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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五章 獨戰山河

十數息間的沖鋒對決,景武精衛就倒了一大片,兩三千景武精衛戰死,銀甲武衛卻只陣亡兩三百人,幾乎是十比一的比例!

「撤!」

楊玄感有些優柔寡斷,卻也頗為睿智,憤恨不已咬牙喝令。≧,

景武精衛可是他們父子積蓄培養十幾年的最大底蘊之一,如今輕易損失五分之一,讓楊玄感心如滴血,比從身上割肉還痛苦難受。

「想走?晚了!」

武信冷笑一聲,山河文心震動,一步跨出︰

「帝御山河!」

瞬移般出現在楊玄感背後,一棍轟向楊玄感背後,風雷咆哮,威若粉碎山河。

這是武信的意外發現,修習《山河法典》後,竟可和《帝御山河》結合起來,進行短距離挪移,頗有傳說中「縮地成寸」的道理。

「小心!」

楊玄感周圍大修士震驚不已地焦急驚呼,二三十位大修士如風撲向楊玄感,卻已來不及,畢竟之前楊玄感和武信是單打獨斗,所有人都有一段距離。

「鏗……」

楊玄感及時古矛一橫,擋住山河棍。

鏗鏘聲中火花四射,古矛月兌手而飛,虎口爆裂而鮮血淋灕,楊玄感也被距離轟飛,鮮血狂噴。

武信身形一晃,速如離弦之箭射出,再次一棍砸出,若能擊中,威力足以把楊玄感當空砸成兩半。

「斷浪!」

「碎鐵掌!」

「洞金指!」

二三十位越王府供奉忠誠相救,卻被諸多隋方大修士擋住,只剩五人拼死突圍,又爆發出激發潛力的秘法,速度飆升,兩個沖向楊玄感,三個攻擊武信,意圖圍魏救趙!

武信卻是無視攻擊。山河棍速度不減轟向楊玄感……

「 嚓……」

眾人沒料到武國公竟然不擋不閃,同歸于盡般要殺楊玄感。

一位白發老者速度猛然飆升,化掌成爪抓向山河棍,凝出十數米大小的蒼白巨爪,卻被山河棍一棍轟潰,密集骨骼碎裂聲起……

白發老者手掌盡碎,連帶手臂被震斷,山河棍依舊砸落,擊中楊玄感月復部,使之如隕石天降墜落。鮮血噴泉般噴出,隱約帶著陣陣破碎內髒。

「可惜……」

被白發老者擋下了大半威力,無法一棍轟殺楊玄感,讓武信暗嘆遺憾。

「嗖……」

另一位灰袍老者如風掠過,抱著尚未落地的楊玄感,飛掠而過。

「砰、砰、砰……」

一刀、一掌、一指,幾乎不分先後轟在武信背部,使得武信炮彈般跌飛。

「陷空掌!」

陷空老祖一掌拍落,正中白發老者背部。震碎其半身骨骼內髒,當場斃命。

「奔雷劍!」

「撼岳手!」

「幽冥刀!」

「毒蛇劍!」

奔雷老祖、古猿老祖、鬼刀老祖緊隨而至,根本沒救武信,趁機擊殺攻擊武信的三位大修士。

蛇劍老祖劍如毒蛇刺向楊玄感。卻刺中救走楊玄感的灰袍老者背部,刺穿護體真元,刺入背部。

灰袍老者身形一滯,一口鮮血噴出。速度不減反增,帶著楊玄感疾飛而去。

武信踉蹌落地,背部錦衣裂開。又有個掌印、指洞,遺憾不已看著退入敵陣,迅速遠去的灰袍老者……

「公爺?!(少爺)」

長孫無垢和韋珪、杜橫等迅速趕到,憂慮關懷道。

韋珪慌亂檢查武信背部,卻見武信被斬破的背部,只有一道白痕,一塊血色,一點黑印,根本沒受傷流血!

「呼……」

武信運功緩解,背部亮銀光芒一閃,三個傷痕轉眼消失,搖頭應道︰

「無妨!只要不是神兵,就傷不了本公!」

「……」

長孫無垢大松了口氣,容顏如花綻放。韋珪卻是瞠目結舌,眼神怪異看著武信,如見怪物。雖然韋珪早知武信在長孫無垢幫助下,苦修煉體神功,卻沒想到強橫到這份上。

「如此說來,自己依舊不是公爺的對手了?怪不得他不怕刺殺了……」韋珪心思復雜嘀咕著。

刺殺武信幾乎成了韋珪的心病,雖然認命了,依舊沒有徹底忘記。

「殺!」

武信沒注意韋珪的異樣,足尖一點,掠空落在黃金獅子背部,運氣暴喝。

「殺!」

一陣震蕩沙場,傳到附近城池的整齊高喝聲起,聲震虛空,銀甲武衛氣勢如虹猛然沖鋒。

倉皇敗退的景武精衛後方,無數反軍左右涌來,擋住銀甲武衛去路……

利箭如雨,鋪天蓋地射向銀甲武衛,卻被銀甲武衛無視,射在銀盔銀甲上,叮當作響,頗為悅耳,卻傷不到銀甲武衛。

數以千計的利箭落下,只有三四個倒霉且大意的銀甲武衛,被射中面部落馬!

