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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8章 可疑之人(四更)

看著面前心愛男子的俊美容顏,又听到他話里話外的冰冷無情。

清荷立刻搖頭,苦澀的笑了笑。

「主上,清荷不知道,您這是從哪里听來的消息?」

「但清荷知道,自打失去了母親,清荷就一直跟隨在您的左右,是您,既當兄長又當師傅的照顧我,教導我。」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與您抗衡,清荷不會,永遠都不會!」

听言,男子不屑的笑了笑,將身上的斗篷,又緊了緊,挑起如墨的劍眉,頤指氣使的說到。

「清荷,最好如你所言!」

「這一次,你在淳于國北部五座城池的計劃,已經盡數被毀,事先答應好,要送給本宮的三座城池,連同城池下的地下寶藏,一同陷入了地下千米。」

「而另外兩座城池,你也答應,要為本宮拿回那里所有的人族魂魄,結果呢,也被毀之殆盡!」

「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樣的計劃,本宮很是期待呢!」

男子說到這里,低下頭,斗篷下的俊臉,凝起一抹狠厲,湊到了女子的近前……

突然,一條如絲綢般潤滑的藍色長發,猶如一條跗骨的長蛇一般,從男子的兜帽下猛然竄了出來。

瞬息間,變成了一條藍色的繩子,緊緊的,將紅衣女子的脖頸,死死的纏住。

「主,上,您,這是……」

突然被主上的頭發,緊緊的勒住了脖頸,清荷一邊瞪大了眼楮,一邊難以置信的嘶聲問到。

「哼!」望著面前,仍有一絲絕色的半老徐娘,男子的眼中透著厭惡,隨即冷哼了一聲。

眼見女子的臉色已經被繩索,勒得沒有半分血色,他不僅沒有將頭發收回來,而且還咬牙切齒的,又禁錮了幾分。

「清荷,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妄圖與本宮耍計謀,否則,等待你的,只有死!」

男子狠狠的說罷,嗖的一聲,收回了藍色長發,隨即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邪味的笑了笑,拂袖而去。

「咳咳咳……」

隨著男子的身影消失的片刻,頃刻間,從沒有過的美好氣息,即刻進入了鼻翼,清荷快速的大喘了幾口。

隨之而來的眼淚,剎那間,奔流無駐。

「呵呵,這就是我心心念念,守護了幾萬年的心愛之人!」

清荷顫抖著雙手,撫模著自己的頎長玉頸,玉頸上的那抹疼痛,猶如插入她心底的鋼刀一般,一下下的凌遲著她脆弱的心。

曾幾何時,黃昏院落,花前月下,與她一同賞花,一同品酒看滿月的男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如今的她,已經人老珠黃,韶華逝去,即使再日日陪伴著他,心機算盡,愁白了頭發,也得不到他一絲絲的愛慕和憐憫。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貪戀自己的美色?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憐惜自己的嬌容?

清荷不知道,也記不起來,無論她想破了腦袋,挖穿了心思,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須臾,她長嘆了一聲,眼淚簌簌的流下,最終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一絲悔恨和無助,讓她此刻,無力的再算計和糾纏什麼。

忽然,她想起了那個,曾經愛她如眼中珠,捧她如心上寶的男子。

「他在哪呢?是不是還在那個波譎雲詭的皇宮里?」

「是不是,還在一心一意的尋找著母後的轉世?」

「如果,他知道,曾經的皇妹,被人這般的對待,他會不會還如以往那樣的憐惜她?疼愛她?發誓要為她討回公道?」

「唉……」一行清淚,再次從女子姣好的面容之上,潸然落下。

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去了,母親的轉世到底在哪?

曾經那個叱 神妖兩界的傾城女子,再也回不來了。

「母後,你到底在哪?清荷好想你,你听到了嗎?」

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從清荷毫無血色的唇中,叫喊了出去。

此刻已經回到統帥大帳中的谷幽蘭,剛剛落座,突然,心底一陣陣的揪痛。

這突如其來的揪痛,讓她不由的蹙緊了眉頭,她趕緊撫模著心口。

這股毫無來由的揪痛,讓她不解,讓她無措。

「丫頭(瀾兒)(姐姐)你怎麼了?」

焱,白澤和腓腓,同時發現了谷幽蘭的異常,齊聲問道。

心中還在悸動的谷幽蘭,撫模著心口,听到幾人的異口同聲,她滿面狐疑的望了望幾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口突然很疼。」

「不好,太皇莫不是中了蠱毒?」跟隨進來的嚴卓,立刻滿臉緊張的出聲喊道。

「不會的!」還沒等谷幽蘭回話,焱,白澤和腓腓三人,滿臉不高興的,又齊聲說到。

就好像,這種中毒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在谷幽蘭身上一般,三人齊聲篤定。

不會?

