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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完才到下午四點多,眾人要走。女婿五個舅父舅母,要各人帶魚走,推讓一番,各人都帶了塘虱、大白鱔走,對方寒暄一會,女婿老表拿了很多土特產過來送給眾人,又是一番推讓,江雪英說︰「不要冷了女婿老表的心意。」眾人收下,跟著各人起程回家,胡淑敏祖孫也上了達成的車走了。剩下我一家、親家和女婿大伯一家,去女婿二舅父家。

到了家里,女婿的老表,陪女兒夫妻和兒子夫妻參觀大屋,女婿五個舅母,熱情招呼二個媽、女婿祖母、老婆和江雪英。我說︰「二個寶貝去炒幾個菜,我再教他們一會。」親家母笑著說︰「二位親家母,不用你們動手,我夫妻動手。」親家笑,女婿五舅父去叫樓上的人下來。除了三個老人,不用學功夫的去廚房,其他人學功夫。

又教了他們一個多小時,教完功夫,又輸功力給他們,輸完功力吃喝一會,我們要走了。女婿的舅父舅母老表們,拿著土特產送我們,土特產車尾箱也裝不下,裝不下的他們拿回家。我們上車,女婿大伯一家上自己的車,女婿祖母上女婿車,親家夫妻一台車,二個媽上兒子車,老婆和江雪英跟我一台車。我們開車走了。

回家路上江雪英說︰「乖乖,這里有點像兒媳家鄉。」我說︰「好像山頭上都種滿果樹。」老婆說︰「不是說這里的荔枝很有名。」江雪英說︰「是很有名,不知女婿的舅父有沒有。」我說︰「在村里的二個舅父肯定有。」江雪英說︰「達成找乖乖什麼事?」我說︰「四個盒子的事,他的兄姐,沒有人承認拿走盒子。」江雪英說︰「莫非是拜神婆拿走?」我說︰「拜神婆說三天後送走盒子,是什麼意思?」老婆說︰「可能又是有什麼玄機,也讓達成的兄姐和後輩有機會拿走盒子。為什麼達成不把盒子藏起來?」江雪英說︰「嫂子說得對,達成應該把盒子藏起來,他的兄姐和後輩,想拿走也找不到,是不是故意讓他們拿走?乖乖,好像達成老婆給的錢也不少?」老婆說︰「是不是做戲給兄姐和他們的家人看?」我說︰「不該馬上給錢胡淑敏的孫子,達成追討的時候少了借口。」江雪英說︰「是你給,又不是達成老婆給,有什麼關系?」我說︰「胡淑敏的孫子,也是達成的孫子,他的兄姐會不認賬。」老婆說︰「達成會不會在家門口等我們?」我說︰「我已經叫他去他兄姐家里看,不會在家門口。」江雪英說︰「一旦有人死了,只要有一個人還活著,盒子的事,會馬上傳播開去。」我說︰「不說達成家里的事」。我專心開車,二個女人繼續聊天。

剛出高速,老婆的手機響,老婆拿手機看說︰「是胡淑敏。」跟著接電話說︰「胡淑

敏,什麼事?」胡淑敏說︰「嫂子,你們在什麼地方?」老婆說︰「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什麼事?」胡淑敏說︰「達成的大佷兒和二個外甥三個人,在大佷兒家里出事,我們回到達成家,就見達成父母和兄姐在等,見到達成,要達成去他大佷兒家救三個人。想不到他們居然還有心情,要拿你女婿舅父送的土特產,我怒火不準他們拿走,兒子夫妻趕他們走。」老婆說︰「現在怎麼樣?胡淑敏說︰「嫂子,還能怎麼樣?達成見父母苦苦哀求自己,現在去了他大佷兒家。達成老婆也跟著去了,我沒有去。我怕達成又煩乖乖,你叫大美人,馬上收了乖乖的手機,達成不敢煩大美人。」老婆說︰「回家後,我和美人要乖乖睡覺,不讓乖乖知道達成家里的事。」胡淑敏說︰「嫂子,不說了,掛線。」

老婆說︰「夢中人,怎麼辦?」江雪英說︰「嫂子,按胡淑敏說的做,收了乖乖的手機,達成找不到乖乖,他不敢來家里叫乖乖。」老婆說︰「達成如果請不動拜神婆,還是會來家里叫。」江雪英說︰「要乖乖去,應該是拜神婆的意思,不是達成的意思。如果達成請不動拜神婆,也不會叫乖乖。」二個女人商量,怎樣應付達成夫妻來找我。

