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說︰「姐夫，今晚家里的人，是不是全部去食飯？」我說︰「不是，就我跟你去，兒子夫妻回家里食飯。」江斌說︰「如果是這樣，外甥媳婦跟阿說一聲，不然阿以為全部人去食飯，家里不會煮飯。」兒媳打電話，江斌說︰「姐夫，如果一個人老了，是不是性格，可能在某一天會突變？」我說︰「什麼意思？」江斌說︰「小朱小吳跟我說，你寶貝打電話給你，說孔德興兄弟倆，可能會打起來？昔日聚會，孔德興時常說，他大哥自小就呵護他的，怎會突然會打起來？」我說︰「人的性格，除了遺傳，更重要的是，跟成長的環境分不開。孔老大一生強勢，自己自小呵護的弟弟，居然敢說對他不敬的話，听到自然很刺耳，可能認為弟弟反了，孔老大還用以前的眼光看弟弟。還好他們的老婆夠冷靜，避免了兄弟倆不愉快的事情擴大化。」江斌說︰「也是，如果各自的老婆火上加油，馬上各自幫老公加入爭端，兄弟倆的關系，真的沒有彎轉。兄弟一旦成仇，比跟外人的仇恨更仇恨，兄弟的關系，永遠都不會和好。」兒媳打完電話說︰「爸，阿說，孔德興母親，在家里還哭了很長時間，阿和外婆，問孔婆婆發生了什麼事，孔婆婆只說了忤逆子三個字，其他什麼也不說。」我說︰「張巧茹馬上走了？」兒媳說︰「阿說，嬸嬸送孔婆婆到家里，孔婆婆見到阿和外婆後，馬上趕嬸嬸走。」江斌說︰「姐夫不用分心，二個媽有能力處理好。況且，家里還有神婆在，孔德興母親，膽敢令到二個媽不高興，神婆能快速處理好。」我說︰「世事很奇妙，昔日在學校，見面都是透明人，今天怎會這樣？」江斌笑起來，兒子夫妻跟著笑，笑完江斌說︰「姐夫，當年是年少無知，頭腦簡單，意氣用事，不會想太多事。當自己踏入社會，現實的問題就多了，為了生存，為了過得好，能利用的都會利用。」我說︰「為什麼自己的頭腦，突然會發熱，得到的卻是自己自尋煩惱。」三個人笑起來。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朱老板的電話，我接電話說︰「朱老板，是不是貨已經做好？」朱老板說︰「羅廠長，你的貨已經做好，你現在可以過來拿。」我說︰「我馬上去，掛線。」江斌說︰「姐夫，我陪你去。」我和江斌出辦公室，開農夫車去拿貨。路上江斌說︰「姐夫是不是現在後悔，叫張巧茹送她家婆去自己家里，煩擾二個媽的生活。」我說︰「都是自己頭腦突然發熱，觸發了自己神經病發，才會這樣。」江斌說︰「姐夫，昔日在學校，由于周笑麗的關系，姐夫勉強算跟胡淑敏有接觸。你跟勞家梅、吳小英、張巧茹、當年相見只是是透明人，離開學校後，更加是透明人。自從你跟我姐好上後，她們都主動跟你來往，你當時已經顯露討厭她們，但她們還是厚著臉皮，都要接近你，而且成功了，為什麼？」我說︰「誰知道？或者是你姐姐的吸引力，她們可以借我來親近你姐姐。」江斌說︰「姐夫不要忘記，我姐姐是女人，她們也是女人，如果她們是男人還好說。」我說︰「不想這些狗屁事。」江斌說︰「姐夫，如果孔德興母親，賴在你家里不走，你會怎麼辦？」我說︰「這真是個問題，我媽跟你媽，已經習慣一起住，突然多一個人住一、二天，完全沒問題，如果是長期住，肯定會有麻煩事出來。」江斌說︰「姐夫，不說生活上這些事，如果孔德興母親，在你家里長住，肯定會影響到神婆，專心鑽研寶石寶珠。」我說︰「這些事過幾天再說。」江斌說︰「外甥女婿祖母會做人，希望孔德興母親，也會懂做人。」
