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知道馮一還在附近,專門挑小路,往醫院深處走,確定危機暫時解除後三人松了口氣,左教從身上掏出一件東西道︰「還好這次準備周全,多準備了份遁形符,不然咱們這是要全軍覆沒了。」
執傘人在看到左教手里的遁形符後心里一寬,他之所以選擇救對方不單單是對方的地位實力比他高,更重要的就是這遁形符。
現在的他身受重傷,法器被毀,再加上有強敵馮一還有地底的嗥澍隨時有可能破土而出,如果沒有遁形符,他必死無疑。
「左教,遁形符一次可帶走五個人,咱們要不要再救兩個兄弟?」
夜語在一旁說道。
左教聞言沒有開口,眉頭微皺,顯然在思考這件事,一旁的執傘人立刻說道︰「拜托,生死關頭,咱們好不容易躲到這個還算安全的地方,現在調頭回去不是自尋死路麼?
再說了,這次來的兄弟幾十個呢,現在活著的也得有二三十個,只救兩個人,救誰不救誰?
你要真這麼深明大義,干脆把自己生還的機會也讓出來得了。」
「你!」
夜語不悅地說道︰「他們都是咱們教內的兄弟,留下來絕對有死無生,肯定是能多救一個是一個,至于救誰,救跟咱們最近的,不行麼?
姓白的,做人別這麼自私,說句難听的,今天你毫不留情地舍棄他們,將來說不定就會被別人拋棄!」
「那是我活該。」
執傘人冷哼一聲道︰「左教,千萬別听他的,時間緊迫,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這……」
左教還在猶豫,夜語說的沒錯,本來能活五個人,他們卻三個人逃生,這是若被主教知道……更別說他還是左教了。
但白翳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他們回去,正好踫上馮一,或者嗥澍月兌困,怕是遁形符會變成廢紙一張。
就在他犯難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三人齊齊回頭看去,卻見封印嗥澍的七星龍淵劍失控後極速沖向雲霄,像是倉皇撤退一般。
地底深處,粘稠如鮮血的墨綠色液體一點點涌了上來。
「糟了,嗥澍月兌困了!」
三人同時變了臉色,現在不需要白翳催促,夜語也驚得說不出話來,左教當機立斷,使用了遁形符,三人的身形在空氣中漸漸消失,最終化作一道無形的波紋,迅速逃離。
……
「飛凡哥,這麼深的裂痕,蔓延的如此夸張,真就是地震麼?」
一位警員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後暗暗咂舌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這就沒地震過,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嚇人呢。」
另一位警察跟著說道。
「別說喪氣話,我看出來了,你們是被剛才那小子的話給嚇住了,**得有什麼怪物之類的。」
方飛凡擺擺手道︰「來都來了,仔細調查下吧,放心,情形不對了咱們第一時間撤退,不會有事的。」
「飛凡哥,你看,這里真有不少人,他們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都動不了了。」
有眼尖的人指著前面說道。
「嗯,我也發現了,將這些人都帶回去,說不定醫院的事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還別說,他猜的一點沒錯,這一切確實是他們搞出來的。
其實方飛凡心里也打著小算盤呢,出了這麼大的事,處長不在,他第一個站出來帶隊趕到現場。
如果這一切都是別有用心的壞人搞出來的,他將這些壞人抓獲,到時候肯定是大功一件。
「等等,那里怎麼還有一把劍?」
有警察看到七星龍淵劍後忍不住道︰「怪了,一群人受傷,還有把造型奇特的劍,透著稀奇。」
方飛凡仔細打量了幾眼,眼里異彩連連,對于一位古董愛好者,別的不說,這份眼力勁是練出來了。
七星龍淵劍身為極品法器,擁有上千年的歷史,怎麼看都不是普通物件。
看來我最近是要轉運了,升官發財,同時到來啊!
方飛凡心情大悅,對其他人道︰「你們去看看傷員的情況,我去看看那把劍。」
其他警察沒有異議,邁步向教眾走去,方飛凡則是一路小跑的奔向七星龍淵劍。
眼看寶劍越來越近,方飛凡的心情愈發的火熱,就在他幻想著自己大富大貴的時候異變突生,這柄寶劍徑直飛到了半空,看的他瞠目結舌。
「乖乖,這把劍自己飛起來了?」
震驚的遠不止這些,伴隨著寶劍的凌空飛起,地底傳來一陣宛若驚雷的轟鳴聲,大地再一次震動,地面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深邃,緊接著,濃郁粘稠的墨綠色液體如海浪般從地底涌出。
「發生什麼事了?」
方飛凡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雙腿一緊,低頭一看一條墨綠色的液體纏住了他的雙腿。
砰的一聲,方飛凡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一股狂暴的吸力拉扯著他的身體,似乎要將他拽進液體之中。
「啊!」
醒過神後的方飛凡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
「飛凡哥!」
其他警察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有幾個還想上前搭救,但慘叫聲此起彼伏,打眼望去,原本躺在地上的傷患都被液體拉扯著,有的人已經墜入液體之中,生死不明。
「快,快跑!」
液體的攻勢還在繼續,在捕捉了這麼多人後並沒有滿足,朝著這群警察們沖了過來。
眾警察面對這樣的局面紛紛抱頭狂奔,有幾個缺根筋的還對著液體開槍,結果子彈射中液體後瞬間被吞沒,化為一縷白煙。
「啊!」
這些沒來得及跑掉的警察也被液體拴住,奮力掙扎卻是徒勞。
「唰!」
從天而降一道劍芒,瞬間將捆綁住警察的液體斬斷,當這些液體再度集結沖過來的時候馮一身形一擰,拎著幾人的衣服,奮力拋出。
「啊啊啊!!!」
警察們的驚呼聲響徹天際,因為他們在空中飛,還飛了幾十米。
等到降落的時候,地面的吸引力卻弱了許多,摔在地上的感覺就像是腳滑摔了個跟頭似的。
「我們是在做夢麼,剛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