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兒子去地鐵站，送完兒子去工廠。到了廠里停好車進辦公室，三個文員齊叫︰「羅廠長。」我說︰「什麼時候出貨？」小朱說︰「早上，應該上班對方開車來。」小吳說︰「小朱，你不是說要買配件？」小朱說︰「不知道江廠長是不是叫人送來。」小李說︰「多人家會送，少人家不會送。」我說︰「什麼配件？」小朱說︰「第一天上班接的訂單，要裝電路板。」我說︰「對方不送過來？」小朱說︰「我們是全包，江廠長知道電路板那里有賣。」我說︰「小李去車尾箱拿樣板和圖紙，小朱去叫二個主管來。」跟著拿車匙遞給小李，小李接過和小吳去拿樣板和圖紙，小朱去叫二個主管。
我的手機響，江雪英的電話，我說︰「寶貝，什麼事？」江雪英說︰「乖乖，先叫工人做二個樣板，中午帶回來，掛線。」小李遞車匙給我說︰「羅廠長，樣板放那里？」我說︰「拿去會客室。」六個人去會客室，我說︰「二個主管看樣板怎樣做。」二個主管看樣板，辦公室電話響，小李去接電話。過了一會小李進來說︰「羅廠長，有訂單，對方傳真過來。」我說︰「那間廠？」小李說︰「羅廠長，以前做大家伙那個公司。」高主管說︰「羅廠長，沒問題。」胡主管說︰「羅廠長，什麼時候做？」我說︰「廠里有沒有材料？」高主管說︰「有。」我說︰「馬上做二個出來。」二個主管拿著樣板出會客室。小李說︰「羅廠長，圖紙馬上出來，讓二個主管看完圖紙再走。」二個主管望著我，我說︰「胡主管做樣板，高主管留下。」胡主管去車間，過了一會，小李拿圖紙進來，我和高主管看圖紙。
江斌進來一起看圖紙，高主管說︰「沒問題，二位廠長，先造那種。」我說︰「先做二個樣板出來」。高主管拿著圖紙去車間。我說︰「看什麼材料沒有，沒有買回來。」江斌說︰「姐接訂單的材料等一下有人送來，這幾個大家伙又是那間公司？」小李說︰「是上次同一間公司，如果沒問題，要回復對方。」江斌說︰「傳真過去，按上次價單。」小李傳真給對方。提貨的車到了，小朱和小吳出去。我說︰「大家伙的材料也要買回來。」江斌說︰「等對方確認後叫人拉回來。」
江斌手機響，拿手機看說︰「蔡子淳，什麼事？」蔡子淳說︰「勞家梅家做大戲」。江斌說︰「做什麼大戲？」蔡子淳說︰「我去胡老板廠里拿紙箱，誰知他不在。我打電話給他，他怒火沖天說他老婆神經病。我叫人拿走紙箱，跟著去他家里，第一次見勞家梅跟胡老板罵戰。」江斌說︰「因什麼事？」蔡子淳說︰「胡老板知道勞家梅借了三十萬給同學，要打勞家梅，勞家梅否認借錢給同學。好像叫什麼關里，你姐夫應該認識。」江斌說︰「有利息
收就成，管他借給誰。」蔡子淳說︰「胡老板一個客戶，听到有人轉讓山頭承包，打算承接下來，由于過年前事忙，沒時間跟人協商，拖著對方，對方惱火，轉讓給另一個人。胡老板的客戶知道後，本來沒什麼。誰知有說是勞家梅借錢給承包者，胡老板的客戶知道後惱火，一早打電話大罵胡老板，胡老板回家找老婆算賬。」江斌說︰「現在怎麼樣？」蔡子淳說︰「現在勞家梅打電話找證人，不知真沒有借還是假沒有借。」江斌說︰「看看銀行賬戶就知道。」蔡子淳說︰「事實又有三十萬轉出來，不然胡老板不會惱火。」江斌說︰「你跟我說什麼意思？」蔡子淳說︰「沒什麼意思，我第一次見勞家梅的潑婦本色，掛線。」
江斌接完電話說︰「姐夫，蔡子淳什麼意思？」小李說︰「還有什麼意思，就是讓羅廠長知道。」江斌笑，小李跟著笑。笑完江斌說︰「不可能的事？」我說︰「可能踫巧，不過借錢人不是關里。」江斌說︰「不是關里，如果是陳銳雄老婆，胡老板會更加惱火。」小李說︰「江廠長千萬不要在老板面前說這件事，否則老板一定揍你。」我笑，江斌跟著笑。笑完小李說︰「江廠長，對方給了定金。」江斌說︰「等一會有人送貨來，小李到時過數給對方。」跟著江斌出去。小李說︰「羅廠長，你那些同學又想辦法接近你，不知接近你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我說︰「我也想知道。」
