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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兒子用遙控開門,三個兄弟夫妻進來,打完招呼,神婆師徒和老婆去廚房,老婆拿杯筷子碗給六個人,六個人入坐。弟弟說︰「三哥,原來村里,有六十多人欠阿灼錢。」我說︰「是什麼錢?」三弟說︰「主要是人工錢,錢不多,都是阿灼幫人小修小補的人工費。欠債的人說,想不到阿灼會這樣陰他們。」老婆說︰「四叔,什麼意思?」弟弟說︰「三嫂,大部分欠債的人,實際上,已經忘記有這樣一回事,但阿灼的筆記本,詳細記錄著,他們才想起來,同時他們還記得,當年是請了阿灼食飯的,食飯錢比人工錢還多,想不到阿灼會用筆記本記住,而阿灼三個兒媳,偏偏在阿灼死之前三天,才找他們算賬,要找阿灼對質也不成。阿東、阿順和阿志強硬不給,表示當時,已經請了阿灼去食飯,食飯錢比人工錢還要多。他們的老婆,不想為十幾元錢煩惱,已經給了錢阿灼的兒媳。」

爺爺說︰「四叔,如果是這樣,阿灼的兒媳,可能要收對方幾百元才對。」大哥說︰「爺爺,如果當時是借十幾元,現在真可能是要幾百元。皆因當年做泥水工,一天只能掙二到十元,大工有十元,小工只有二元。如果還在生產隊,一天只能掙幾角錢。」二嫂說︰「對方請食飯,自己又去食飯,還好意思收人家錢?」四嫂說︰「阿灼已經死了,任人罵也听不到,听阿灼小兒媳說,筆記本記住的欠賬,已經全部收回來,那些人還錢後,沒有人去送阿灼。那些欠債的宗親,更加全家不去送。」二哥說︰「可能全部收回來,也不過千元。」四嫂說︰「二伯父,听說有十幾個人過百元的,最多是阿樂和阿佩,分別有八百五十元和九百元。」大哥說︰「如果不去跟人要債,收人家的白金,也比收債多得多。一人一百元,六十多人,有六千多,那些宗親,最小也有三、五百。」弟弟說︰「大哥,你以為擺酒不用花錢,午晚各一餐,一百元白金夠個屁。收債是純收入,根本不能相比。」兒子笑起來,眾人跟著笑。

神婆師徒拿進來,眾人繼續吃喝聊天,二哥說︰「阿灼的兒子不知怎樣想的,三兄弟又不是沒有錢,一把火燒了筆記本,什麼事也沒有。」女婿祖母說︰「二伯父說得對,為了不多的錢,得罪了左鄰右舍,劃不來。」丈母娘說︰「關鍵還是當時人家,已經請他去食飯,他也去了,以前的人,都是你幫我幫你,食一餐飯了事,那有現在這樣,什麼都說錢。」弟弟說︰「嬸嬸,我看主要還是阿樂和阿佩,他們跟阿灼借了幾次錢,沒有一次還錢,可能阿灼臨死前,要收他倆的錢,借勢其他人也收。」親家說︰「如果真要去收債,也要等辦完後事,才去找人家要,現在搞到後事冷清。」二哥說︰「親家說得對,如果辦完後事,可以借口找到筆記本,再去找人家要債,對方也不想欠死人錢。」

外孫過來我身邊,我抱著外孫說︰「彪子要睡覺?」外孫笑,親家母過來抱外孫說︰「彪子先去尿尿洗身。」親家母抱外孫去尿尿洗身,老婆和江雪英跟著去。

神婆說︰「乖乖,小舅父沒有打電話給你?」我說︰「沒有,是不是那些人,有人死了?」神婆說︰「乖乖,應該沒人死,但他們生不如死。」媽說︰「村里也有人,從港澳和外國回來,想要回自己的祖屋,祖屋沒有拆建過的,能要回來,已經拆建過的要不回來,也沒有任何賠償。」大哥說︰「什麼事?」爺爺說︰「大伯,外婆娘家村里,有一個人,回來報復霸佔她祖屋的人。」二哥說︰「如果這樣,除非這個人,有黃高人的本領,不然自己也會搭進去。」爺爺說︰「二伯父,一個祖籍是外婆村里的富婆,從外國回來,報復霸佔她祖屋的人。如果她沒有把握,不會貿然回來報復,她肯定計劃好才回來,而且能確保自己平安,才會實施報復,看來現在她成功了。」