嚴卓匪夷所思的望了望三人,見三人並不是很緊張太皇的模樣,他不由的在心中月復誹起來。

‘難道太皇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否則國師和另外兩位大人,怎麼會如此的肯定?’

但是,身份低位的他,在如此的場合,也不好問出口,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緊閉起嘴巴,站立在一旁。

須臾,安撫了內心悸動的谷幽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才說到。

「眼下,那幾個可疑之人的事情,就此了斷!接下來為了整頓軍心,嚴肅軍紀,孤要依照軍法,處置國師大人和副將嚴卓。」

「二位,可有異議?」

「臣,無任何異議!」听到谷幽蘭的話,又看到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焱頷首說到。

見到國師大人,已經發表了意見,始作俑者的嚴卓,內心立刻忐忑不已。

雖然之前,自請責罰的是他自己,但是此刻,真要領罰,也讓他心下不由的打起鼓來。

因為方才,他是眼睜睜的看到上座的太皇女帝,是如此的鐵血,如此的不留情面。

如果稍後,她要對自己進行懲罰,到底會使用哪種手段?

想到這里,嚴卓頭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

「嚴卓,你可有異議?」

見到嚴卓遲遲沒有表態,谷幽蘭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聲音越發的清冷。

「臣,罪該萬死,任憑太皇處罰,毫無異議!」

听到太皇森冷威嚴的聲音,

還在月復誹的嚴卓,打了一個激靈,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趕緊回復到。

「好,二位既然沒有異議,那依照軍法,孤就立刻下令!」

「來人!」說罷,谷幽蘭一聲嬌喝。

呼啦,大帳的門簾被人挑開,守候在大帳外的士兵,一身威嚴的走了進來。

「副將嚴卓,違反軍紀,致使手下十多名士兵無故枉死,立刻領軍棍一百杖!」

「身為一軍統帥,國師大人沒有統御好部下,難逃干系,立刻領軍棍二百杖!」

「拖出去,立刻執行!」

谷幽蘭話落,大手一揮,將桌案上的令牌,掃手丟了下去。

听到太皇的指令,方才進來的幾名士兵,不由的遲疑了片刻,紛紛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臉的不知所措。

「嗯?」見士兵們均不動手,谷幽蘭揚起眉梢,不悅的嗯了一聲。

見到太皇,此次是來真格的,士兵們立刻拱手領命,並對焱和嚴卓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笑話,這可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和副將,即使太皇下了命令,又有哪個人,敢有那麼大的膽量,真的將二人拖出去?

焱,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看了看谷幽蘭,隨後昂首闊步的走出了大帳。

嚴卓見國師大人,一臉無畏的走了出去,也隨之挺起了身板,視死如歸的跟隨了出去。

幾息後,大帳外便傳來軍棍打在人身上的啪啪聲,和嚴卓歇斯底里的大吼聲。

「瀾兒,你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了?」

大帳內,耳邊听著外面傳來的軍棍聲,一邊悠閑的喝著熱茶的白澤,一邊眼含笑意的問道。

素手抄起桌上的茶盞,谷幽蘭斜眯了一眼白澤,嘴角含著濃濃的戲謔,「墨,你這是何意?難道我不該如此嗎?」

「呵呵……」白澤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我哪里有什麼意思,只是怕你心疼焱大人罷了!」

心疼他?

听言,谷幽蘭狡黠的眨了眨大眼楮,「焱是何人,你我心知肚明,這小小的二百軍棍,能傷的到他?」

「哈哈!」見到主位上的谷幽蘭,一臉的壞笑,翹著二郎腿,滿臉幸災樂禍之相的腓腓,立刻訕笑了一聲。

「墨哥,我看你真是杞人憂天了,焱兄那修為,那皮甲,是任何人都能傷到的嗎?」

說罷,收起了二郎腿,一個健步沖到白澤的面前,湊近他的耳畔,小聲的說到。

「我看啊,姐姐此意只是為了震懾那個嚴卓,你沒听他的叫聲,如此的慘烈嗎?跟殺豬一樣!」

話落,打開赤色檀扇,一邊瑟的搖了起來,一邊又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

看著這樣的腓腓,谷幽蘭立刻給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即說道︰「小腓,是不是你的狐狸皮又癢了,需要不需要,孤也賞你幾百軍棍啊?」

「哎呀呀!」听見谷幽蘭的話,還在瑟的腓腓,立刻收起了扇子,趕忙拱手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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