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一眾人莫名其妙，沒听懂蘇言什麼意思的時候，北冥毅目光一轉，轉頭看著已經朝法則塔走去的蘇言背影，眼底有異色閃過。
「委屈，難道是說………」
………
隨著蘇言身軀正式踏入法則塔，好戲也就此開場。
上方虛空之中，數十道目光緊緊盯著下方的法則塔。
一般情況下，法則塔內的闖關影像是被封閉的，普通人都只能看到闖關者所在的層數，而具體的戰斗影像是無法看到的。
只有一種情況會意外，那便是當觀看者比闖關者權限高出很多時，這個限制便會直接無效。
而剛好，此時天空中的一眾大人物，他們的權限皆是遠超黃金級的。
因此，他們自然都能夠直接觀看蘇言此時的闖關影像。
………
法則塔內，第二層。
因為已經通關第一層的緣故，如今蘇言一進入法則塔，便直接是第二層的星辰碎片，無需再闖一次第一層法則塔。
看著前方緩緩出現的兩百頭粗臂魔，蘇言心中有一絲感慨。
其實本來他並不準備這個時間來闖這法則塔的，畢竟加上前面通關了第一層的緣故，他在這地上神國中，已經擁有了二十二年的免費居住權。
而現在，不過才過去十一個年頭，堪堪過去一半而已，根本不用急。
本來他是準備等到第二十年左右再來闖關的。
畢竟以他如今的空間法則進境，一旦挑戰的話，定然會引起不小震動的，到時難免又會引起眾多注目，而他並不想這樣。
………
但是眼下卻是因為實在沒辦法，本來以為那第一冊裂空書應該能讓他閱讀個十五年左右，到時再閉關個一兩年，二十年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等到那時再來闖這法則塔，時間便剛好差不多。
但是計劃卻往往是趕不上變化的。
隨著他空間本源法則造詣的不斷提升，每次所能閱讀的裂空書第一冊內容，也同樣在一次次的增加。
導致現在不過才過去十一個年頭，這第一冊裂空書便已經全部被他看完，同時他還參悟出了裂空書上所描述的那種力量。
「裂空金線」！
這是一種能夠媲美空間切割的空間系攻擊手段，雖然他還遠遠未曾完全參悟透，不過才凝聚出了兩道裂空金線。
但問題是，如今這第一冊裂空書已經徹底對他失去作用了，因為這第一冊本就是用來描述裂空金線這種力量的。
甚至其中都還沒涉及裂空金線能凝聚出多道的這種知識，他之所以能凝聚出兩道裂空金線，這還是得益于暗夜鬼的加持。
在暗夜鬼加持的狀態下，蘇言不僅對空間本源法則極為契合，而且在感悟有關于空間法則一類的知識時，還經常性的舉一反三。
這也是這十年中，他的空間本源法則能夠從初通狀態，一舉提升到媲美，甚至隱隱超越雷霆本源法則程度的緣故。
否則僅憑法則道場以及法則灌頂兩者，是絕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的。
畢竟空間本源法則乃是星海至尊法則之一，其領悟的難度幾乎是普通本源法則的百倍。
基于這個，再想想蘇言的雷之本源法則的一路進境。
自四十三歲時在天元掠星學府頓悟，之後直接領悟雷之法則開始。
再到如今，他已經九十，而雷之本源法則卻是不過才達到第三階段。
足足近五十年的時間才讓他有了現如今的造詣。
雖然在參加東域天才戰後，他便已經緩緩放下了雷之本源法則的參悟，在地上神國之中的這十一年中，更是在全力攻克空間本源法則，直接將雷之本源法則放在了一邊。
因此這一段時間根本不能算在其中，但是即便如此，他參悟雷之本源法則的時間也絕不會短于三十年。
雷之本源法則雖然霸道無匹，但是它依舊屬于星海普通本源法則之列。
可就是一種普普通通的本源法則，參悟到第三階段也足足花了他三十年，而且這還是因為他有雷屬性親和體質的緣故。
若非如此，恐怕這個時間還會被無限放大。
基于這點，他又何德何能能在十一年時間中將更難百倍的空間本源法則推進到如此程度？
難道只是因為法則道場和法則灌頂的原因？
不不不，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暗夜鬼乃是空間寵兒的緣故。
………
可是現在，不僅第一冊裂空書沒了作用，而且他那三次法則灌頂的機會也同樣已經全部使用完。
雖然依舊能夠融合暗夜鬼去法則道場參悟，並且參悟速度同樣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但問題是，這樣一來的話，參悟速度比之前就要慢上太多，而已經嘗過法則感悟飛速進境甜頭的蘇言。
又怎會滿足于這種參悟速度？
