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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7章 魔皇終于要出手了

谷幽蘭並沒有因使者們的致歉而洋洋自得,更沒有因他們的討好和諂媚表現出不屑。

從容且淡定,「諸位,從始至終,你們都沒有愧對于天下,愧對于百姓,何錯之有?」

話落,莞爾一笑,「再有,這里是東方府,今天之所以將諸位請到這里,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榷,所以,就不要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了,隨意一些,請坐吧!」

「是是,公主說的對!」

「對對,大家都隨意一些,隨意一些!」腓腓等人作為東方府的半個主人,也隨著符合。

「就是嘛,公主說的對,我們十大宗門本就是瀟灑無羈的江湖兒女,無需客套,坐,坐,大家都坐!」

使者們一听谷幽蘭這麼好說話,作為高高在上的神族公主,人不僅沒有任何架子,還長的傾城傾國,賞心悅目,就是這態度,也是十分的謙和。

再有,跟隨她左右的大人們,不僅各個風神俊朗,態度更是恭敬,那他們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于是,紛紛放下心中的芥蒂與惴惴不安,安然落座。

然而心中對于谷幽蘭的評價,卻因方才的那一番開場白,縱然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瞧瞧人家神族公主,就是與人族的公主不一樣,這做派,這氣度,哪里是平常見到的那些皇家公主可比的?

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然,待使者們紛紛落座了之後,令谷幽蘭始料未及的是,還沒等她再次開口,仿佛打臉一般,早已憋不住的俞海成,立刻單膝跪地,一本正色道,「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我去!」

本來,使者們剛剛放下心中的悸動,而俞海成這一聲「師傅」,就又將他們的小心肝,瞬間打回到七下八落,惶惶不安。

俞海成是什麼人?

眾所周知,他可是整個大陸武力值排名第一位的宗門,天仙門的宗主;身份、地位不僅高高在上,就是一身修為,也是深不可測,無人能及。

如果他敢自稱第二,那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可是,就是這麼一位眼高于頂,身份高不可攀的人物,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單膝跪地不說,還恭恭敬敬的自稱是徒兒?

天呢?簡直難以置信,閃瞎了他們的眼啊!

瞬間,使者們全都傻眼了,紛紛駭然了,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眼前這一幕,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更有甚者,一邊揉著眼楮,一邊拍著腦門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幾息後,第一個醒過神來的逍遙公子,一邊看看谷幽蘭,又一邊看看俞海成,撫著心口說道,「公主,俞宗主這是什麼情況?」

然,事情還沒有結束……

代表南宗門而來的榮耀天,本來在保和殿時就憋了一肚子氣。

要不是俞海成幾次三番的警告他,以他的脾氣,早就將百里文鳳一個耳刮子呼死了。

他榮耀天認下的主人,怎可受百里文鳳那般賤人的侮辱和鳥氣?

可他這口氣還沒咽下呢,偏偏俞海成又比他提前一步認了師傅,這……讓他能甘心嘛?

又憑啥

啊?

他也是堂堂一宗之主,論武力值他不敵,可是論起不要臉,他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逍遙公子話音剛落,榮耀天唯恐不嫌事大一般,相繼噗通一聲單膝跪地道,「屬下榮耀天參見主人!」

哼,你老俞敢做初一,就別怪我老榮敢做十五,誰怕誰?你有師傅怎麼的?我還有主人呢!

話落,榮耀天梗著脖子,挑著眉梢,撇著一張嘴直勾勾的看著俞海成,挑釁之意,溢于言表。

我暈……

俞海成和榮耀天一前一後的舉動,頓時惹得谷幽蘭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更是讓十大宗門使者們紛紛瞠目。

逍遙公子就更不用說了,捂著嘴,滿眼的驚悚之狀,「公主,這這這……」

「俞宗主,榮宗主,這是什麼情況?」

「是啊,俞,榮兩位宗主,難道你們早就知道公主的身份?」

「是啊,兩位宗主大人,這就是你們不對了,你們瞞天過海也就算了,可為何將我們也瞞的這般淒苦啊!」

一時間,二十多個使者紛紛開始,七嘴八舌的數落起俞海成和榮耀天,更是讓東方府一脈的神獸們大跌眼鏡。

紛紛憋著笑,等著看谷幽蘭怎麼處置!

可是谷幽蘭卻在想著,俞海成和榮耀天,這倆人加起來也五六千歲了,今天這般不管不顧,不分輕重緩急,究竟作的是什麼妖,又意欲何為?

我剛說完的,無須講究那些繁文縟節,這倆二貨就給我當場上眼藥,這讓老娘的臉往哪擱?神族公主的威嚴往哪放?

