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達榮說︰「我打算明天走的，看來要推遲幾天」。江斌說︰「姐夫，我先帶文員回廠。」大塊頭說︰「還要趕貨？」江斌說︰「要出貨。」江斌帶著三個文員走了。康凡豪過來坐說︰「危機過去了。」曾達榮說︰「掙了不少錢？」康凡豪說︰「賺不賺錢關我屁事？」曾達榮說︰「賺黑心錢小心點。」康凡豪說︰「曾達榮，你說清楚。」曾達榮老婆說︰「是不是同學放棄高利息才拿回本金？」康凡豪不出聲帶著老婆走了。其他同學圍著曾達榮夫妻問，曾達榮夫妻走了，我和二個女人也走了。
去到廠里，三個文員纏著二個女人說話，江斌說︰「不見蔡子淳和陳銳雄。」我說︰「你走了，康凡豪過來，曾達榮問康凡豪，是不是同學放棄高利息才給本金同學，康凡豪帶著老婆走了。其他同學問曾達榮，曾達榮也走了。」江斌說︰「莫非他們拿去放貸？」我說︰「應該是，同學放棄高息，他們無本生利。」江斌說︰「這樣做風險很大，一旦對方失信，後果很嚴重，如果曾達榮跟同學說，陳銳雄又有麻煩。」
出貨的車來了，小吳和小朱去出貨，老婆和江雪英也走了，我去車間和工人一起干活。二個文員出完貨也過來幫手。干了有一個小時，小李過來說︰「羅廠長，煩人又來了。」我說︰「是誰？」小李說︰「吳小英夫妻和勞家梅夫妻。」我說︰「他們說什麼？」小李說︰「陳銳雄的家門口又被堵了。」我說︰「堵陳銳雄的門關她倆什麼事？」小李說︰「羅廠長，她們做好人，又要你出主意，她們想得美。」小朱說︰「羅廠長，用不用趕她們走？」我說︰「剛才不見她們。」小李說︰「她們說沒有去，跟陳銳雄夫妻和蔡子淳夫妻到外面吃飯。吃完飯回去見家門口被堵了。」我說︰「不管她們。」小李回辦公室。小吳說︰「羅廠長，她們不見到你肯定不走。」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叫拉貨的老板，我說︰「什麼事？」老板說︰「什麼時候有時間幫我送貨？」我說︰「去遠的地方自己送去，近的地方叫摩托車。」老板說︰「我自己也送，要去幾個地方。」我說︰「叫快遞。我真的沒時間，我也想請人，掛線。」小朱說︰「那些老板還要羅廠長幫他送貨？」過了一會，江斌過來說︰「四個人不見你回辦公室走了，誰知道康凡豪又打電話來，真家伙打起來。」我說︰「有沒有說現在怎麼樣？」江斌說︰「警察到場之前散了，不知醫藥費到時誰出，好在受傷的都是皮外傷。康凡豪說是曾達榮老婆傳出去，說蔡子淳把高利息私吞，報復陳銳雄。」我說︰「陳銳雄也有一份，為何在山頭打起來？」江斌說︰「康凡豪沒有說。」我說︰「康凡豪應該有一份，陳銳雄純粹只是收人工費。」江斌說︰「姐夫，什麼意思？」我說︰「應該有人短時間需要大量現金，蔡子淳和康凡豪合伙以高利息借錢給人，陳銳雄沒有資金加入，為了減少風險，許諾給陳銳雄一筆人工費，讓陳銳雄做擋箭牌，向同學借一部分。弄不明白康凡豪，為什麼當時叫同學不要借錢給蔡子淳。」江斌說︰「會不會做樣子給同學看，問題是蔡子淳不是傻子，讓康凡豪做好人自己做丑人。是不是他們設計好？」我說︰「怪不得曾達榮說康凡豪賺黑心錢，看來二個家伙要吐出吞下的高利息才能平息事件。」江斌說︰「姐夫，知道康凡豪參與的只有蔡子淳，其他人不知道？」我說︰「應該是，肯定是二人密謀的時候讓人知道，曾達榮又怎樣知道？」