回到家門口,一家人搬土特產回家,兒子托著裝有塘虱、大白鱔和三條每條有十多斤的膠箱上樓。全部搬完,老婆對兒子兒媳說︰「你夫妻開車去停車場。」兒子兒媳開車去停車場放,我們五個進屋里。五個人坐著聊天,江雪英母親說︰「有點像外孫媳婦家鄉。」我說︰「媽,還是兒媳家鄉布局好,女婿舅父的村子有點分散。」江雪英母親說︰「乖乖,分散有分散好,二舅父的家夠大,還有一個園。」我說︰「寶貝起魚片炒。」二個女人去廚房,江雪英又出廚房,拿走我的手機給媽說︰「媽,除了至親,其他人的電話不要接。」媽說︰「三嫂,我不識字,分不出來,給你媽拿著,你媽識字。」江雪英母親接過手機,我拿塘虱、大白鱔和二條大魚上天台放到淺水池,二個媽也上來,媽說︰「小心魚跳出來,明天才知道肯定死。」我放水入水池,認為夠水了關水龍頭。媽說︰「塘虱夠大條。」江雪英母親說︰「乖乖喜歡清蒸塘虱食,我拿塘虱下去。」兒子夫妻上來,兒子說︰「外婆,我捉塘虱拿下去。」跟著用網,網了六條塘虱拿去廚房。四個人下來,坐著聊天。

兒媳說︰「爸,小朱小吳打電話給老公,說昨晚老公和舅父打電話找的人,個都獅子大開口,開口就要月薪一萬二,一個普工也要八千,還要幫他們買社保。」我說︰「先擴大生產,賣了那些設備。」媽說︰「你放手讓兒子干,就讓兒子做決定。江雪英母親說︰「他們以為自

己是奇缺人才,要吊起來賣。」

我的手機響,江雪英母親拿手機看說︰「乖乖,是達成。」江雪英听到手機響進來,拿過手機說︰「達成,什麼事?達成說︰「大美人,三個人在大佷兒家生不如死,怎麼辦?」江雪英說︰「你也清楚,我乖乖去也沒用,他只能止一時痛,要化解還是要找拜神婆。」達成說︰「大美人,我知道,但拜神婆現在拒絕幫手化解,父母又催促我,要幫他們化解。」江雪英說︰「胡淑敏是她徒弟,只要胡淑敏親自去請她,絕對可以。」達成說︰「大美人,胡淑敏不肯去,我父母去求她也不去。」江雪英說︰「如果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你也很清楚,乖乖剛跟人租了廠房,雖然是讓兒子處理,但兒子沒有經驗,實際還是要乖乖處理,他沒有精神處理其他事。掛線。」江雪英接完電話,瞪了自己母親一眼,拿著我的手機去廚房,二個媽笑,兒媳跟著笑。我小聲對兒媳說︰「快打電話給舅父,說我的手機在媽手上。」二個媽又笑,兒媳上天台打電話。

我和二個媽聊天,兒媳打完電話下來去廚房。過了一段時間,四個人拿、杯筷子碗進來,在餐桌擺放好,兒子拿飲料,兒媳和二個媽飲汽水,我們四個人飲酒,邊吃喝邊談。媽說︰「心肝認為擴大生產還是轉行?」兒子說︰「阿,暫時還是擴大生產,干爹叫我利用二台大家伙,先接零散活做,讓人知道後再擴大規模。」江雪英說︰「干爹是不是還幫你找會操作的人?」兒媳說︰「媽,干爹已經找了人,也找了一些客源,星期一也可以開工,我們招的人不成。」江雪英說︰「如果星期一開工,要馬上找門衛,乖乖在村里找二個人,看廠門口怎麼樣?」我說︰「找單身的沒有,不是單身的,時不時又要找人頂班。還是叫廠門衛介紹人來。」江雪英說︰「這樣不成,他們很容易串通,廠里不見東西也不知道。你想想村里有沒有身體正常,沒有陋習的六、七十歲的男人。」我說︰「有,但他們不會干,值夜班更加不干。」媽笑,一家人跟著笑,笑完老婆說︰「我娘家應該有。」我說︰「下班他們去那里?」一家人又笑。過了一會,江雪英母親說︰「幾個月前見過工友,問過我,不知他現在怎麼樣,明天我叫阿斌找他問。」媽說︰家里環境不怎麼樣的可能會做,過得去的應該不會做。」江雪英母親說︰「提醒我,當時有二個沒有結婚的,找這些人應該合適,明天叫阿斌去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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