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不是王志峰陪達成去拿檢驗報告？」江斌說︰「應該是，不知去你家里還是去山頭吃飯。」我說︰「如果吃飯，他們應該下午才去拿。」
江斌的手機響，江斌拿手機接電話說︰「你是誰？」對方說︰「江廠長善忘，資料你應該看過，怎麼樣？」江斌說︰「你前二天來過？」對方說︰「我很久沒有去你廠里，我如果前二天去你廠里，我何必現在傳資料給你？」江斌說︰「羅廠長看過你的資料，跟陳老板拿來的資料一樣，你們是合伙人？」對方說︰「他去過你廠里，我怎會不知道，等我問清楚再打電話給你，掛線。」江斌說︰「記不起這個家伙是誰。」小吳說︰「肯定沒人肯幫他做，扮作其他人打電話來。」小李說︰「舅父應該沒有跟陳老板打過交道，媽打完那個婆娘，雙方已經沒有往來。舅父也只跟那個婆娘見過一面，跟陳老板根本沒有見過面。」
康凡豪進來，打過招呼康凡豪說︰「乖乖，有一家大型超市轉讓，心肝有沒有興趣？」江斌說︰「在什麼地方？」康凡豪說︰「就是遠離住宅區那間，如果步行去不方便，但開車去就很方便，有一個大的停車場。」我說︰「轉手費應該不少錢？」康凡豪拿轉手費清單給我看，江斌和三個文員過來一起看，看完我說︰「如果真的接手，只能改成商場，改造費不少。」康凡豪說︰「乖乖沒興趣？」我說︰「叫黃天回來投資可以。這樣大的交易，應該很難成功。」康凡豪說︰「我聯系過有興趣的人，如果他們能夠向銀行貸款，有幾成機會成功，知道心肝辭職，過來跟你說一聲。」江斌說︰「姐夫給電話號碼康凡豪看，看知不知道是誰？」我拿手機給康凡豪看，康凡豪看了，拿自己手機出來按號碼，按完說︰「乖乖，他是三班的，是包工頭，他在他村里承包工程，他叫王宏興，怎麼啦？」江斌說︰「你跟他很熟？」康凡豪說︰「一般，見面打招呼。我記起了，他是昔日三班的生活委員，昔日四班的班主任蘇老師死了，而王宏興跟蘇老師一個兒子有生意往來，經營沙石碼頭那個。听說蘇老師五個兒子，要求他父親做班主任的班的班干部，都去送他父親，乖乖當年是治保委員，肯定也叫你去。而且他兒媳，當年是尖子班的學生，說要尖子班的同學也去。我只听過學校有蘇老師，我根本連蘇老師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居然叫我去送他老爺？她神經病發。」我說︰「全班都叫？」康凡豪說︰「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全班都叫。」小朱說︰「你打電話給王宏興，問是不是他打電話給羅廠長？」
康凡豪打電話，對方說︰「康老板，什麼事？」康凡豪說︰「王老板，听說那個蘇老師兒媳，要昔日尖子班的同學都去送蘇老師，是不是有這會事？」對方說︰「不是全部，只叫混得好的同學，昔日蘇老師做過班主任的
班的班干部，也是混得好的才叫，混得不好的沒有叫。」康凡豪說︰「你負責通知同學？」對方說︰「不是。」康凡豪說︰「是不是你打電話給羅賢章？」對方說︰「我沒有打，我跟羅賢章沒有往來，怎會打電話給羅賢章？」康凡豪說︰「不是你打，你的手機號碼，怎會出現在羅賢章的手機上？」過了一會對方說︰「我記起了，是高宛卿老公借我的手機打過電話，應該是他打。陳銳雄老婆打昔日四班的同學，羅賢章的手機號碼，是陳銳雄給那個同學的，是她負責通知同學的。被陳銳雄老婆打完後，四班這個同學不敢再通知同學，由蘇老師的兒子親自通知。那個龜蛋，用我的手機通知羅賢章，羅賢章會不會找我晦氣？」康凡豪說︰「我不知道，剛才我有事找羅賢章，羅賢章問你的手機號碼是誰的，我當時記不起來，我出了羅賢章廠門口，拿手機看，手機號碼是你的。」對方說︰「我怎麼辦？」康凡豪說︰「肯定是打電話的龜蛋出言不遜，惹惱羅賢章，他會找王志峰問你的號碼是誰的。」對方說︰「康老板，你進去幫我解釋，我跟他通話，他應該听出我不是剛才打電話給他的人。」康凡豪說︰「你緊張干什麼？」對方說︰「陳銳雄夫妻都緊張，我不緊張？勞家梅說羅賢章功夫歷害，我不想羅賢章揍我？」康凡豪說︰「你跟王志峰熟識，羅賢章肯定問王志峰，你的手機號碼是誰的，王志峰肯定跟羅賢章說，你叫王志峰幫你想辦法，掛線。」
