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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兄,你瞧我,我也淘來了一把扇子,你給兄弟我瞧瞧,這扇子如何?」腓腓見白暝又搖起了扇子,他也拿出了一把赤色的檀扇,學著白暝的樣子,照貓畫虎的搖了起來。

瞧見腓腓也拿出了一把扇子,無憂和金鑾也湊了過去,四個神獸饒有興趣般的小聲攀談著。

谷幽蘭望著白暝和腓腓,無奈的搖了搖頭,余光中感覺到有一股炙熱的光線正灼灼的望著自己。

循著目光望去,只見白澤寶藍色的雙眸中似乎含著千般的思念,雖然他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眼中的神色,仿佛在須臾間述說了萬年不變的話語。

不管自己走了多久還是走了多遠,家人的期盼和惦念都是讓人感到溫暖的,谷幽蘭的心中瞬間流淌過陣陣暖流,徜徉著她的心畔,撫慰著她的疲倦。

玩鬧了一番,白暝和腓腓幾人也知道谷幽蘭有話要說,于是各自悄然坐下。

春迎和春盼也端來了剛烹好的茶和熱乎乎的點心。

瞧著有幾個月沒見的春迎和春盼,似乎都長高了不少,越來越有大姑娘的端莊,谷幽蘭的心莫名的有一絲柔軟。

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感覺,頓時讓她的母愛之心,愈發的泛濫。

忽然,她下意識的感覺少了兩個人,以往見到自己回來,肯定會嘰嘰喳喳跑出來的兩個小家伙不見了︰「姨婆,麟兒和麒兒呢?」

提到白麟和墨麒,雲非煙和東方落互相對望了一眼︰「瀾兒,你先別急,听姨婆告訴你!」

心咯 一聲,難道他倆出事了?

無奈的嘆息一聲,雲非煙柔婉的聲音有些低沉︰「你放心他倆沒事!」輕輕拍了拍谷幽蘭的手,她繼續說到。

「半個月前,徹兒和音兒來信說,他們已經在齊岳國和其附屬的三個藩國都收購了幾家酒樓,麟兒和麒兒就留下了一封信,說是去淳于國找徹兒去了!」

「什麼,她倆離家出走了?真是膽大妄為!」谷幽蘭騰的站了起來,心下莫名的有一絲慌亂。

曾經在空間里的時候,白麟就與墨麒說過,等長大了,兩人要攜手闖蕩江湖,這才過去多久,這兩個女圭女圭就自認為長大了?

那麼小的兩個孩子,這世道這麼亂,她倆不會出事吧?谷幽蘭一邊揉搓著雙手,心中焦急萬分,絲毫沒有听到雲非煙接下來的話語。

「瀾兒啊,你也是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大人了,怎麼一听到麟兒和麒兒的事情,就如此的坐立不安呢?」東方落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谷幽蘭的肩膀。

「丫頭,她倆不會有事的,他們與你都是契約關系,一旦出事,第一個知道的就是你,難道你忘了嗎?」焱適時的插話進來。

「是啊,我居然把這茬忘了!」谷幽蘭終于松了一口氣,又默默的坐下。

「瀾兒這是關心則亂,無妨,你听老夫人接著跟你說!」白澤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寶藍色的雙眸透出濃濃的欣慰之色。

谷幽蘭頷首點了點頭。

「瀾兒啊,你真是小瞧了他們倆,他們好歹也是神獸,她倆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東方落

捋著胡子一臉驕傲的說到。

仿佛兩個屁大點的孩子,相約攜手闖蕩江湖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一般。

谷幽蘭听到東方落這麼說,瞬間感覺自己是小題大做了,雖然白麟和墨麒外觀是不到五歲的女圭女圭,但是內里卻是十級的神獸,又是上古的神龍本體,這世上能傷害她倆的還真沒有幾人。

「姨婆,既然她倆是半個月前出走的,那現在到哪里了?找到了東方徹他們嗎?」

「還別說,這倆孩子的腳程也夠快的,十天前就到了淳于國,徹兒也傳來了口信,讓我們不要擔心!」雲非煙不緊不慢的說著,話里話外透著贊許。

終于將心回落,谷幽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這兩個小家伙,五天之間就到了淳于國,難道他們倆是飛過去的嗎?」

話落,谷幽蘭下意識的望了望焱,見焱勾著唇角一臉戲謔的笑了笑,谷幽蘭更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丫頭,又不是我讓他倆去的,你瞪我做什麼?」焱皺著眉頭,皮笑肉不笑的嗔怪了一聲。

