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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9章 故人,七星界之變

「臭小子,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有著一根看不見的絲線聯系著。

你只要利用得好,這些絲線就可以把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即便他們各自在冥冥之中都有著各自運行的既定路線,但只要你的功力到了,也可以將這些路線給強行改變過來…」

「臭小子,你是不是覺得這人的一生都早就已經被老天爺給注定了?

但有一句話卻是叫做,人算勝過天算…」

「臭小子,你記住因果這兩個字,不該踫的時候不要踫蛋,但在特定的情況之下,你卻可以操控因果。

甚至于有一天,當你的境界足夠高之時,你甚至可以掌控著老天爺的意志……」

「臭小子……」

「……」

此時在炎曦不斷的將這一篇文章之上的內容轉化成白炎看得懂的信息的時候,

白炎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曾經在這一座庭院之中,白臨對自己的那些碎碎念。

在那些時候,白炎根本就听不懂白臨到底在說些什麼。

然而結合此時這涌進自己腦海中的龐大信息,以及現在世事的變遷,他卻是一點一點的回想起來,一點一點的懂了。

原來在白炎很小的時候開始,白臨就一直在給他灌輸關于這一則道法的至高奧義。

在為他進行著講解與衍生。

而那個時候白炎卻僅僅只是把白臨當做一個神棍,每天給他闡述他听不懂的道理的神棍。

很快,炎曦就已經把這一則《天算》功法的所有內容給翻譯了過來。

盡數涌入了白炎的腦海之中。

而此時白炎眼角卻是有著一抹晶瑩滑落。

見到這一幕,丹田世界中的幾位盡皆沒有出聲打擾。

與此同時,白炎身上的氣息卻開始有些飄渺,看起來仿佛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夫君這才剛剛給他翻譯了過來,他就已經領悟了嗎?」

見到白炎身上的變化,炎曦卻是有些驚駭的問道。

月嬋此時也皺起了眉頭︰「看來夫君在這一方面也是有著基礎的,而且他在之前就已經領悟了騙之大道。

而騙之大道雖然是旁門左道之中的一個,但卻無疑是因果的一個開端。

或許這一切都早就已經有所注定了的吧……

他即便跟白臨不是新父子,但也是有著莫大的干系。」

听到月嬋的話,炎曦再一次皺起了眉頭︰「就是不知道這一切對夫君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而這個時候見到白炎身邊的氣息什麼的全部都消隱了,娑樺才敢慢慢的又靠近了他。

「夫君這是怎麼了?好像他剛剛是在獲得傳承吧。」

看到白炎盤坐在虛空之中一動不動,娑樺倒是默默的為白炎護.法,嘴角也有著些許的疑惑。

小山坡之上恢復了平靜。

時間也慢慢的隨之流逝。

從這一座山坡上可以看得見整個臥牛鎮此時又已經泛起了裊裊炊煙。

似乎是到了傍晚飯點的時候了,伴隨著這一道道炊煙,還有一聲聲歸家的吆喝。

在村外田地里勞作的老黃牛也開始一頭一頭的被趕了回來

西斜的陽光照在村外的阡陌之上,看起來無比寧靜。

娑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很快仿佛她自己也都是進入了狀態一般,直接盤坐在了白炎旁邊。

身上皇級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升騰了起來。

仿佛在這一刻她有所明悟,境界居然再一次有了些許松動的跡象。

「好家伙,這兩個人當真是得天獨厚啊!

這隨隨便便一點場景都能夠觸發他們心中的意境,都能夠讓得他們突破?