但,俞海成和榮耀天畢竟是代表十大宗門,又是凌霸一方的宗門之主,雖然一個是自己的徒弟,一個是自己的屬下,但該有的面子,她還是會給的。

何況還當著這麼多的宗門使者面前?

無奈之下,谷幽蘭黑著臉,一手一個將兩人虛扶了起來,嗔怪道,「行了行了,趕緊起來吧!」

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找個時間再收拾你們。

感覺到谷幽蘭的不悅,俞海成和榮耀天趕緊站起身來,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本宗主之所以不說,還不是因為妖後一案背後的隱秘很重要嘛!」站起身來的俞海成,唯恐谷幽蘭不高興,立刻打起圓場。

「就是就是,我家主人的身份這般貴重,我怎麼能不經她老人家的同意,就擅自宣揚出去呢?否則被魔族的人知道了,來個背後行刺什麼的,多不好!」

榮耀天接著俞海成的話茬,也立刻打起了哈哈,解釋了一番。

眾人一听,終于有人又一次提到了魔族,便立馬收起眼中的羨慕和委屈,紛紛肅然了起來。

蒼耳谷——雲蕨洞

白骨森森,黑霧籠罩,進行完又一番修煉的伏骻,剛剛收功,貼身侍衛咕 ,便一臉慌亂的跑了進來。

「啟稟魔皇,屬下剛剛收到飛鷹傳書,百里文鳳的計劃……失敗了!」

一听這話,還來不及擦汗的伏骻,立刻眯起了眼楮,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咕 ,你說那賤人的計劃又失敗了?」

「是,魔皇,線報上的確是這麼說的!」咕 低著頭,小

心翼翼的回復著,唯恐自己哪個字說錯了,會惹來殺身之禍。

「賤人!」

突然,砰的一聲,隨著伏骻的怒吼,一個森寒的骷髏,被他用力的砸在了牆壁上,瞬間碎裂成萬千齏粉,隨著四溢飄散的黑霧,相互纏繞。

「本皇早就知道,派她出去肯定會一事無成不說,還會壞了本皇的大計!」

話落,伏骻像似猛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語調忽然和緩了下來,但卻更加陰冷,「那她是死了……還是?」

「回魔皇,據線報說,她現在被關押在百里國的天牢!」根據線報,咕 一邊機械式的回復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

百里文鳳的下場,是他最願意看到的,雖然他在魔皇的腳下也是生不如死,苟延殘喘,但是曾經得罪過他的百里文鳳,也別想有更好的結局。

賤人就是賤人,沒那個本事,還總想踩踏著別人的肩膀一飛沖天,殊不知站的越高,摔的越慘,這下好了,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真是活該!

「那本皇要她打探的那則消息呢?」听言,伏骻摩梭著下巴,思忖了須臾,「是不是也沒有消息?」

咕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魔皇口中提到的那則消息,他根本就不清楚。

然而伏骻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不過,現在看來,無論結果如何,都到了本皇該出手的時候了!」

百里國後宮——慈安宮

因為太上皇的離去,此刻的慈安宮內異常寂靜,不,應該說,異常寂寥。

不知為何,原本一顆顆郁郁蔥蔥的梨樹,卻在初夏的五月,開始枯萎,凋零,仿佛預示著慈安宮的主人,也如同這梨樹一般,正在走入人生的終點。

忽然,一陣冷風伴隨著一道如鶯鶯般的抽泣聲,從偏殿方向傳了出來。

「太後,您都哭一晚上了,就不要難過了,保重鳳體要緊啊!」

偏殿內,狼藉滿地,到處充斥著上好的酒香和破碎不堪的瓷器,畫卷。

太後司婉兒披頭散發的癱坐在地上,從她散亂的發間,借著通亮的燭火可以看到她滿臉的淚痕。

想來,正如她的女婢說的那般,她已經哭了很久,且很絕望。

听到女婢的話,司婉兒這才下意識的轉了轉呆滯的眸子,又看了看手中已經被她撕成兩半的卷軸。

「你知道嗎?」司婉兒也不知道女婢是否能听的懂,有聲無力的自言自語道,「這幅畫是當初我進宮的時候,陛下親手為我畫的。」

說罷,她一邊小心翼翼的撫模著畫卷上,栩栩如生的蓮花,眼中揉滿了回憶,「陛下說,雖然我沒有皇後傾城,但是我本性高潔,如這蒂上蓮花一般,高雅純淨,所以,他當即賜予我封號為婉!」

「從那時起,這百里國的後宮,就多了一位婉貴人,後來因為為陛下生了第四個皇子,又成了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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