因此，他才會從法則道場中出來，想方設法的想要賺取積分，還有便是獲得那法則灌頂的機會。
他如今身上的神國積分不過兩萬點，根本不夠兌換那裂空書第二冊。
而在仔細的打听、查找了一番後，他最後才是發現，原來法則塔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這闖過單層的法則塔雖然沒有獎勵，但是他在虛擬象界中卻是查到。
原來這法則塔還有一個隱藏的獎勵，那便是只要每闖過一個大階，星宿宮也會有獎勵下發。
而且這個獎勵還是眾星宿宮成員所無法抵抗的。
分別法則灌頂的機會，以及神國積分獎勵。
至于其所說的一個大階，便是三層的意思，之前也有人提起過，這法則塔每三層便是一個坎。
………
法則灌頂的機會，還有不菲的神國積分，蘇言甚至感覺這個獎勵仿佛就是為他量身設立的一般。
或許先人所說的來了瞌睡送枕頭，便是如此。
想著，蘇言雙眸驟然睜開，大片雷霆和金色光線從他眸中激射而出。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這第二層法則塔的圓形光陣中肆虐，或許一道道跳動的漆黑雷霆還無法做到對這片空間中的粗臂魔直接秒殺。
但是那鋒銳中帶著濃烈空間撕裂之力的裂空金線，卻仿佛是這些粗臂魔的克星般，只要被這些裂空金線觸踫到，它們的身軀立馬便會被分裂成體積不一的數塊。
滋啦，滋啦！
撕裂聲此起彼伏。
一時間整個圓形光幕中血光四濺，一片血肉模糊。
而站在空間正中的蘇言表面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是格外暢快。
十一年前擊殺這些粗臂魔時有多麼艱難、多麼痛苦，那他此時心中便有多麼暢快。
在他幾乎是屠殺著空間中的兩百頭粗臂魔時，法則塔外，幽暗虛空深處，一位位大人物虛影眉頭皆是一挑。
「這是八十萬年前那位裂空之主自創的裂空金線流？他居然選了這門筆記，難不成少王一脈的人已經注意他了？」
「十一年時間，只用十一年時間便凝聚出了兩道裂空金線？這……！」
「這完全是在屠殺，照這個情況，通關前三層恐怕只是一句話的事，至于那第四層就不太清楚了。」
在底下一眾本屆天才戰成員還一無所知之時，上方虛空中的一眾大人物卻是早已驚詫不已。
…………
法則塔中，無數道細小的金線緩緩匯聚，最終形成了兩道小拇指粗細的裂空金線，在這兩條金線的四周，虛空隱隱有震顫和扭曲之感。
隨著咻咻的兩道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兩道裂空金線帶出兩道長長的金色流光，瞬間便到了前方的兩頭熔岩巨獸身前。
撲哧！
兩頭熔岩巨獸各有一只眼楮被金線洞穿，發出兩道震天的嚎叫之聲。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兩道透過熔岩巨獸眼眸，轉而將其巨大的熔岩頭顱整個洞穿的裂空金線，在射出十數米後，竟然再次回轉，再一次的原路返回。
雖然此時這兩道裂空金線上所附帶的威能都小了不少，但是面對熔岩巨獸這種遲鈍無比的大塊頭，即便威能小了不少，卻依舊無傷大雅。
咻咻！
又是兩道尖嘯聲響起，下一刻兩頭熔岩巨獸雙眸全部被洞穿。
數分鐘後，兩道巨大的身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蘇言飛速踏入了前方出現的空間漩渦中。
外界，眾人突然看見法則塔的第二層突然一暗，很多人心中皆是一喜。
因為離蘇言進法則塔還不足一刻鐘，如此短的時間法則塔中便暗了下來，除了挑戰失敗，他們實在再想不到其他。
一想到這，頓時人群中有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數年前熄滅的念頭，此時再次竄上了心頭。
然而還不等他們考慮好該如何開口向蘇言提出挑戰，下一刻他們皆是一怔，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只見不僅法則塔中沒有人影出來，反而是法則塔的第三層突兀一亮。
見此，眾人心中忽的一驚。
「這是，闖過第二層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那可是兩百頭粗臂魔，還有兩頭二級巔峰的熔岩巨獸，這不可能！」
「這位少王閣下難道一直都是不屑來闖法則塔嗎？居然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