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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是師尊呢,總是這麼不正經!」

「哦?那依小家伙的意思,師尊怎樣做才算是正經呢?」

听到面前的小家伙明顯含著萬般羞澀的嬌嗔,焱抑制住內心的狂熱,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師,你,你想要干什麼你要?」

看到面前的師尊俊美無駐的面龐,紫色的瞳眸泛著無盡的深幽,谷幽蘭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都要跳出來一般,腳下不由自主的向後蹭著。

「本尊記得,還有半年,你就要及笄了吧,到時候你就長大了,嗯?」

「及,及笄了能怎樣?長大了又,又如何?」

「及笄了,你就可以嫁人了,長大了,就可以真正的當娘親了啊?」

「誰,誰說我要嫁人,誰說我要當娘親的啊?」

「砰」感覺到背後似乎靠在了一棵大樹上,谷幽蘭滿眼慌亂的四下望了望。

「怎麼,小家伙不想嫁人嗎?不想當娘親?」

焱低下頭,一手拄著樹干,一手勾起谷幽蘭白皙柔滑的小下巴,柔聲的問道。

「難,難道及笄了就要嫁人,就要當娘親嗎?如果我不想,誰也強迫不了!」

「哦?小家伙當真如此堅決?當真如此肯定?如果……」

看著面前絕代傾城的小家伙,長長的羽睫忽閃著,靈動雙眸躲閃著,上下起伏的胸口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晶瑩含珠的小嘴,透著萬般的誘人。

焱不由自主的將頭一點一點的低下。

「墨麒哥哥,爹爹這是要親親娘親嗎?」

不遠處的白麟一邊瞪大了眼楮張望著,一邊縮著小腦袋,滿臉緊張的小聲說道。

「不許看,趕緊把眼楮閉上!」

墨麒一邊小聲的告誡白麟,一邊用小胖手趕緊捂住眼楮,然而透著指縫中露出的眸光,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好奇。

「墨麒哥哥,你說爹爹能不能親到娘親啊?」

「這可不好說,以娘親彪悍的性格,誰知道呢?」

听到墨麒的話,白麟立刻轉頭望去,只見墨麒翹著腳,正透著手指間的縫隙偷偷的觀望著。

「好啊,墨麒哥哥,你不讓我看,竟然自己還偷看,哼,男人果然都是表里不一的家伙!」

听到白麟的話,墨麒瞬間放下手,滿臉窘迫般不再言聲。

然……

正如墨麒的話。

此刻的谷幽蘭看到焱逐漸低下的頭,感受到他眼中無盡的渴求和濃濃的思念,內心瞬間一陣慌亂,雙手下意識的猛然用力,一把將焱聳推到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閃身,縴縴身姿瞬間消失的蹤影全無。

「呵呵,哈哈哈……」

看到谷幽蘭的舉動,被聳推到一邊的焱不僅不氣惱,反而還意猶未盡的摩挲著唇角,從小聲輕笑,頃刻間變成了放聲大笑。

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遠處的白麟和墨麒,霎時間滿頭懵眩。

「墨麒哥哥,看來你真的猜對了,娘親真的沒有讓爹爹親到呢!」

「哼,還說我們男人表里不一,你們女人才是變化多端,有句話是怎麼形容你們女人來著,哦,對了,女人心海底針。」

听到墨麒一副不甘示弱的的話語,白麟頓時滿頭霧水。

「女人心,海底針?啥意思?」

「麟兒,你還小,不需要懂這些,

不過嘛……等你及笄那天,哥哥我會告訴你的。」

墨麒一邊閃動著靈動的大眼楮,一邊學著焱,摩挲著小下巴。

「及笄?如果我的傳承記憶沒有錯的話,我們龍族女孩的及笄是要五百歲的時候吧,那也就是說,墨麒哥哥,你還要等我五百年咯,嘻嘻嘻!」

听言,墨麒立刻緊張的拉起白麟的小手,一本正色的說到。

「傻麟兒,別說等你五百年,就是等你五萬年又如何?哥哥我都心甘情願!」

「嗯啊,還是墨麒哥哥對麟兒好,那我們就說定了,等我倆長到像娘親和爹爹那般身高的時候,我倆就相約行走江湖如何?」

「好啊,哥哥都听麟兒的!」

隨著兩個小包子慢慢的走遠,兩人嬉戲的笑鬧聲聲也漸漸消失在耳畔。

望著面前瞬間空蕩蕩的天池水岸,微風蕩起漫天的梅花,香飄四溢,輕揚散落的花瓣,隨風飛舞,焱的思緒也伴之飄遠。

「丫頭,我已經等了你六萬年,還在乎再多等你幾年嗎?」

「眼下,我們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做,神族隕落的將士元魂等待你去救贖,二十八星宿等待你去尋找,剩余的遠古神器等待你的回歸,還有你其他幾世的殘魂……」

