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風吹來。
林鴻手持承影劍,盯著老者,目光微凝。
付嬌嬌在這個時候道︰「雖然有點奇怪……但請饒他一條性命。」
「嗯?」
林鴻詫異的看過去。
「這家伙幫了我。」付嬌嬌將大概的事情告知。
「他幫你是為了害你!」
奧夫眉頭緊鎖,輕易就听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
突然,那老者盤腿坐下︰「我沒有勝算,你們動手吧,別停那個丫頭的。」
這讓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該死的禁制,我出不去,就連殺都殺不死自己,死也是一種解月兌。」
老者開口說道。
「這……」付嬌嬌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在這老者的世界里,活著早就已經變成沒有意義的事情。
「讓我來!」
玉蝶在這個時候說道,瞬間來到老者身後,用力拍出一掌。
「噗——」
老者沒有防御,噴出一口鮮血。
稀飯龍忍不住說道︰「就這樣得了,好不容易有這麼多人,熱鬧熱鬧不好嗎?」
何必打打殺殺!
「你啊……」
林鴻無奈的看過去。
敵人就是敵人,放過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真不反抗?」玉蝶此時站在老者身側,試探一番後,再次拍下一掌。
「我不許你們殺!」
稀飯龍突然沖出去,身上迸發出強大能量。
玉蝶被那股能量打的倒飛而出。
好在,被林鴻抬手接住,這才沒有真的飛出去。
她咬住下唇︰「喂,你究竟是幫哪一邊的?!」
真是太氣人了。
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里搗亂,真想在它頭上爆錘一番。
「我幫生命。」
稀飯龍說的斬釘截鐵。
卻見,老者突然起身,取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短刀,刺入他的後背。
「什麼?」稀飯龍一臉懵逼。
「要麼我吃掉你們,要麼你們殺掉我,沒有其他選擇。」
老者獰笑著,手上用力一甩,血肉飛濺。
稀飯龍強忍著重傷後退。
玉蝶見狀︰「活該,讓你不听我們的。」
「這……」
稀飯龍一陣語噎。
「既然你尋死,那我便來幫你。」林鴻說完,過去斬下承影劍。
劍光閃過。
一顆頭顱落到地面,自然是老者的頭顱。
尸首分離,死的不能再死!
「願你能夠安息。」林鴻輕聲低喃。
「其實我挺理解他的,這麼多年的孤獨,的確讓人生不如死。」
稀飯龍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他嘆出口氣︰「我倒是可以用睡覺來度過這茫茫時間,可你們人類卻不能。」
「罷了,別再提這件事,先按照付嬌嬌說的做,將骨粉灑在身上。」
林鴻聳肩說完之後,找到差不多的骨頭,揉碎後灑在身上。
「的確停止繼續變壞了。」心魔不由說道。
對于他們而言,陽光就像是毒藥,會慢慢讓身體崩壞。
可現在崩壞已經停止。
「既然有效,那就太好了……對了,骨朱他人呢?」
林鴻先是輕笑,而後看向付嬌嬌。
「他……」付嬌嬌一陣語噎。
「難道出事了?」
林鴻眉頭微皺,自己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之一,可就是找到骨朱啊!
付嬌嬌點頭︰「魔頭追上來了,他讓我先跑。」
「還記得是哪個方向嗎?現在追過去的話,說不定還能來得及。」
林鴻忍不住說道,飛碟已經準備就緒。
當得知具體方向之後,他一邊讓心魔用系統進行推演,一邊帶著眾人坐上飛碟。
「對了,這有一封信,寫信人曾經是命運之神的屬下。」
付嬌嬌給出之前得到的信。
林鴻接過後打開,被信上的內容所震驚︰「她竟然是亡靈之主的孩子?可……為什麼?」
別忘記。
命運之神最開始可是出現在活人世界的。
如果真是亡靈之主的孩子,不應該在亡靈界嗎?
「可能這封信是假的,也可能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魔忍不住說道。
「這封信似乎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林鴻輕聲低喃,而心魔開始分析。
「現在的亡靈之主是第二任,其實根本沒上任多久。」
「這封信,明顯是在他上任之前寫的,這麼來說的話……」
……
「這封信是給第一任亡靈之主的?」
林鴻心頭微動。
這麼來說,命運之神和當今的亡靈之主,其實是兄妹一樣的存在?
這也太荒謬了!
不過,卻又是最合理的事實。
他轉而不再想那麼多,專心開飛碟往已經確認的方向趕去,很快便到了地方。
奧夫透過玻璃望向下方︰「怎麼沒人?」
「有戰斗過的痕跡,很顯然,戰斗已經在不久前結束了。」
林鴻抿了抿嘴,收起飛碟,帶著他們落到地面,隱約間能看到一些鮮血。
「骨朱他不會……」付嬌嬌捂住嘴巴,眼眶泛紅。
「沒有見到尸體前,不要妄下定論。」
林鴻搖頭,開始用系統檢測,任何蛛絲馬跡也不放過。
很快。
系統將戰斗過程大概模擬了一遍,得出結論,骨朱和魔頭不分輸贏,最終魔頭嫌煩,離開了。
林鴻不解低喃︰「骨朱是怎麼做到的?」
從現有的證據來看,骨朱的實力竟然比平常強了非常多。
「有什麼發現嗎?」
奧夫忍不住看過去問道。
「這邊。」林鴻指向前方,那正是骨朱離去的方向。
「怎麼突然這麼熱鬧……」
隊伍中的稀飯龍輕聲低喃,很多年沒有見過人,最近卻經常見到。
林鴻看了眼天空︰「必須盡快,否則骨朱很可能要撐不住了。」
「他還活著?」
付嬌嬌忍不住問。
「當然,還沒那麼容易死。」林鴻輕笑著點頭。
他加快腳步,帶著眾人不時轉彎,最終來到一處河邊。
這條河很寬大,將去路攔住。
「人在這里嗎?」
奧夫四下掃視,並沒有見到什麼蹤影。
林鴻點頭,走在前面,來到河邊後向里面望去︰「看,不就在那嗎?」
一個人正盤腿坐在河里。
定楮一看,不是骨朱還能是誰?
「他這是?」奧夫詫異,「難不成,是在躲魔頭?」
「魔頭對他避之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找。」
林鴻笑了笑,猶豫少許後月兌掉衣裳,一躍而下,囑咐他們在上面等著。
河底。
骨朱用冰冷徹骨的海水,來保持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
他咬牙︰「還不能輸,我要繼續堅持。」
「辛苦你了。」
聲音突然從身邊傳來。
「……主人?這是幻覺嗎?」骨朱扭頭看過去,臉上的表情逐漸變為震驚。
「當然不是,我回來找你們了。」
林鴻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