看起來他們隨著這一個大勢的越發混亂,修為也會越來越強悍了。」

見到娑樺的舉動,丹田世界中的炎曦月嬋再次一驚。

而這時索拉卡也笑著道︰「這才是真正獲取了道果之後的世界之靈該有的天資,以後她的修為只可能會越來越快。

而這也不就是兩位大人想要看到的嗎??」

太陽很快就從西山落下,夜幕爬上了天穹。而山坡下的這一個臥牛陣也又開始逐漸的恢復了寂靜。

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他們不變的定律。

只是此時誰也不知道,他們許久未曾注意過的這一座後山上,有著兩位超級存在正在進入他們關鍵的時候。

當東方天際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山坡之上的時候,娑樺和白炎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楮。

此時娑樺身上的氣息已經達到了皇級四轉的程度,而白炎也無比于接近皇級了。

只是此時他身上的氣機依舊是那般虛無飄渺看起來仿佛與所有人都有了些許的距離感,又仿佛與所有人都更加親切了。

見到這一幕,娑樺眼中的好奇達到了頂點。

忍不住開口問道︰「夫君,你,你剛剛是在接受什麼傳承嗎?」

听到這話白炎嘴角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你看我可與從前有什麼不同的嗎?」

听到白炎這話娑樺卻又搖了搖頭︰「好像有些不同了,但又好像都是一樣。

我分不太清。」

白炎嘴角再一次泛起了一抹笑意。

分不清就對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這是騙之大道的至高奧義,也是此時他領悟的這一則天算的核心基礎。

最開始,炎曦和月嬋擔心白炎修行這一則功法達不到白臨的那種程度,但此時白炎的進階速度卻又超乎了她們的預料。

有著騙之大道作為基礎,這一則天算仿佛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東西。

而此時白炎身上那種神秘的虛無氣息再一次提升了起來,在他眼中仿佛是閃過了某種神秘的光芒在娑樺身上巡視了一眼。

白炎看到自己與娑樺身上有著無數道看不見的絲線相連。

他知道這就是之前白臨一直對著他碎碎念的因果。

「夫君,你剛剛在做什麼?我怎麼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仿佛我的一切都已經在你眼中一覽無遺了。」

在剛剛白炎身上那種光芒升起的瞬間娑樺神色卻是微微一變。

心頭稍微有些駭然。

而听到這話白炎卻笑了笑︰「呵呵,剛剛都只是小試牛刀罷了。

以後或許讓你吃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不過你只管相信我便是了。」

此時白炎也並沒有打算把天算交給娑樺她們。

畢竟接收了天算的所有信息之後,他也知道了這一個功法的核心奧義是什麼,沒有騙之大道作為基礎,即便他想交給其他人,她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只會徒徒地浪費精力。

听到白炎這話娑樺也就乖巧的沒有再多問。

這時白炎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座被他炸平了的老爹的墳塋,此時這里就只是一個尋常的土坑,里面再也不存半點兒與他有關東西。

下方的那一座舊庭院,仿佛在此刻變得破敗了許多,而遠處的臥牛鎮又升騰起了裊裊炊煙。

整個村子也在這第初生太陽光照射之下,醒了過來。

這里終究也只是回憶。

或許可以保留著一座庭院,但他卻沒有必要再將這一座墳影給壘起來了。

隨即他看向旁邊的娑樺笑著道︰「走吧,或許我們還是需要去做一下正事兒了。

這里畢竟只是過去了,在這里也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娑樺點了點頭。

她雖然很向往這種凡人世界的平靜生活,然而卻也很是清楚,這種事情必須得她們處理完其他的事情之後才能夠考慮。

而現在她們的確是要去商議準備一下兩界的聯姻了。

娑樺畢竟也是到了皇級的修為,很多事情他也能夠看得懂。

她知道古妖界主這一次不僅僅是要為她在白炎身邊謀一個名分那麼簡單。

這一片界域群之中,之前天熾界一直都自詡為帶頭老大哥。

而這種格局自從七星界出了白炎以及在羅浮界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就已經開始逐漸的改變了。

她知道古妖界主也不想讓這種格局再一次持續下去,畢竟古妖界主很快就要離開古妖界去往青丘界了。

在他離開之前,他不可能讓得七星界或者古妖界被別人虎視眈眈,有些事情必須要徹底的做一個了斷,而她與白炎的大婚或許就是這麼一個契機。

然而就在二人正準備直接離開的時候,白炎看向山下的那條小路,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等一等。」