焱的思緒剛延展到這里,突然感覺自己被人輕輕的摟住了腰祗,淡淡的幽蘭花香隨著徐徐的微風,瞬間沁入他的心脾,滿滿的被他吸入鼻息。

「焱!」

「嗯?」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

「想我?我剛才還在這里。」

「是,就是因為你剛剛還在這里,所以你消失了這麼一會,我就開始想你!」

听到焱的話,感受到他健碩的背脊,谷幽蘭深深的吸了一口芳香的青草氣息,眼中瞬間凝滿了水霧。

「丫頭!」

「嗯?」

「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我也在想你!」

「想我?我不是一直都在這里?」

「是,就是因為你一直都在這里,所以我剛剛走了,就又開始想你!」

「所以你就回來了?」

「是的,因為你在,所以我就回來了!」

慢慢的轉過身,將面前心心念念的女孩摟在懷里,感受到她嬌軟的身軀,聞著屬于她特有的芳香,焱久違的滿足和陣陣的甜蜜,頃刻間聚滿心頭。

清風陣陣拂過,梅花颯颯飄零,水浪輕拍池岸,碧波泛起漪漣。

碧波旁,梅樹下,一對璧人相擁在微風里,輕風卷起二人的秀發,如絲纏綿,花瓣簌簌落下,似語呢喃。

八生別離,相思成憶,

死生相望,魂魄相依。

世間輪轉,詩殘莫記,

翻雲覆雨,愛恨情移。

道不盡,春花秋月,何時為盼?

唱不明,譜出回腸,聲聲鄰笛!

忽然,寂靜的空間中又傳出那道悠遠的歌聲,絲絲柔柔,如泣如訴,依然帶著那抹莫名的幽寂。

「好幾天沒見到喬伊娜了,不知道她在那片海里,過的如何。」

「等我們忙完眼下的事情,順路去七剎海的時候,送她回去吧。」

「好,都听你的。」

此時的梅樹下,谷幽蘭與焱兩人緊緊的相依相偎著,然而在對面雪山頂上的東方落,白

澤,白瞑等人,心中卻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個中滋味,唯有自知。

「唉,真沒想到哇,我的小瀾兒長大了,眼看著沒幾年就要嫁人咯!」

東方落滿眼唏噓的,長嘆一聲。

「你個老家伙,瀾兒嫁人了不好嗎?你一個當師公的,在這里吃什麼味?」

听到自家老頭子的話語,雲非煙上前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眼中露出嗔怒。

「哎呀,老太婆,你听听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這是舍不得瀾兒嘛,吃味,要吃,也是吃你的味,切!」

說罷,東方落重重的翻了一眼雲非煙,甩了甩袖擺。

望著天池邊上的一對璧人,白澤寶藍色的瞳眸中,泛出一絲失落,雖然他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有一抹不願放棄的希冀。

內心無耐的嘆息一聲,隨即轉頭望去,只見白瞑也是滿臉的絕望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感受到白澤的視線,白瞑慢慢的轉過了頭,兩大神獸瞬間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笑中有苦,有甜,有不甘,有無耐,還有深深的同命相連和無人能懂的惺惺相惜。

「瞑兄,听說周杰那里又釀了不少的靈酒,我們要不要去討要點來嘗嘗啊?」

「好啊,墨兄,周杰的靈酒可是千金難求啊,我們在安城的九龍閣酒樓都快賣瘋了!」

「是嗎?那可太好了,那我們還不趕快行動!」

「走,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說罷,白瞑搖起扇子,搭上白澤的肩膀,兩人哥倆好一般,勾肩搭背的離去了。

「唉唉,墨哥,瞑兄,去喝酒也得帶上奴家啊,奴家給你們唱小曲。」

眼看著白澤和白瞑就要離去,無憂也瞬間焦急般大喊到。

「無憂,喝酒怎麼能忘了俺,走,拉上腓兄,我們今晚把酒言歡,暢談到天明!」

不知道何時跑來的金鑾,拉起一臉急切的無憂,又搭起滿臉沮喪的腓腓,三人晃晃悠悠的朝雪山下走去。

瞧著瞬間空蕩蕩的雪山之巔,東方落環顧一番剩下的幾位長老,剛要開口說話,就听自家老太婆大聲說道。

「孩兒們,今天老娘開心,走,娘親也帶你們喝酒去,我們今晚也杯斛交錯,把酒問青天!」

說罷,拉起還在滿心思慮的朱雀,又攙起一臉懵眩的東方落,瞬間閃身沒了蹤影。

碧水池旁,梅花樹下,谷幽蘭與焱兩人席地而坐,望著天上的皎皎明月,雖然無話,但卻勝似有聲。

此時,蹲在梅樹頂端的白麟和墨麒兩人,一手捧著臉蛋,一手捂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可憐兮兮的對望著。

「墨麒哥哥,你餓嗎?」

「嗯,我還好,能挺住!」

墨麒的話音剛落,小小的肚子里,瞬間傳出「咕嚕」一聲,他趕緊尷尬的笑了笑。

「麟兒妹妹,我們蹲在這里干嘛啊?不如回去吧!」

「墨麒哥哥,你說爹爹和娘親是不是快有小寶寶了?」

「不會這麼快吧!」

「我听說,男人和女人親親了,女人就會懷上小寶寶了呢!」

「真的嗎?那我們也試試,看看你會不會懷上小寶寶?」

乍然听到墨麒的話,又看到他滿臉的壞笑,白麟瞬間瞪大了眼楮,趕緊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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