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年很久的腓腓,一個成年很久的上古十大神獸之一的幻境之王,癟著嘴,淚流滿面。
疑似被姐姐生生拋棄在了高達七千米的雪峰上。
還毫無理由。
幾許後,當腓腓真正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了白雪茫茫的百米外,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門。
石門前,似乎有幾個身影在攢動著。
「啊!我不是被姐姐拋棄了,而是真的有事!」小爺就說嘛,姐姐那麼疼我,怎麼會拋棄我吶?
腓腓立馬擦干眼淚,幾個健步飛躍到了石門前。
這才看清……
巨大的石門間似乎開出了一道縫,就在門縫前,他的姐姐茫然的坐在地上,懷中還抱著一個毫無聲息的女人。
這女人?
「元,元皇後?」
那,那這道石門?難道是……
不,眼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姐姐你……元皇後她?」
腓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不知所措。
風,呼呼的刮著。
雪,簌簌的下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覆一身白雪的谷幽蘭終于有了動靜,「娘,娘?」
「少主,少主?」
「嗯……」,這虛弱的聲音,還有顫動的手指。
「姐姐,元皇後她沒有死!」這是腓腓喜極而泣的聲音,她一把抓住谷幽蘭的手臂,用力的搖晃著。
「別搖了,再搖該死的就是我了!」谷幽蘭一個冷眼掃向腓腓,隨即趕忙看向懷中的元紫落。
幸虧有焱給的魂符。
幸虧她是大圓滿的煉丹師。
否則……
「娘親,您怎麼樣了?」谷幽蘭小心翼翼的問著。
風似乎小了些,雪似乎不再下了。
元紫落終于睜開了眼楮,她迷茫的轉動著眸子,隱約間,她似乎看到了心愛的女兒。
她伸出無力的手,緩緩的撫模著女兒冰冷的臉龐,氣息柔弱。
「羽,羽兒,娘,娘親又看到你了,我,是不是已經死,死了?」
眼淚如泄閘般滾落,失而復得的激動,讓谷幽蘭抱著已經回魂的元紫落放聲大哭。
「娘,是我,我是您的羽兒,您沒有死啊,沒有死!」
「娘,你怎麼能這麼傻,這麼傻?」谷幽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您怎麼可以拋棄我,怎麼如此狠心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您怎麼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吶?」
七剎海深處——
龍族墳冢禁地前。
白麟與墨麒已經進入墳冢接受傳承大半個月了。
焱也已經在這里等了大半個月。
默然間,他的掌心出現了一道藍色的符文印記,轉瞬間消失無蹤。
他搖頭笑了笑。
看來丫頭已經找到了元皇後,想來通往神界的大門已經找到了。
他是不是要抓緊時間了?
趕在丫頭去往日曜大陸前,回到她身邊,與她一同前往?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
當白麟和墨麒安全的得到了龍族的傳承之後,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兩個月間,谷幽蘭利用空間羽位,在整個大陸開始了大面積的掃蕩。
罰天宗遺留在大陸各地的黨羽,盡數被剿滅,就連隱藏在暗處的老巢,也被一鍋給端了。
魔族都城——曼佗城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地下宮殿中,高坐在寶座上的黑衣男子,臉
色鐵青,雙拳緊握。
他咬著壓,憤恨的怒斥著跪在地上的一眾魔僕。
眾魔僕見主上這般氣惱,紛紛低著頭,大氣不敢喘,更是不敢吭聲。
廢話,主上這般生氣,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多話?
這不是往刀口上撞,嫌命太長嗎?
「回答本座的話!」等了幾息,見沒有一個魔僕吭聲,黑衣人更加生氣了。
頭上青筋股股,牙齒被他咬的咯吱作響。
他精心布局了千年,就連大陸七國皇室都被他混淆了血脈,只要他將正統的皇室人員都一一鏟除,那麼整個大陸就都是他的了。
可是誰曾想,布局那麼久的事情,竟然被人這般大張旗鼓,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而且,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知道是誰做的。
那些人仿佛一夜間從天而降一般,將他秘密派去的人一網打盡不說,竟然連老巢也給一鍋端了。
他能不生氣?
他都要氣死了。
「你們怎麼不說話?」黑衣人咬著牙,從牙縫里狠呆呆的擠出了一句話,「再不回答本座,本座將你們都送去地底魔窟!」
這句話一出,跪在地上的眾魔僕,立刻哆哆嗦嗦的開始磕頭求饒。
「還請主上饒恕奴僕吧!」
「還請主上饒恕奴僕吧!」
「饒恕你們?」黑衣主上那個氣呦,「這麼長時間了,你們究竟都在做什麼?」
「你們說那些人是天兵天將,一夜之間冒出來的?」
「可是你們誰告訴我,那些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哼,天兵天將,騙鬼吶?
一個小小的,不足為奇的齊夏大陸,有何德何能讓高高在上的神族出手?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