江斌說︰「姐夫，不要讓達成夫妻知道，如果他夫妻知道，肯定去嚇唬他們。」又聊了一會，康凡豪走了，江斌說︰「姐夫，康凡豪很有你心，應該心肝沒興趣，外甥媳婦有沒有興趣？」小李笑著說︰「舅父，你外甥有興趣，我沒興趣也要有興趣。」我說︰「如果頂下來，一定要改成商場。」江斌說︰「叫黃天入股。不過要跟業主直接簽合同。」
我的手機響，大塊頭的電話，我說︰「大塊頭，什麼事？」大塊頭說︰「乖乖，達成夫妻要王志峰帶他去蘇老師家里，不知道達成夫妻要干什麼？」我說︰「你們在一起？」大塊頭說︰「準備去拿檢驗報告的，接了一個電話，三個人走了，叫我們在家里等他們回來。還有，中午去孔德興山頭吃飯。達成說，如果證實是父子，今晚去達成家里，如果不是就算了。」我說︰「多少人去？」大塊頭說︰「達成夫妻和他大哥大嫂，我夫妻和胡淑敏母子。乖乖，龔永全一早打電話給王志峰，又說家里鬧鬼，達成夫妻隱身去看過，我夫妻送去的，達成說又是那天那個隱身人，這次沒有打起來。龔永全不知道達成夫妻去過他家，好像龔永全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妻兒不見人。」我說︰「龔水全不去送殯？」大塊頭說︰「高宛卿沒有去送龔永全母親，龔永全也不會去送蘇老師。乖乖，不說了，掛線。」江斌說︰「康凡豪叫
達成夫妻去嚇唬蘇老師的五個兒子。」我望著江斌笑，三個文員跟著笑，江斌自己也笑。笑完小李說︰「舅父叫爸不要跟達成說，實際是要康凡豪跟達成說。」江斌說︰「這樣不用你老爺出手。」五個人在辦公室聊天。
江斌手機響，江斌拿手機看接電話說︰「龔永全，達成今天去拿檢驗報告。」龔永全說︰「江斌，蘇老師家里又鬧鬼，我家里的鬼更厲害，要我買肉給他送燒酒，我去買了只燒鴨、一瓶酒給他，我看著他吃喝，這只鬼很快吃完了，骨頭也不剩，一瓶酒也干了，吃喝完馬上又消失。我怎麼辦？」江斌說︰「他沒有傷害你，你試試跟他做朋友。」龔永全說︰「這只鬼跟常人無異，只是食燒鴨不用吐骨頭，其他方面就是個正常人。我找陳銳雄，陳銳雄說他在蘇老師家，還說蘇老師家也在鬧鬼，只有蘇老師五個兒子、五個兒媳看見鬼，其他人看不見，蘇老師的兒子兒媳嚇到哭爹叫娘。還說蘇老師突然坐起來，屋里的人嚇到魂飛魄散，家里亂作一團，屋里的人都走了。幸好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快點幫我叫達成來。」江斌說︰「達成去拿檢驗報告，不在家里，你去請拜神婆。」龔永全說︰「我現在去請拜神婆，掛線。」江斌說︰「隱身人食燒鴨不吐骨？」我說︰「應該有很深厚的功力，是用功力化骨頭。」江斌說︰「如果是這樣，如果上次達成跟他打，他隨時可以殺達成。」小李說︰「爸，有沒有人會懷疑是達成做的？」我說︰「住在龔永全家里的隱身人幫了忙，有懷疑的人都會相信真有鬼。」
我身去車間，三個文員跟著去，小朱和小吳瞪著小李，不準小李去車間。我和二個文員，跟工人一起干，一直干到下班。三個人回辦公室，小李說︰「爸，回家還是去山頭？」我說︰「沒有電話來？」小李說︰「沒有。」江斌說︰「應該還沒有回來，又或者是，達成拿到不滿意的檢驗報告。」江斌手機響，江斌拿手機看說︰「又是龔永全。」我說︰「是不是他不敢回家煮飯吃，叫你去開飯。」江斌接電話說︰「龔永全，沒有叫拜神婆？」龔永全說︰「已經請了去家里，只听見拜神婆說話，听不到鬼說話，勞家梅夫妻、吳小英夫妻，陳惠興夫妻也在。」江斌說︰「沒有叫陳銳雄？」龔永全說︰「我和陳銳雄夫妻一起去請拜神婆的，拜神婆還叫鬼現身給我們看，那只鬼真現身給我們看，讓我們看了一會又消失。我帶食物給他吃，拜神婆說，他在現身的地方坐著，只是我們看不見。我們只見食物消失，嚇死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