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竹單膝跪地,滿眼的尊敬之情,「徒兒有難,還請助徒兒一臂之力!」
「有難?」斗篷人扯了扯唇角,滿是輕蔑的眯了眯眼楮,沙啞的聲音隨即傳來。
「一個小小的丫頭而已,你都搞不定?」
惲竹有些尬尷的模了模鼻子。
根據分身與谷幽蘭作戰時的反饋,他自認如果不盡全力是很難戰勝羽嘉的。
可是他盡了全力,也是會與對方兩敗俱傷。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這四萬年來,他暗中將自己的分身留在外面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他的真身在暗中養精蓄銳。
以防羽嘉等人回歸。
他自然不是傻子。
但他沒想到的是,羽嘉不僅高調的回歸,還將自己的分身給滅了不說,還造謠重傷,給他弄出了一個私生子。
他氣的肺管子都要炸了。
明著戰他都沒把握,何況人家背地里還破壞他的名聲。
盡管他早已沒什麼名聲了,可他自己不知道啊。
要不怎麼說,他好大喜功呢,何況還是當局者迷?
「師尊,不是徒兒搞不定,而是那丫頭太狡猾!」
惲竹無奈,只好承認自己的無能。
「哼,沒用的東西!」斗篷人冷哼了一聲,隨即無奈的拋出一句話,「你想為師怎麼助你?」
「您就這樣……」
過了幾天,待谷幽蘭從空間的修煉區,修煉了一百年,穩固了冥神後期的修為之後,她悄然出關。
是的,她又進階了。
然而剛從修煉區出來,就見東方落等人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等在外面。
「師公,出了什麼事?」谷幽蘭蹙著眉頭問道。
在修煉區與那些早已成為玄獸的靈獸們大戰了百年之後,她的身子因為出汗,早就有了味道。
她本想出關後好好洗個澡的,沒想到就看到等待她出關的眾人。
「瀾兒呀,你終于出關了!」東方落看到谷幽蘭出關,趕緊搓了搓手。
隨後拿出一張帖子,「這是一位自稱竹韻的人送來的戰貼!」
「竹韻?」谷幽蘭斥然一笑,「搞這種花樣,還真有意思!」
東方落一臉不解,「瀾兒啊,你可知這竹韻是誰嗎?」
谷幽蘭一臉的嗤之以鼻,「還能有誰?惲竹唄!」
「惲竹,竹韻?」東方落等人想了想,「我靠啊!」頓時人人醒悟了過來。
「娘的,小爺就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竟然如此!」腓腓氣的跳腳,「真是無恥,玩這種文字游戲,真是卑鄙!」
「也不算卑鄙!」谷幽蘭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兵法有雲,兵不厭詐,但對于我來說只能是無聊罷了!」
「對,就是無聊!」腓腓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爆了一句出口,「媽的,早知他玩這一手,小爺早就打上門,敲掉他一口牙了!」
「也不晚啊!」谷幽蘭的鳳眸狡黠一笑,「要不,你現在就去應了人家的帖子?」
「去就去,小爺怕他?」腓腓很是不服氣,「小爺現在就回了他!」
說罷,拿著帖子走了出去。
「欸欸欸,等……」,還沒等東方落叫住停下,就見腓腓早就跑了,他不由的有些著急。
「瀾兒啊,就讓腓腓這麼跑了?」
「無事,由他去!」讓腓腓探探路也好!「谷幽蘭擺了擺手,她相信腓腓無事,更何況還有她在呢。
即使腓腓有事,她也能救他與水火。
然而……
事情並不如谷幽蘭的意,自稱竹韻的人並不買腓腓的帳,繼續堅持,一定要與谷幽蘭一戰。
得知就是這個結果的谷幽蘭不屑的一笑。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她就不客氣的請他吃罰酒了。
向來不按套路出牌的谷幽蘭,當晚就集結了一千皇尊境,五十名初神境高手,奇襲了東城,惲竹的老巢。
真正的打了惲竹一個措手不及,也攪亂的他的計劃。
立在半空的惲竹,這回不僅氣的臉跟調色盤一般,一陣青一陣白,還頻頻吐血。
「羽嘉,你卑鄙!」他再次吐出一口老血,身體搖搖欲墜,「你不接帖子也罷了,居然還搞突襲這一招?你不嫌老套嗎?」
「老套嗎?」谷幽蘭並不覺得,「老娘管它老套不老套,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言下之意,他就是那老鼠?
這一下可把惲竹氣的不輕,他的權衡還沒施展,就泡湯了,他怎麼能眼下這一口氣?
「羽嘉,你別得意!」說罷,他掏出一塊黑色令牌,狠狠的注入一絲靈力。
瞬間,黑色迷霧繚繞,幾息間黑色的迷霧就開始肆虐了起來,卷起狂風。
不多時,狂風過後,一個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黑衣老者出現在了谷幽蘭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