江斌手機響，拿手機看說︰「是曾達榮。」我說︰「回辦公室，讓文員接。」四個人回到辦公室，江斌說︰「叫誰听？」我說︰「讓小李听。」小李接過手機調大音量說︰「誰找江廠長？」對方說︰「曾達榮，叫江斌听電話。」小李說︰「江廠長出辦公室很久了，不知他去那里，有什麼事，我轉告江廠長。」對方說︰「羅廠長在不在？」小李說︰「羅廠長在車間跟工人一起趕工。「對方說︰「陳銳雄現在帶人在我家門口，讓治安隊的人趕走了，可能我出村有麻煩。」小李說︰「為什麼會這樣？」曾達榮說︰「老婆認為兒子婚宴的大廚是陳銳雄幫手找的，煮的菜讓賓客笑話，一問那些人才知道，我給廚師的錢三分一讓陳銳雄私吞了，老婆找陳銳雄理論反臉了。我兒子婚宴上，有個朋友認出康凡豪，問我跟康凡豪是什麼關系，我說是同學，朋友說了康凡豪和蔡子淳高息借錢給他的朋友做保證金，朋友說他的朋友順利拿到工程，爽快返還本金和高息給蔡子豪。剛才在餐廳我說康凡豪賺黑心錢，回家老婆問我，我跟老婆說了朋友的話，老婆認為陳銳雄也有份，就跟同學說了。」小李說︰「你跟江廠長說這些，江廠長也幫不了你，你直接報警處理就是。」曾達榮說︰「曾經同學一場，我也不想做絕。」小李說︰「你的意思是想江廠長做中間人幫你們調解？」曾達榮說︰「就是這個意思。」小李說︰「你不如找勞家梅或者吳小英，她倆跟陳銳雄關系好，羅廠長跟陳銳雄沒有往來，江廠長跟康老板就熟，跟其他二個也沒有往來。」曾達榮說︰「我跟勞家梅和吳小英不熟識。」小李說︰「關鍵是她二個跟陳銳雄熟，我給電話號碼你。怎樣樣？」曾達
榮說︰「好吧，你發號碼給我，掛線。」小李發完號碼遞手機給江斌。
江斌說︰「姐夫，證實你的推斷。」小朱說︰「看不出陳銳雄這樣貪心，居然不做就私吞三分一。羅廠長，大概多少錢？」我說︰「現在大概一圍六十到一百元之間，如果是一百一圍，一圍三十，一百多圍，他淨吞幾萬。」江斌說︰「有這樣的人，怪不得只能做個狗屁經理。上次幫黃天虧本，這次賺回來。」三個文員笑起來。電話響，小吳接電話，跟著說︰「羅廠長，電話。」我說︰「江斌听。」江斌笑，三個文員跟著笑，江斌接電話，接完電話說︰「姐夫，有一份加急的訂單。」我說︰「廠里的貨都要加急，那有人手。」江斌︰「我兒子那里不成，女婿轉行了，要不問問孔德興兒子？」小李把對方傳真過來的圖紙拿給我，江斌過來看，看完圖紙我要打電話，門衛進來說︰「羅廠長，那個王志峰又要進來。」我說︰「多少人？」門衛說︰「四個人，二男二女。」我說︰「讓他們進來。」過了一會王志峰夫妻和孔德興夫妻進辦公室，我帶他們去會客室，小李去沖茶。
我對張巧茹說︰「你兒子的廠怎麼樣？」張巧茹說︰「自己一張訂單都沒有，好在你有訂單給他，老公又不幫兒子。」孔德興說︰「不是不幫，是他不用我幫。」張巧茹說︰「你不會暗中幫。」我說︰「你看看那份訂單，是急單，問你兒子做不做。」張巧茹去看訂單，我說︰「你們找什麼事？」王志峰望望孔德興，大塊頭說︰「望什麼，有事快說。」王志峰說︰「勞家梅和吳小英分別打電話給我，說陳銳雄帶人去找曾達榮麻煩，又說陳銳雄貪心，還說康凡豪和蔡子淳是一伙的。」大塊頭說︰「看不出陳銳雄是個小人，康凡豪也是個陰險人。」孔德興說︰「曾達榮也跟我說了，真是知人口臉不知心，兄弟對這些小人小心點。」大塊頭說︰「他們知道羅廠長武功蓋世，敢招惹羅廠長，辦正經事」。三個文員笑，江斌說︰「什麼正經事？」孔德興對我說︰「是菜單的事，馮釗夫妻在你家里，跟你二個寶貝談菜單的事，馮釗想听你意見，請不請同學，曾達榮跟他說了他兒子婚宴前後的事。」我說︰「只能他自己決定。」大塊頭說︰「羅廠長，好像想你大嫂做大妗。」我說︰「你去做就成。」眾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