听到這話娑樺乖巧的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卻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婦人,正在向著這邊而來。

只見得這婦人手上挎著一個竹籃,籃子中好像還有一些果實酒品。

而她的目標好像也正是他們所站立的這一個小山頭。

「夫君,你認識她嗎?」

娑樺剛剛問出這句話來自己就笑了。

這里乃是白炎的最初故鄉,並且白炎年齡也並不是特別的大,這一個村莊的人白炎自然是認識的。

白炎笑了笑︰「曾經的一個故人,」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在他們二人交談的時候,那一個婦人也已經走上了小山坡。

二人此時的也並沒有打算回避,當這婦人走上山坡的時候,看到這兩道身影卻是忽然愣住了。

她實在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死命的揉了揉之後,卻又忽然能夠確定了。

「白,白炎?」

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顫抖。

而這時白炎倒也對她笑了笑︰「好久不見了。」

時間以及修為果然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格局,或許曾經對于眼前這一個婦人白炎是打心眼兒里的仇恨以及厭惡。

但此時再見,卻只有歲月帶來的感慨。

曾經的那些事情在白炎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也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而此人赫然就是差一點成為白炎終身伴侶的,潘心蓮。

白炎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潘心蓮也是收起了臉上震驚的情緒,

兀自開口笑道︰「的確是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再不會踏足我們的這一個小鎮的。」

話音剛剛落下,潘心蓮又自嘲一般笑道︰「當然,這也是我多慮了。

畢竟白叔叔埋在這里,這的確就是你的一個牽掛。」

說話間潘心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著白炎身後看去。

那是白臨之前的墳塋所在,而這一眼望過去,她神色卻又倏然大變。

她萬萬沒有想到曾經熟悉的那一座矮矮的墳,居然已經不見了。

舉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坑,潘心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白炎。

她雖然曾經和白炎是相看兩厭的敵人,但也很清楚白炎的為人應當是不可能做出自掘祖墳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的。

「這…白叔叔的墳為何會變成這樣?

一直以來我也都會時常到這里來看一看,逢年過節也會為白叔叔掃一下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你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仇人嗎?讓得他們居然能夠做出這般缺德之事!」

此時,潘心蓮自然不認為這座墳是白炎炸掉的。

兀自以為是白炎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對于這個,白炎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索性也就不再解釋,岔開這個話題,看著潘心蓮手上提著的那一個竹籃。

「你是來為我爹掃墓的?」

語氣之間滿是震驚。

其實在白炎看來,潘心蓮不掘白臨的墳就已經是極其對得起他了,掃墓之事,卻是的確從未想到過。

而听到這話,潘心蓮嘴角卻是浮現出了一抹苦笑。

「當年我們的確是有些仇怨,我也曾做過許多對不起你的事情。

但這一切自從青山城一別之後,不就已經全部揭過全部放下了嗎?

我潘心蓮不是什麼好人,但自從那以後,我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你放了我潘家一條生路,那麼在你不在的時候我來照看一下你的祖宅以及你家的祖墳,倒也是應該。」

再一次提起當年,潘心蓮語氣之間也是有些感慨。

不過看她的樣子,倒也真的完全將當年的那些仇怨給放下了。

她當年其實武道天賦還算是不錯的,但此時在白炎的感知之下,她的確已經只是一個普通人了。

甚至于當年修行出來的那些修為好像也已經煙消雲散,這倒是讓白炎有些不解。

看到白炎的臉色,潘心蓮仿佛知道白炎心中在想著什麼,主動開口道︰

「很奇怪我為何會變成這樣是吧?