「好了好了,兩個女圭女圭沒事,瀾兒你將端木國的事情跟我們說到說到!」東方落很想知道端木國的情況,見谷幽蘭又瞪起了眼楮,焦急的打斷了她。

于是谷幽蘭就將在端木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東方落等人講述了一遍。

「主子,真沒想到,你原來這麼狡詐!」白暝瞪著一雙如炬的虎眼,滿臉不相信的大聲質疑道︰「一邊像個沒事人一樣參加端木青雲的壽辰,一邊又暗中告訴端木青鶴宮里有刺客!」

「白暝,你說的什麼屁話,這叫狡詐嗎?這叫運籌帷幄!如果我不挑起端木青雲和端木青鶴的爭斗,我怎麼漁翁得利?」谷幽蘭給白暝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滿臉不高興的嗔怒到。

「如果我不使用一些手段,難道還要干等著他們倆像兩個老太太一樣,磨磨嘰嘰的打太極拳不成?」

谷幽蘭越說越氣,真想一巴掌拍死白暝。

「再說了,誰讓端木青鶴對我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居然還用那等下三濫的手段!」

腓腓見到谷幽蘭如此的義憤填膺,心下有感的重重點了點頭。

「暝兄,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兄弟我可是全程都參與了,端木青鶴那家伙,不僅卑鄙無恥還惡心下流!」

腓腓一邊說,一邊想到了他被細作鶼鰈上下其手的模了一通,心下瞬間打了一個寒顫,更加感覺自己失去了清白,根本就沒有老牛吃女敕草的俠義之心。

「如果要這麼說,端木青鶴應該是罪有應得!」白澤不緊不慢的徐徐說到。

「對,就是罪有應得,還是墨哥言之有理!」腓腓話落,給白澤拋了一個飛眼,那意思仿佛是說,還是兄弟支持我。

「切!」望著腓腓的一臉得意,白暝滿臉鄙視的輕斥了一聲。

「主子,你方才說到端木國的老皇帝,地上皇宮里有一個已經死了的假皇帝,地下宮殿里又有一個被你救活了的真皇帝,那,那個假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眾人听著金鑾狀似繞口令一般的問話,紛

紛哈哈大笑了起來,感情听了半天,這家伙壓根就沒听懂。

「金鑾,還是腓兄給你解釋解釋吧!」腓腓一個健步跳到了金鑾的面前,耐心的給他解釋道。

「端木國的老皇帝比他兩個皇子更加的狡猾,他不僅怕死,還多疑,早早的就暗中找到了一個與他有八分像似的人,作為他的替身。」

「從他當皇帝的那天開始,他所有入口的吃食,包括從里到外的衣物都是一式兩份,他吃什麼,穿什麼,那個替身也一樣。」

腓腓一邊比劃著,一邊嘰里呱啦的跟金鑾解釋道。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中毒了之後,一邊暗中查找給他下毒之人,一邊將替身安排到了地上皇宮,而他自己悄悄的躲到了地下宮殿進行救治!」

「而那個替身呢,做了幾十年的假皇帝之後,又在病入膏肓之際被端木青鶴收買了,端木青鶴告訴他,給他找到了解毒的良藥,實則卻是更毒的毒藥!」

「哦,原來是這樣啊!」金鑾略懂的點了點頭︰「可是,俺還是有些不明白!」

「我都這麼給你解釋了,你咋還不明白?」腓腓敲了敲金鑾的鳥頭,一臉匪夷所思的說到︰「金鑾,你這腦袋是榆木做的嗎?」

「榆木?」金鑾抓了抓耳朵,更加滿頭的霧水︰「俺是羽族的金鵬,是鳥類,腦子怎麼會是榆木做的?」

「噗嗤」听到金鑾的話,又看了看滿頭凌亂的腓腓,眾人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難道俺說錯了什麼嗎?俺真的是羽族金鵬啊,難道你們都忘了嗎?」金鑾被大家笑的丈二模不著頭腦。

腓腓听言,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此刻的他真想掐死金鑾,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于是他立刻舉起了雙手︰「我投降了,我受不了啦,天啊,你殺了我吧!」

見到腓腓仰天長嘯,金鑾瞪大了鳥眼,滿臉的茫然無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為啥腓兄會是這般的神色呢?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笑了,瀾兒,你繼續說,那個男扮女裝的探子到底是誰派去的?」東方落適時的打斷了眾人的大笑。

谷幽蘭收回了笑意,略微沉思了片刻︰「那個探子最終被關了起來,雖然在我和焱臨出來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派去的,但是根據我倆的猜測,他應該是冥幽谷的人派去的!」

听到冥幽谷三個字,客廳里的眾人立刻頓住了聲音,紛紛暗自思忖了起來。

「在我小的時候,我曾經听過老祖宗提到過冥幽谷。」須臾,沉思後的雲非煙徐徐說到︰「冥幽谷是幾千年前丹藥的發源地,也是齊夏大陸最早的蠱毒盛產之地!」

「他們同我們雲族一樣都是隱士的家族,有著屬于自己的封地,族人們千年生活在山谷里,沒有族長的特赦,一般人是不允許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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