起來,驅逐了大殿內里的黑暗。

殿內沒有任何的家具,也沒有任何購置的裝飾物,只是在大殿的中央有一塊老舊的蒲團,頭頂上的圓形天窗滲透進來一股聖光,將蒲團籠罩。

莫驚邪在這座大殿之中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在這里打坐。

舒青青示意之後,彭月與她之間分頭開來,分別在大殿之中探索起來。

莫驚邪離奇消失一個多月,任何方法都聯系不上,他們必須尋找到線索。

牆壁上畫滿了當年修建這座玄殿時的圖紋,十二主神和天帝的畫像郁郁入神,然而除此以外,這座大殿中就再找不到任何能引人注目的內容。

在大殿之中游走了足足一整圈,仍然沒有任何的線索可言。

自從他崇拜且交好的師兄舒一天死後,莫驚邪便變得孤僻,十多年來每日每日的閉關,連新朋友都沒有再結交,也不再有什麼親信,這也讓他的離開沒有留下訊息。

本來將希望寄托在玄殿里,可惜的是這殿內也沒有有用的信息點。

「師父……」兩人又回到了蒲團前,彭月面色凝重。

「你莫師叔沒什麼仇人,除了我們幾位師兄弟以外,也沒什麼朋友,能讓他不辭而別的只有那封信,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又到底是什麼人寫的信?」強大如舒青青,也開始不安。

事情的迷霧,如今已經比起大殿外面的山霧要遠遠濃郁。

「信件本身並非是寫給你莫師叔,而是師父,這個事情一開始就是想讓師父來處理的,只是恰好讓你莫師叔撞上,但究竟是什麼事情,明明是師父的事,但同時也是你莫師叔也會出面解決?又是什麼事情,會讓他一遮掩高的方式不辭而別,而後一個多月杳無音訊?「

舒青青深深地抽了口大殿內薄涼的空氣,陽光照耀下的霧海洶涌著霧花,涌過了柵欄天窗。

舒青青緩步來到了窗下,望著窗外雲霧蕩漾。

「你莫師叔遭到不測的可能很小,強大如他,我都沒有把握能夠戰勝……但是,他從來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測……也並非全無可能。」

瓊鼻中的呼吸變得急促,彭月不安的抬起頭來,難以承擔這個推測。

強大如莫師叔,都有可能會遭遇不測?且不提他本身便冠絕天下的實力,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人物屈指可數,只是背靠玄聖宗這座龐然大物,那位寫信人膽大包天到有這樣的能耐來對付玄聖宗?

神秘而讓人緊張的危險感,就如若空氣般,包裹上了站在世界之巔的兩人的心。

而緊跟著舒青青耳中的傳聲術器里響起了一道聲音,舒青青的面色微微一變。

彭月困惑地看著師父︰「師父,怎麼了?」

「月兒,你跟我去一趟皇都。」舒青青背負雙手,腳步重重地朝著殿外走去,神色凝重,萬頃雷霆仿佛在她的足下綻放。

「去皇都?師叔他……」彭月急忙跟上。

「皇都傳來消息,霆鈞王尊說他上個月在皇都畔見過你莫師叔。」

「他有莫師叔的消息?!」

「只是一面,他並在不知道你師叔為什麼去皇都,但是他知道,有一個叫水井灣的地方,是你師叔最終的落腳點。」

……

……

唐糖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陪自己下斗獸棋的月伊兒。

月伊兒神色凝重,仿佛已經不是在下棋,而是在經歷一出生死搏斗。

因為在剛剛這麼短短一個小時里,主動提出陪唐糖下棋的她,已經四連敗,每一次都被殺了個片甲不留,甚至還有一次,唐糖都讓了一顆棋子,她仍然毫無招架之力。

「好了麼?」唐糖打著哈欠。

「馬上,馬上……」月伊兒盯著自己已經丟掉了獅子和老虎的棋局,焦頭爛額,完全想不到有任何翻盤的方法。

她要是知道舒一天等人和唐糖下棋從來沒有贏過的話,心里也就會稍微平衡一些了,但這接二連三的慘敗,已經激發了女孩的勝負欲。

「啊——」月伊兒突然難過地叫喚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厲害,下不過啊!」

唐糖瞥了一眼女孩這可憐的臉蛋,揉了揉嘴巴,沒有回應。

月伊兒落寞地放下了棋子,在足足十多分鐘的思考之後,終究還是投了降,耷拉著腦袋看著一旁池塘中跳躍的錦鯉。

唐糖也丟下了手里的棋子,拖著腦袋看著水中的魚。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就這麼各自落寞地盯著魚塘。

幾只蜻蜓從水塘表面飛過,然後飛向了遠處的荷葉,唐糖望著它們的身影,小眼楮今天沒有了那天攀登堂齊山時候的光芒,甚至比起才來的那段日子,還要暗沉。

「抱歉,唐糖,我本來是想陪你玩來著,但是一直輸,都忘記了我的目的了。」稍稍冷靜下來之後,月伊兒回過頭來,滿臉的歉意。

唐糖沒有回話,目光則還是聚集在那飛翔的蜻蜓上。

可以飛翔藍天的不只蜻蜓,還有飛鳶,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唐糖思考了十多秒鐘後,忽然開口道︰「我想給你說一件事情。」

「嗯?」月伊兒疑惑地偏過頭,來到皇宮里這麼多天,這還是唐糖第一次主動要說什麼。

「雖然很不喜歡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哥哥。」唐糖望著月伊兒天真而單純的雙眼。

「這件事情你只能一個人知道,不要告訴別人,因為這關系到我哥哥的安危。」

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今年剛滿七歲的小姑娘,沒有想到她談及的對象居然會是唐紙,月伊兒的俏臉上,也被影響得逐漸凝重。

「我跟我哥哥有種心靈感應,我還能看到某些我哥哥看不到東西,每一次,我哥有什麼危險,我都能有所感。」

糯聲糯氣話語里,竟然沒有什麼幼稚的用詞,听到這些,月伊兒的臉色就變得有些訝然,而緊跟著所听到的話語,更是讓她驟然起身。

「這種感應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一次,又有了。」她望著月伊兒的眼楮眼神盡是擔憂,還有淡淡的淚光,在本就水汪汪的烏黑雙眼里閃爍。

月伊兒的雙瞳,驟然一縮。

……

……

「快一點!劉老!快一點!」

「公主殿下!這已經是最快了!」

月伊兒坐在飛馬車中,即便飛馬車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窗外的一切景物都變成了一團團的黑影,但是月伊兒仍然嫌速度太慢。

等到飛馬車轟然停在了水井灣門口的時候,月伊兒幾乎是飛一樣地就邁出了馬車,心急如焚地朝著唐紙住的房間跑去。

拍門並沒有人回應,劉老便啟動戰氣,轟開了門鎖,只見屋子里所有家具都已經蓋上了塑料布或者床單,顯然是人做好了長時間離開準備後才會采取的行為。

月伊兒的小臉頓時一白。

「他跟我說他要做好準備,他做好的準備就是這樣?」月伊兒捂著自己近乎要失聲的小嘴。

作為公主最親近的侍衛,劉老的神色也變得無比凝重,「危險?唐糖說唐紙這段時間會有危險,那只有一個可能,他選擇了主動出擊。」

「這兩天的時間里,主動出擊……能用什麼方式?他是要做些什麼?」

劉老突然重重拍掌,吼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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