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無大礙了,長老,只是傷口惡化,還需長時間靜養。」那人道。
「那就好。」李旋慶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你剛剛說什麼?傷口惡化?這是什麼意思。」
「長老,劉公子的傷,並非新傷。」
李旋慶腦子有些反應不來,不是新傷,那就說明不是自保派的人傷的劉崇。
不是他們門派的人傷的就是萬幸,可他身上如此嚴重的傷,是從哪來的呢?
他們自西北來到太白,要照這樣看,那他的傷,定是魔門的人所造成。
可若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結盟,那定不會在實力不夠強大的時候,去生事端,可……那這傷又該如何解釋。
就劉崇展示出來的實力,一般的魔門弟子是不可能傷到他的。
那應該是什麼?
他想不通,難不成,劉崇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武當的一個幸存弟子,還能招魔門趕盡殺絕嗎?
他知道,魔門的人眼高于頂,不屑于做這種事。
他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想不通,他干脆不想了,他打算去問明白。
周靈兒在房間里陪著劉崇,李旋慶推門而入時,有一絲絲尷尬。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小倆口了。」李旋慶尷尬的憋出了一句話。
劉崇失笑,讓周靈兒先離開,有些事情要跟李旋慶說。
李旋慶還沒有開口,劉崇便問道。
「是想問我的傷口?」
李旋慶在一旁,應聲。
「是舊傷。」
李旋慶接著應聲。
「不是你們太白的人做的。」
李旋慶郁結了,這些他都知道啊,他要知道的不是這個啊。
「我是被魔門的人傷的。」
劉崇眼底笑意凍結,只剩一陣陣冷意。
「魔門的人在追殺你?」
「是我去闖了他們的大本營。」劉崇淡然道。
「什麼?你去闖了大本營?帶了多少人?」李旋慶震驚,這真是他意料之外的意外。
「我一個。」劉崇抬眼。
李旋慶震驚,一個人,活著從魔門大本營離開,怎麼可能呢,別說是劉崇,即便是宗主都未必能離開的了。
劉崇道:「我砍了文部的頭。」
李旋慶更加震驚。
他甚至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有多驚恐。李旋慶咽了把口水,艱難開口問道:「那你為何去闖魔門大本營?」
「他們魔門傷我摯愛之人,我只是給了個下馬威罷了。」
听完劉崇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後,李旋慶的三觀被顛覆的差不多了。
走前,他囑咐李旋慶好好休息,便關上房門離開了。
後來好些日子,李旋慶都沒出現在劉崇面前,劉崇安心養著傷,周靈兒相伴再旁,日子過得好不愜意,而多日後,劉崇的傷口也愈合了,痊愈的差不多。
另一邊,李旋慶早早的就派人去找到宗主,讓宗主早日回宗門,恰好這一天剛好也是宗主回宗的日子。
宗門的歡迎儀式與劉崇幾人無關,也沒人跟劉崇講過這件事,幾人都是不好熱鬧的人,不知道也實屬正常了。
正堂之上,宗主坐在主坐,死守派的人都在正堂听著宗主講話。
宗主終于將話講完,李旋慶站了出來。
「宗主,我這里有一個朋友,很想見見您,您看你什麼時候,能行個方便,見見他。」
「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稟報。」李旋慶補充道。
話畢,李旋慶回到自己座位,而宗主,也是答應了李旋慶是這個請求。
歡迎晚會一直清楚到凌晨,宗主準備回房睡覺時,卻被李旋慶攔下。
「宗主,還望你去見見那人。」
「今日太晚了,什麼事明天再說,老慶,一大把年紀還跟個小孩似的,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宗主困倦說道。
「宗主,您非得今晚見不可,您回宗,我又在大堂上當面提出讓你見一個人的話,您不能不見,否則自保派定會在今晚行動。」
「什麼人至于老慶你這麼求我?到底是哪號人物。」宗主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宗主您隨我來,他在等您。」李旋慶道。
被勾起興趣的宗主睡意全無,到真跟著李旋慶去了。
李旋慶一路繞繞彎彎,繞最遠的路,才到了劉崇所在的位置。
這繞繞彎彎,也是為了劉崇的安全,所以,其實宗主也是了解的,宗主便沒多說,試試跟著李旋慶繞過來。
月光下,劉崇身著月白色道袍,站在樹下。
他回眸,便望見來人。
「你好,宗主。」他向宗主鞠了一躬。
宗主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劉崇,確實一眼看去,就是自帶沉穩勁的少年。
「你就是李旋慶求著我來見你的人?」
「求這?這倒不至于吧,不過確實是要見宗主的,我已經等你許久了。」劉崇微笑,將宗主和李旋慶請到石桌旁坐下,到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茶水。
「我便不做過多自我介紹,我叫劉崇,武當幸存弟子,這次來貴宗多日,就是為了等貴宗主回宗,與宗主商討結盟之事。」
宗主剛想開口婉拒,劉崇便接著說道:「宗主,我知道您顧慮的是什麼,您顧慮的是自保派他們會從中作梗,如果你這時結盟,反而有可能會被前後夾擊。」
「但是,我可以幫您,宗主。」
劉崇笑了,眼含笑意,這笑,帶著絕對的傲慢和自信。
「宗主,我有這個實力,只要你們能拖住幾位長老元尊,其他的所有弟子,我都能一人給你全綁過來。」
李旋慶這時候插話了,他眼里閃爍著光芒,激動的跟宗主說道:「是的宗主劉崇有這個能力,他在來我們太白之前想一個人獨闖魔門大本營,將文部部門主的向上人頭給砍了!」
「真的是大快人心!」
宗主听著李旋慶的吹噓和劉崇眼里的高傲與自信,他感覺,能夠放手一搏。
他們在這種境地,已經算是很糟糕了,就算聯盟失敗,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所以他決定,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