到了養雞場門口，江斌下車去開門，我開車進去，過了大門停下，江斌關大門上車，我開車過了雞棚，到廠房前面倒好車，朱老板從辦公室出來說︰「羅老板夠快速。」我介紹江斌跟朱老板認識，雙方認識完，朱老板叫工人搬貨上車，江斌去辦公室交錢，我和朱老板邊聊天，邊看著工人搬貨上車。
江斌交完錢出來，工人也搬完貨上車，關好車門，雙方客氣幾句後，我和江斌上車開車走，到了門口，見一個工人，坐在摩托車上，在門口等我們出去，見我們出來，馬上打開大門，讓我開車出去。江斌說︰「看來朱老板貨源充足，生意興旺。」我說︰「去正規廠處理時間長，山寨廠快很多。至于質量，山寨廠肯定比不上正規廠，關鍵部位的零部件，才會拿去正規廠處理，一般部位的，都送來山寨廠處理。一個山寨廠的工人，工作量比十個正規廠的工人還多。」江斌說︰「也是，正規廠的工人按部就班，他們分工明確，不關自己的事不用去做。山寨廠的工人是全能的，什麼活都要干，而且都要會干。現在周笑麗怎麼樣？」我說︰「兒子說，她倆沒有電話打回來，我已經叫兒子，通知你外甥，抽幾天時間，去黃天家里跟黃天學。」江斌說
︰「陸梅不帶兒子去跟黃天學？」我說︰「陸梅有自知之明，我不在身邊，黃天不會真教陸梅兒子。看你外甥去之後，陸梅會不會把握機會，帶自己兒子去。」江斌笑著說︰「也是，陸梅的兒子，名義上也跟外甥一樣，也是你的兒子，如果三個人一起去學，黃天不可能不教陸梅的兒子。」
到了廠里倒好車，小吳叫工人卸貨，我和江斌去辦公室，兒媳說︰「爸，你和舅父剛開車出去，阿打電話給我，說孔婆婆突然要回家，而且自己走。阿外婆勸住，等老公去接她走。阿已經打了電話來，叫老公回去接孔婆婆走。」江斌說︰「姐夫，為什麼會這樣，莫非是神婆制造出來？「我說︰「應該不是，肯定是兄弟倆，我看九成是孔德興。」兒媳說︰「爸，為什麼？」我說︰「應該是張巧茹，在家里見到神婆，知道家婆在，我們不方便，肯定要孔德興，找借口接母親回家里。」江斌說︰「極有這個可能。」
兒子進來說︰「老豆，我回家接了孔婆婆走。」我說︰「你送了她去什麼地方？兒子說︰送到孔婆婆的村口，孔婆婆一定要我停車，我只有停車，讓孔婆婆下車走了。」江斌說︰「外甥應該強硬送她去到家里，如果她回家路上出事就麻煩。」兒子說︰「舅父，孔婆婆說，她家不在路邊，在村里邊，車開不進去。而且，嬸嬸在後面開車跟著。」江斌說︰「什麼意思？」兒子說︰「舅父，我開車到家門口，嬸嬸也在，孔婆婆就是不肯坐嬸嬸的車，上了我的車，我在前面，嬸嬸在後面跟著。」江斌說︰「姐夫，幸好是外甥回去，如果是你回去，肯定又傷腦筋。」兒媳說︰「如果是爸回去，爸肯定要孔婆婆留下，孔婆婆會借勢留下。舅父，如果是這樣，孔婆婆會惹惱神婆，神婆會趁爸不在，隨便使手段出來，就能輕易趕走孔婆婆。」江斌笑著說︰「應該有這個可能，到時孔德興母親，也會識趣，自己不走也要走。老人家有時真很麻煩，無事生非，不知到時，自己到了那個年齡，會不會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