當年我從青山學院回到潘家之後,我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我的心性不適合武道,如若我一直在武道之上一意孤行,那麼最後可能不僅我自己會身死道消,甚至于給整個潘家整個臥牛鎮帶來滅頂之災。

經過了長時間的掙扎與思索之後,我發現我的確還是適合做一個市儈的普通人,市儈的小婦人。

或許這樣我還能夠平平靜靜富足的過完此一生。」

讓白炎感到奇怪的是,潘心蓮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之間居然是頗為的豁達。

並沒有任何的不甘心,也並沒有被任何人所脅迫。

再沒有那種患得患失,仿佛與從前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一邊感慨,白炎的目光還是投向了潘心蓮的臉,此時他也發現歲月的風霜早已經在面前這個與自己同歲的女子身上留下了點點的痕跡。

甚至于那一雙曾經嬌生慣養的手上也起了一層的老繭。

見到白炎並沒有說話,潘心蓮也沒有在意,兀自的為白炎分享這些年臥牛鎮的事情。

從潘心蓮口中白炎也知道這些年由于他的原因,青山學院常年都會有武者過來這邊巡游,目的也就是為了保護白炎的祖宅不被人給破壞。

不過倒也沒有人敢擅自闖進去,于是乎才會有白炎之前來時那種荒蕪的景象。

而臥牛鎮的大多數村民在見到了潘家的下場之後,倒也就再沒有對武道向往了。

在青山學院的保護之下,他們一直過著凡人的富足生活,倒也算得上愜意,也沒有人敢對他們這個村子如何。

而潘心蓮自己在前幾年到也嫁人了,就嫁了臥牛鎮的本村之人。

嫁了人之後她便也沒有再跟著潘家做生意,而是安然自得的相夫教子。

日子雖然有些清貧,但好在安穩。

白炎在潘心蓮講述這一切的時候,並沒有開口接話,而是默默的听完。

隨即他也點了點頭,難得的打趣一聲︰「如果當年的你也是這般模樣,那麼或許我白炎也就走不出這蝸牛鎮了。」

听得此言,潘心蓮微微一怔,又苦笑道︰「畢竟已經過去了,而且現在咱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我知道你們武道中人其實大多數心胸還算豁達,所以我也才敢跟你說這些。」

說著這話的時候,潘心蓮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旁邊的娑樺,眼中有著一抹艷羨一閃而逝。

隨即他依舊提著手中的竹籃,走到了白臨墳墓之前。

將手中竹籃中的果實酒品以及香蠟紙錢拿出來。

「既然白叔叔的墳墓已經不見了,而且你也已經回來祭奠過了,那麼或許以後我也就不會再來了。

這一次即便白叔這樣,我也還是應該把這番祭奠做完,畢竟今天是清明呢…」

听到這話白炎神色再次一愣。

「又是清明了嗎?」

看著潘心蓮熟練的動作,白炎也並沒有打擾。

此時潘心蓮祭拜的是自己的老爹,但他白炎好像才是一個真正的局外人。

是的,清明祭祖這件事情,好像也的確只有凡人才在做了呢。

武道走到這里,他見過了太多的死人,見過了太多的殺戮,甚至于死在他手上的人就已經不計其數,也不見誰去祭奠。

祭祀完畢之後,潘心蓮看著白炎,眼中又浮現出了一抹好奇︰

「你們是要走了,還是打算在村里住一段時間?

雖然我們曾是敵人,但畢竟也算從小一起長大,我成親的時候你不在,那麼現在可否到家里去喝一杯素酒?」

听到這話白炎卻搖了搖頭。

而後手中光芒一閃,拿出了一顆看起來平凡,但實則頗為不凡的珠子。

直接遞到了潘心蓮手上,開口道︰「拿去給孩子做個平安符吧。

或許等孩子到了年齡之後,可以把他送到青山學院去。」

說完這話之後,白炎拉起了娑樺的手,然後也沒有猶豫向著天空一步邁去。

當白炎的身影消失在潘心蓮視線之中時,他的聲音卻又在一次于潘心蓮耳邊響起。

「好好過日子吧,你現在的狀態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听到這道聲音,潘心蓮眼中終究還是有著兩行清淚滑落。