「轟……」

武信一馬當先,手中山河棍砸落,帶起的猛烈氣流,掀飛前方十數個敵軍,正面拿盾抵擋者,盾碎人飛,飛跌半空,尚未落地便已斃命。

渾身宛若純金所鑄的黃金獅子,馱著武信沖入敵陣,筆直沖鋒,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無人能擋。

連綿不絕的強者不停從敵陣中射出,襲殺武信,轟得武信衣衫襤褸,狼狽至極,卻沒見任何傷勢。

不過,武信吸引血霧包裹自身,常人還真分不清是否武信的鮮血,敵軍強者的襲殺,樂此不疲!

「噗……」

又一枝長矛迅雷刺出,刺中武信腰側,讓武信身形一晃。

「鏗……」

武信大怒,左手一翻,幽影劍入手,勢若幽鬼索魂,閃電斬出,長矛斷折,頭顱瞪眼飛起,鮮血如注。

頭頂山河文心又化為風神文心。心思劇轉間,數以百計的風刃呼嘯而出,威若刀雨,近三分之一風刃能擊殺、擊傷敵軍。

聞著濃溢血腥,黃金獅子加速狂奔,武信右手山河棍,橫掃周圍三四米範圍;左手幽影劍,凡是突破山河棍威力輻射範圍,靠近的敵軍,一劍斬殺!

右棍左劍。風刃狂暴,使得武信狀若血色風暴,摧古拉朽沖殺,身後武府供奉、銀甲武衛等,全力沖殺,卻追不上武信的步伐,越離越遠。

看著前方浴血如魔的身形,長孫無垢異彩漣漪,韋珪卻是眼神復雜。想想俊美斯文的李 ,在想想粗獷霸道的武信,或許這也是自己的幸運?!

棍舞山河動,獅吼萬馬驚。

烽火一場夢。棍碎為卿傾。

……

遼闊懷仁城內,烽煙道道,廢墟遍布,更有遍地尸骸。滿地鮮血。

武信殺得興起,獨自殺入敵陣,筆直殺向城門所在。浴血而行,逐漸拋開銀甲武衛。

密集連綿如海,螞蟻群般密集擁擠的懷仁城內,一道金光,一道血霧,一陣風刃,肆虐人海之中,威若殺戮機器,無人能擋。

利箭刀槍等落下,卻被震飛,偶爾能攻擊到武信者,效果寥寥,反倒攻擊者被武信一舉轟殺。

隨著武信浴血沖殺,刺殺者漸漸稀少,心神未失者,逐漸認識到武國公的不可匹敵,開始自動退避,連普通反軍也本能驚懼退讓。

如此一來,武信的沖殺速度更快!

後來的銀甲武衛,勢若銀色浪潮,不停沖擊著,在漫無邊際的人海中,硬生生沖出一條巨大血路。

有銀色浪潮為標桿,隋軍氣勢大盛,戰意高昂,更殺得反軍慘叫淒吼中,節節敗退。

「哧……」

武信正殺得興起,一陣刺耳破空聲起,山河棍宛若本能轟出。

「鏗……」

鏗鏘作響,一根十數米長,近米粗的巨弩,被一棍轟飛。

武信方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殺到了東城門百余米處。

後方銀甲武衛,已經被自己落下了一兩千米遠,被浩瀚敵軍徹底淹沒,回望只能看到綠色泛青的鐵血煞雲。

縱觀四周,靈識鋪散而開,全是驚懼亢奮的敵軍,根本找不到任何熟悉的面孔。

「沙場不是一個人的舞台,再殺回去和銀甲武衛匯合?!」

武信有些糾結尋思著,自己一個人如此沖殺,其實改變不了多少戰局,遠遜于銀甲武衛造成的影響。

「哧、哧、哧……」

不待武信多想,又有十數陣刺耳破空聲起,十數枝巨弩凌厲轟來,期間夾雜著二三十枝鐵箭。

至于普通利箭,敵軍已經放棄了,利箭射擊武信,是浪費力氣,甚至是浪費箭枝!

「棍動山河!」

山河棍掄起,加上風暴咆哮,刮偏巨弩。

猛烈力氣貫擊聲起,十三枝巨弩落地,射入地面近丈,化為十三根鐵柱,又有二三十枝鐵箭,在武信周圍留下一片箭羽,依舊嗡鳴不絕。

三百余丈高的牆頭上,楊玄感面如金紙,多次請求帝龍和蠻族出手相助。

雖然如今蠻族的數量,僅是此路反軍的四分之一左右,卻匯聚了蠻族精銳,綜合戰力不比此路反軍弱。

加上城下反軍大敗,傷亡慘重。若是蠻族不出手,反軍此次危矣,說不定連東城牆也守不住!

帝龍指了指獨戰城門前,被無數反軍淹沒,數十枝巨弩攔截的武信,冷笑道︰

「如此絕佳機會,越王若是還留不下武國公,我等真沒什麼合作的必要了!本座不能讓我蠻族大好男兒,白白送死……」

這是帝龍給楊玄感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和蠻族,一個及時醒悟的機會!

從弟弟帝獅的反應,加上妹妹帝明蝶的幸存,武信的誓言,帝龍心動了,便是養傷中的蠻帝,也無聲無息,沒任何指示,顯然讓帝龍自己做主!(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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