大哥說︰「神婆,梁振標老友又怎麼樣?」神婆說︰「大伯父,事故純屬是意外,或者是讓身邊的人暗算,我不知道,親兄弟倆關系怎麼樣。」二哥說︰「出了事故死人,派出所肯定會去調查,如果讓死者出殯,可以證明是意外。」二嫂說︰「梁振標老友的兄弟,陳銳雄說的,他是個窮鬼還好一點,如果也是有錢人,兄弟倆日後也不好相處。」爺爺說︰「如果都是有錢人,雙方可以到外面賣樓住,這樣雙方少見面就成,讓時間淡化這件事。」

二哥說︰「老婆不是要跟三嫂說,買谷爆花的事?」二嫂說︰「已經說好,我想明天拿回來。」女兒說︰「老豆,如果谷爆花買回來,老豆要看緊你外孫。」我說︰「廢話,你不看緊?」眾人大笑起來,笑完女兒說︰「我揍你外孫,到時你不要罵我。」媽說︰「谷爆花先拿去舊屋放。」二哥說︰「拿去三樓就是,彪子平時也不去三樓。」親家說︰「親家,現在還是讓寶貝管彪子,孫出生後,親家的精力,肯定都放在孫身上。」女婿祖母說︰「乖乖听親家說,這樣乖乖就可以全力教孫,不用分神管外孫。」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小舅父的電話,我接電話說︰「小舅父,什麼事,」小舅父說︰「乖乖,那些人送去醫院,醫生要家屬,送病人去精神病醫院,家屬拒絕,把病人帶回家。現在七家人的鄰居無奈,都去投親靠友。」我說︰「小舅父,什麼意思?」小舅父說︰「乖乖,病人現在不定時發出哀嚎聲,而且發出的聲音恐怖,鄰居只能離開家里,去親戚家里住。」我說︰「每家有一個病人?」小舅父說︰「乖乖,每家家里,最小的一輩的人,每個人都是病人,那些沒有成年的孩子還好一點,他們只是在床上痛苦翻滾,那些已經成年,還沒有結婚的人就麻煩,他們不時淒厲哀嚎大叫,令到鄰居大逃亡。」家里的人掩嘴笑,我說︰「小舅父,我叫神婆跟你說。」

神婆接過我的手機說︰「小舅父,你不用緊張,他們不會死,只是他們生不如死。小舅父,想辦法打听,阿妍和卓興走了沒有?」小舅父說︰「神婆,阿妍和卓興,他倆走不走,跟病人有什麼關系?」神婆說︰「小舅父,他倆走了沒有,對病人關系很大。」小舅父說︰「神婆,你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神婆說︰「小舅父,如果阿妍和卓興走了,病人痛苦一個星期後沒事,如果阿妍和卓興沒有走,病人的痛苦,將會持續下去。」小舅父說︰「神婆,我怎樣知道,阿妍和卓興走了沒有?」神婆說︰「小舅父,乖乖也教了你隱身法,你現在去阿妍和卓興祖屋的地方,看屋里有沒有人去過的痕跡,最簡單的,就是飲食的東西,看有沒有熱的開水和茶。對了,小舅父,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件這樣熱心?」小舅父說︰「神婆,我不知道卓興要干什麼?」神婆說︰「小舅父,憑你現在的功夫,只有你傷卓興,卓興不能傷你,你不要搞到自己神經病。」小舅父說︰「听神婆的,還有什麼吩咐?」神婆說︰「沒有其他事,掛線。」

神婆給手機我說︰「乖乖,莫非小舅父,跟阿妍關系特殊?」我說︰「你問媽。」丈母娘說︰「神婆,小弟跟阿妍並沒有特別關系,只是阿妍找四妹的時候,小弟有時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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