白炎不知道的是,每一年清明的時候,潘心蓮都會來這里祭奠一番。

然後在這一座山頭之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的目光看向山下的這一座庭院,一直在想白炎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直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直到今天再一次見到了白炎,她都還是沒有想明白︰

「每年桃花開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一個人,他曾經喜歡過我……」

………

「夫君,那個姑娘看來曾經與你關系匪淺。」

離開的路上,娑樺忍不住開口向白炎問道。

白炎也笑著回答︰「如果她當年對我好一點,或許你就遇不到我了。」

曾經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人,曾經想弄死彼此的人,此時白炎的心態早就已經可以平靜的當做尋常趣事說給娑樺听了。

很快,白炎和娑樺便來到了距離臥牛鎮最近的青山城。

既然已經到了這里,如果不看一眼青山學院,白炎心中終究還是會有著些許的遺憾。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卻沒有降下雲頭,以他們的修為,即便站在萬里高空也能夠輕易的看清楚下方的一切。

在白炎靈識的探索之下,他神色卻是稍微有些嘆息。

雖然此時的青山城一片風平浪靜,但他卻在城中發現了兩道熟悉的氣息,不是別人,正是慕紫翎以及徐芊芊。

青山城早就已經跟東陵郡,以及更多的武道昌盛之地連接起來了。

她們想要離開的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然而白炎所有熟悉的人都沒有在城中了,卻只有徐千千和慕紫翎還在堅守,白炎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在他的感知之下,此時慕紫翎依舊在青山學院的煉丹房之中一絲不苟地念著丹藥,

而徐芊芊則在城主府批著公文,一切看起來有條不紊。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之後,白炎又對娑樺道︰「走吧。」

娑樺自然也注意到了白炎剛剛是在看,目光之中有些狐疑,但是看到白炎的神色,她也沒有開口多問。

只是乖巧的跟在白炎身後。

她知道像白炎這種崛起于微末中的武者,誰的青春又沒有那麼一兩分傷痕呢?

一路從青山城進發,白炎他們又來到了東陵郡。

在靈犀宗的祖地看到了一些故人,白炎也同樣沒有選擇下去跟他們打招呼。

有些事情白炎已經默默的為他們做了,資源和修煉的環境這些故人如若想要,那必然是會無比的豐厚。

而如果他們自己選擇在曾經熟悉的地方,白炎也不會去勉強,此時也不願意有過多的打擾。

洛神國,雷火部,西玄域,曾經白炎呆過的地方,對白炎產生過影響的地方,

白炎都帶著娑樺一一走過。

仿佛是重新走了一遍白炎這麼多年的人生。

無論是青山城亦或是東陵郡,還是西玄域,在娑樺的感知之中,這些地方的靈氣都極其的稀薄。

而白炎能夠走出來,在她看來或許也的確是跟丹田世界之中的那兩位娘子月兌不了干系。

與此同時娑樺又無比的慶幸,慶幸白炎有那麼兩位大佬娘子,否則他們或許此生都無緣吧。

一天之後,白炎和娑樺終于是站在了厄難浮海碧波洶涌的海面之上。

吹著濕咸的海風,白炎卻是有著無盡的親切感。

「厄難浮海,我終于又回來了。

不過我們到了這里,身上的氣息也並沒有刻意的隱藏,但為何盈盈姐卻依舊沒有發現我們呢?

難不成她又在閉死關嗎?

這一次咱們的大婚可還要讓她來主持呢。

她要是真的閉死關,那可還真不太好辦。」

听到白炎這話,娑樺也笑道︰「你不正想給他們一個驚喜嗎?她要是沒有察覺那豈不是更好?」

白炎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帶著娑樺繼續向著白龍島而去。

從大青山到這里,一路而來都是風平浪靜,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武者,都極其的平靜,各司其職。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不認為七星界會出什麼問題。

然而隨著靠近白龍島的範圍,白炎神色驚卻是忽然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看到在海面之上,仿佛是戒備森嚴,無數隸屬于厄難浮海的武者都在天空和海面巡視著。

