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斬你。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落下,令諸多禪心龍宮弟子的內都是狠狠一顫。
諸子石,今日會如簡嘉一樣,喪命于唐鎮之手麼?
雖說他們的確不想往這個方向去想,但剛才諸子石使用道器,都沒能敵過唐鎮,諸子石還能如何?
「哈哈哈哈。」
諸子石大笑,剛才被唐鎮攻擊,他臉龐焦黑一片,此刻笑起來的時候,更是顯得無比滲人。
「唐鎮,我說過,你今日,殺不了我!」
諸子石的眸子之中掠過一絲冷芒。
鋼甲戰士!
高達百米的身軀,以及全身泛著堅不可摧的銀色光芒,讓諸多視線都凝固在那。
縱使是唐鎮,都不僅眸子一眯。
他早就收到秦沉的消息,說諸子石手中有一尊鋼甲戰士。
就是眼前這尊麼?
雖說諸子石還未將這尊鋼甲戰士催動,但此刻這大塊頭站在這里,都給唐鎮一種危機感。
顯然,這大塊頭極難應對。
諸子石大笑︰「唐鎮,你怕是萬萬沒想到吧,我這尊鋼甲戰士,乃是中古時期的寶物,激活之後,可殺二星道王。」
「先前,我已經在煉器宗師的指導下,在這尊鋼甲戰士身上烙印上了控制印記。」
「你覺得,是你的拳頭硬,而是它的拳頭硬?」
可殺二星道王!
諸子石的話令諸多乾州府士兵內心一顫。
他們絲毫不懷疑諸子石的話,因為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誆騙唐鎮,所以應該就是真的。
「試試便知。」
唐鎮的語氣之中竟是並沒有半點懼意。
諸子石冷笑︰「不愧是唐統領,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都還面不改色,只不過,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的存在?」
「在我持有道器,和鋼甲戰士聯合圍殺你的情況下,你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
就算鋼甲戰士無法斬殺唐鎮,但只需要牽連住唐鎮,諸子石便能夠找到無數的機會,重創唐鎮,甚至是擊殺唐鎮。
諸多乾州府士兵內心沉重。
這的確出于了他們的意料。
突然,諸子石的傳音在唐鎮腦海中響起︰「將橙色道心老老實實的交給我,我說不定還可以饒你一命啊。」
「而且,我先前跟你的建議,依然有效。」
橙色道心,畢竟事關重大,所以諸子石不敢聲張,但他知道,唐鎮一定只要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唐鎮凝視著諸子石,忽然道︰「你們禪心龍宮勾結黑蛙族,可有想過,彩蛙族會將你們如何?」
此話令諸子石的眼神一閃,顯然他沒有想到唐鎮竟然會突然說這種話。
雖說這是事實。
但大庭觀眾之下,諸子石又怎會承認?
「唐鎮,你好歹是乾州府一名統領,說話,你是要負責任的。」諸子石冷道。
他覺得唐鎮也只是猜測,畢竟為了掩蓋消息,他可是花了極大代價,在黑蛙湖四周布置了覆蓋陣法,唐鎮必定沒有證據。
唐鎮冷笑︰「不愧是禪心龍宮的龍紋執事,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但你是否想過,我為何如此言語?」
諸子石的眼神同樣也很冷︰「唐鎮,你有本事就拿證據出來。」
「證據是麼?」
唐鎮忽然神秘一笑,這笑容不知為何,讓諸子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六位族長,就讓他看看證據吧。」唐鎮開口道。
六位族長?
此語不僅是諸子石以及禪心龍宮的人,就連乾州府的人,都是一臉驚惑。
「唰!唰!唰!」
在唐鎮的聲音響起之後,瞬間就有著六道身影,掠到了唐鎮的身邊。
看到這六道身影,諸子石始終不動如山的臉色,終于是變了。
六位彩蛙族的族長,怎麼會也在基地里?
這一刻,他終于是相信,唐鎮所言並非是在詐他了。
若沒有絕對的證據,這六位族長,又怎會和唐鎮搞到一起去?
畢竟先前彩蛙族可是見人類就殺,這就是他諸子石搞的鬼。
不然彩蛙族也不會那般愚蠢,正是有諸子石使用陰謀詭計,才讓彩蛙族變得見人就殺。
可如今,這六位族長竟是和唐鎮在一起,這讓諸子石如何不心驚?
再聯想此前唐鎮說他禪心龍宮和黑蛙族勾結一事,諸子石是想要自己的心情平靜都難。
「聯合黑蛙族那群混蛋,你們屠滅了整個橙蛙族……」
紫蛙族長開口,它在說話的時候眸子之中有著淚光在閃爍,心中的情緒極為不平靜。
「我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就這麼輕易的中了你的計,如果我們肯早點相信唐鎮統領,橙蛙族就不會滅亡啊……」
紫蛙族長的心中有著濃濃的悔意。
原來,昨日唐鎮收到秦沉傳給他的影像資料後,就將其傳給了六族。
看完錄像,六族族長立刻便來到了基地。
這一切在唐鎮的預料之中,所以唐鎮還特意的說讓他們來的時候不要聲張,以免驚動諸子石。
畢竟諸子石本就生性多疑。
唐鎮頗為誠心,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和六位族長交談。
他將他們乾州府的意願真誠傳達給了他們,並且他知道這之中是諸子石在搞鬼。
听完之後,六位族長再結合秦沉的錄像資料,這才知道,它們是中了諸子石的計謀。
它們心中後悔這一刻來的太遲。
諸子石道︰「你們不要听他蠱惑,他們才是真正對你們心有不善的人,我們也是受害者。」
「你們若听信了這個惡徒的話,必定會讓你們整個彩蛙族,都葬送啊。」
他倒打一耙。
但六位族長又如何會相信?
它們不是傻子!
錄像就是鐵證!
唐鎮等人,才是真正幫助它們的人。
甚至先前中了諸子石的計謀,他們連乾州府的人也沒少殺,現在唐鎮既往不咎,它們若還黑白不分,那就可以去死了。
唐鎮冷笑︰「諸子石,你說再多也沒用了,鐵證如山。」
「鐵證如山?」
諸子石心中一直在想唐鎮是如何做到說動這六位族長的,此刻听唐鎮這麼說,他心中更加疑惑。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落在了秦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