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和金最後還是決定跟著紀平生去敵軍走一趟了。
倒不是不是因為命令,命令限制不了賤人。
主要是太虧了!
他來到西州一個多月了,啥也沒撈到不說,還搭進去了幾十萬靈石。
不止如此,因為三座城的原因,有可能連命都要搭進去。
太虧了,虧到他無法接受。
所以他決定,還是跟紀平生走一走吧,看看能不能撈到點什麼好處,至少要把虧損補回來。
「我們什麼時候走?」
呂和金問道。
「現在吧,早去早回。」
紀平生說道,現在的天色也有些晚了,到敵軍那邊的時候正好天黑,方便他們探查。
「現在?」
赤正陽听說紀平生現在就要出去,不由微微一愣︰「宗主你不打算先上任,見一見軍隊嗎?」
他們西州的軍隊都是在城中,隨時可見。
「先不見了。」
紀平生搖了搖頭,隨口說道︰「等回來之後再說吧。」
說完,他便招呼著幼鯤和呂和金走出了房間,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幼鯤也知道接下來要干嘛,都不用紀平生說,自己就老老實實的變成了本體。
紀平生翻身騎上了幼鯤後,看到呂和金也要上來,不由得直接踹了他一腳。
被莫名其妙的踢了一腳,讓呂和金非常惱火︰「你干嘛!?」
紀平生翻了個白眼,拍了拍身下的幼鯤,沒好氣的說道︰「這是私家車,禁止其他異性搭乘,你自個去找坐騎去!」
「私家車?」
呂和金冷笑一聲,猛呸一口,滿臉鄙視的看著紀平生︰「你直接說私人玩物得了唄。」
紀平生不讓他騎幼鯤,他也無話可說,朝著天空吹了一個口哨後,一只三米長的大雕從天上飛了下來,落到了呂和金的面前。
「坐騎嘛,搞的誰沒有似的。」
呂和金嘀咕了一聲後,也翻身騎上了大雕。
「宗主,注意安全啊!」
赤正陽也勸不住紀平生的行動,只能多加囑咐一下安全。
「知道了,我只是去看一眼,有什麼危險的。」
紀平生應了一聲後,便騎著幼鯤飛上了高空,呂和金緊隨其後。
在幾千米的層雲中飛馳,大大增加了隱蔽性,不讓敵人注意,有誰會閑的沒事經常抬頭望天呢。
「我們去敵軍那邊,主要是干什麼?」
路上,呂和金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偷東西,還是燒他們的糧庫?」
紀平生被呂和金的問話嚇了一跳,不禁用怪異的目光看了一眼他。
這家伙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兩個人和兩只鳥就想去燒敵軍的糧庫,真當他們是水泥做的嗎?
「別鬧。」
紀平生忍不住提醒道︰「我們就兩個人,去看看情況就得了,真要敢動手,咱倆誰也跑不了。」
「這樣啊」
呂和金一臉失望,嘆息道︰「在不弄點軍功的話,我怕不是要被炎帝弄死了。」
「別害怕。」
紀平生安慰道︰「遺書我幫你存著了。」
呂和金︰「」
千里距離,對于他們來說不算遠也不算近,隨著夜色降臨,天空中的暗雲也逐漸增多,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他們的身影。
不知道飛了多久,在不遠處的下方,一座燈火通明的城池出現在了紀平生的視線中。
哪怕是天色已經黑了,但是整座城池卻依然明亮著,無數的火光照亮了整座城池。
「停下。」
紀平生對身下的幼鯤說了一句,立馬停在了原地。
「這座城感覺不太大的樣子啊?」
紀平生停留在高空中,眺望遠處的明亮城池,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座叫什麼未的城,面積也就跟北源城差不多大小,北源城就已經夠小了,沒想到還有更小的城池。
「你以為呢?」
呂和金听到紀平生的話,不由吐槽道︰「你以為每個城市都跟皇城一樣大小啊?」
「那倒不是」
紀平生嘀咕了一聲後,將身形隱藏在暗雲之中,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這個小城。
城內一片光明,但是城外卻黑暗無影,不見一人,看來是亂魔海域的所有敵軍,都駐扎在城內。
在這座城市中,城北的火光是最亮的,城東是最暗的。
如果按照正常思維來考慮的話,城北應該是極其重要的地方,需要有多人看守,所以火光最亮。
而城東最暗,那就代表是敵軍休息的地方,不見光亮,但又與城北最近,一旦有突然情況的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
「城北,需要注意。」
紀平生低聲說道︰「城北應該就是他們的軍事重地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過去?你瘋了?」
呂和金神情震驚的看著紀平生,愕然道︰「那邊都被點亮了,比白天還要亮,我們過去不是送死嗎?」
整個城北火光閃亮,一切暗影皆無處遁形,他們怎麼去?
去死嗎?
「這倒是個難點。」
紀平生眉頭一皺,太危險了他也不敢貿然靠近,但是不過去看一眼的話,他心里還有點不得勁。
他思考了一下後,將目光放到了呂和金身上,疑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個隱身丹嗎?」
呂和金︰「」
「你覺得有人會有這種東西嗎?」
呂和金面無表情的說道。
本質上隱身只是將人體從對方的視覺中抹除,這個還真不難做到。
但是,在他們修士的眼中,看不見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只要他們敢靠近,都不用看見,光是氣息就足以暴露他們的位置了。
「那怎麼辦?」
紀平生皺眉說道︰「總要去靠近城池看一眼吧,只要將整個敵軍部署模清楚的話,我大概就有辦法了。」
「但如果連一眼都看不了,這接下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擱著十幾里什麼也探查不到,連敵軍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讓他怎麼制定戰術。
「你確定去城市上面飛一圈就能想到辦法?」
呂和金問道。
紀平生點了點頭︰「至少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呼。」
呂和金長長的舒了口氣,咬牙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當一次誘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