我去車間，跟二個主管一起做樣板。胡主管說︰「羅廠長，客戶要看我們的工藝？」我說︰「你是對方也要看看承包方有沒有能力做，一旦誤了工期，損失慘重。」高主管笑著說︰「想不到胡主管會問這樣無聊的問題。」胡主管笑，我說︰「看有多少工人加班？」胡主管止住笑說︰「羅廠長放心，工人進廠都想加班，我們都是有負擔的人。」高主管說︰「過年前新舊貨有貯備，開工那天接的單，有電路板裝上去就可以交貨。剛接的大家伙，有材料，我帶二個人做就成，胡主管帶工人做今天的樣板貨，趕一批貨出來。」我說︰「過年前的貨不能停，利用加班時間集中做。」胡主管說︰「就按羅廠長的話做。」高主管說︰「還是羅廠長了得，我一個同鄉問我，我們夠不夠活干。我跟他說，我們一開工就要加班，再加上一張大單，我們現在想休息都難。」胡主管說︰「羅廠長不用擔心我們沒活干。」我說︰「高主管不叫老鄉過來？」胡主管說︰「他要做官。」我說︰「他要做什麼官？」高主管笑著說︰「羅廠長，他原來是技術工人，老板看得起他，讓他做管理，做了幾年管理，現在他不想做生產工人。」
小李到車間對我說︰「羅廠長，有二個人找你，有個叫自稱叫麥麗梅。」我說︰「在什麼地方？」小李說︰「我帶他到
辦公室，江廠長陪著她。」我和小李回辦公室，麥麗梅見到我說︰「羅賢章，還認得關里？」我望著關里說︰「大變樣，街上遇見認不出。」關里說︰「羅賢章，你容易認，變化不大。」我說︰「有什麼事？」麥麗梅說︰「不知什麼原因，勞家梅神經病，一定要關里去她家里。關里問我是不是上次罵她，要找她算賬。」關里說︰「手機不停響，我關了。」我說︰「關里跟勞家梅借了三十萬。」關里說︰「幸好她不借，如果借了，周笑麗不會給麥麗梅。說回來，是麥麗梅借不是我，居然扯上我，不知有什麼居心，叫我跟他老公說沒有借。」江斌說︰「你們從勞家梅家過來？」關里說︰「麥麗梅說勞家梅語氣凶惡，說窮不與富斗，麥麗梅怕我吃虧，帶我來找你們。」我說︰「江斌送她倆去勞家梅家，不知他們搞什麼？」江斌說︰「山頭是麥麗梅的兒子承包，又不是關里。關里借不借錢，關承包山頭庇事。我送他們去。」跟著開車送二人走。
小李說︰「羅廠長，是什麼事？」我說︰「勞家梅老公罵勞家梅借錢給關里，勞家梅說沒有借，但賬戶又少了三十萬。夫妻吵起來。」小李說︰「勞家梅說出錢的去向，什麼事也沒有，關其他人屁事。純屬無事生非，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還是要親近羅廠長。」我望著小李一會說︰馬上打電話給江廠長，送二個女人回家，不用理會他們。」小李馬上打電話，打完電話說︰「羅廠長，靜心想想他們的目的。」我打電話給大塊頭，大塊頭說︰「乖乖，什麼事？」我說︰「王志峰現在有沒有空？」大塊頭說︰「乖乖的事，王志峰沒空也有空，我叫王志峰听。」王志峰說︰「乖乖，什麼事？」我說︰「你隨意問勞家梅，是不是借了三十萬給關里，麥麗梅帶關里來找我，問我怎處理。」王志峰說︰「乖乖放心，我說麥麗梅和關里找我，我現在去問勞家梅，掛線。」我去車間，繼續和二個主管做樣板。
樣板下班前做好了，二個主管拿做好的樣板，拿到車尾箱放好回車間，我回辦公室。江斌回來了說︰「我送她們回家了。這二個女人有點特別。」我說︰「什麼特別？」我說︰我送她倆去姐家，她倆不肯去，一定要回自己家，居然引我去菜地，一人攔著車，一人去起菜，放到車尾箱。」我說︰「莫非二人同嫁一條村？」江斌說︰「問王志峰應該清楚。」我說︰「我已經叫王志峰去勞家梅家。」江斌說︰「希望王志峰能了解清楚。」小朱和小吳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