這種情況只有在當年與界主宮大戰的時候才有出現。

「厄難浮海現在已經是整個七星界的核心之地,

這里這里居然出現了這般森嚴的戒備,看來七心界果真是出事兒了。

但會出什麼問題呢?」

白炎心中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聯想到之前他們進入厄難浮海都沒有被身為界主以及海神的敖盈盈察覺,那種不安的情緒就越發的熾盛了。

在接近白龍島之後,他的靈識再一次全部展開。

然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白龍島之上的那些氣息也都是他曾經熟悉的那一些,好像也並沒有改變。

這就讓他感到更加的疑惑了。

以他和娑樺的修為自然是不可能被白龍島周邊巡查的那些武者給察覺到,很快他們二人便直接到了白龍島之上。

祝玉不在,他也不在,在海螺小築之中的依舊是曾經的那一個熟人,祝玉的最忠誠的手下海娜。

只不過海娜的修為在無數資源的堆積之下,早就已經達到了接近超凡的程度。

白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出現在屬于海螺小築樓頂平台上的海娜面前。

雖然海娜已經是接近超凡的武者,但她的表現其實與之前的潘心蓮也並沒有什麼兩樣。

看到白炎和娑樺出現,她先是死命的揉了揉眼楮,隨即卻又浮現出了一抹驚喜。

「白,白公子!」

她對白炎的稱呼也一直都是沿用之前的白公子,倒是讓白炎感受到了些許的親切。

白炎笑了笑︰「是我。

七星界發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為何白龍島之外搞得如此風聲鶴唳,戒備如此森嚴?

此時白炎最為關心的還是七星界的事情,所以也並沒有著急著與海娜有過多的寒暄。」

听到白炎一來就問這個事情,海娜神色卻是驟然一變。

然後直接對白炎開口道︰「白公子,海神大人被人帶走了!

女王大人親自帶領著那天使大陣阻攔卻依舊不是對手。

天使大戰被打散,女王大人也不知所蹤。」

似是知道白炎極其的關心,海娜倒也沒有任何的隱瞞,言簡意賅的把七星界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而听得此言,白炎神色間卻是驟然駭然了起來。

他想象過七星界應該是出事兒了,但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如此之重大。

「盈盈姐被人抓走了?

祝玉重傷不知所蹤?」

白炎仿佛是難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再一次開口問道。

「是的,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不到半年前!」

海娜眼中也滿是惶恐,在祝玉和敖盈盈盡皆消失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主心骨,不過好在現在白炎來了。

看到白炎猶自還在震驚之中,海娜又開口道︰「那些人不知道從何而來,個個看起來年輕,但戰斗力卻十分的強大。

強如海神大人都並不是對手。

不過他們在制服了海神大人之後,倒也沒有對七星界造成過大的破壞。

僅僅只是帶走了海神大人,後來女王大人率領天使大陣趕到的時候,與他們大戰的一場也不是對手。

而就經過了這般兩場戰斗之後,他們便也就離開了。

所幸消息好像也沒有從七星界傳出去,我們及時封閉了七星界與其他所有界域的聯系,

七星界才得以到現在都安然無恙。

否則如若再過一些時日,讓得其他界域知道了具體情況,恐怕會再一次對我七星界虎視眈眈。」

听到這話,白炎卻依舊在自語著︰「半年前,半年前,我應該是還在煉魂界域之中。

但盈盈姐為何不通過羅浮界的聯系告知我這件事情呢?

她應該是可以做得到的。

甚至于在不到兩個月前,我對付的時候,還向她借了五爪金龍之力。

她也直接毫不猶豫的借給我了,這一切都說明她並沒有出任何的問題,而且我能夠通過羅浮界感知到她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了。

她到底是被誰帶走了?」

白炎如是喃喃自語著。

根據他掌握的這些信息來看,好像一切又都對不上。

「跟我去龍島!」

【作者題外話】︰先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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