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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所有人都不明白李悠然為什麼要這樣畫?

人群中,古意問李悠然,「悠然小友,在你看來,這幅畫應該如何畫呢?」

古意非常期待李悠然的答案。

因為古意知道,李悠然的畫技雖然不算頂尖,但關于作畫的構思,卻絕對是最頂尖的。

上一次在天都城的那場繪畫比賽上,李悠然兩次絕妙的構思,讓古意的印象極為深刻。

像現在這種看似無解的要求,或許只有李悠然有解決的辦法。

宋易當然也听古意說了,李悠然在天都城那場繪畫比賽上的,兩次絕妙構思。

那兩次的題目分別是,「竹林橋邊鎖酒家」和「最白的畫」。

對于李悠然關于這兩道題目的構思,宋易也是十分佩服。

他也知道,李悠然關于作畫的構思可以非常巧妙。

這是一種天賦。連他和古意兩個人在這方面,都是比不了的。

所以,宋易其實也想問問李悠然有沒有什麼辦法?

現在古意先問了,也是一樣的。

看看李悠然會如何回答?

李悠然確實一直在思考。

現在,他的確有了些想法。

所以說道︰「我的確有了些想法。不過,不確定是否能夠讓岑老滿意?」

宋易、古意兩個人都是眼前一亮。

悠然小友果然有辦法。

雖然李悠然說是說,不確定能否讓岑河滿意?

但兩個人都認為,這只是李悠然一種謙虛的說法。

固然不能夠百分之百的肯定,但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肯定是有的。

這個可能性已經很高了。

兩個人欣喜而又感慨。單從這方面來說,李悠然確實比他們更強。

因為他們到現在,都依然還沒有什麼頭緒。

說來也是慚愧。

然後,李悠然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的?

兩個人都非常好奇。他們很想知道。

于是,宋易說道︰「悠然小友,你一次就由你出手,為岑老畫這一幅畫。如何?」

「這……」李悠然遲疑道,「這不合適吧?水木畫社那邊應該不會願意。岑老那邊也未必會同意。我還是不插手吧。」

宋易道︰「當然是在他們雙方都願意的前提下。我想,他們都會願意的。」

古意這個時候接口道︰「我們認為他們都會願意。水木畫社那邊現在正頭疼呢。

如果有人能夠為他們解決問題,他們絕對求之不得。

所以,他們絕對會相當驚喜。

而岑老那邊。岑老之所以提出這樣一個看似不合理的要求,應該是突然興致所致。

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根據他的要求完成畫作,他只會非常高興。而不會在意完成畫作的人,到底是不是水木畫社的成員?」

宋易又道︰「不錯,就是這樣。還請悠然小友不要推辭。老實說,我們真的非常好奇小友的想法到底是怎樣的?」

「這……」李悠然緩緩點頭,「也好。如果他們都願意的話,那我就畫上一幅。不過,是真不能保證岑老會滿意。只能說試一下。」

宋易、古意兩個人听後都是大喜。

然後,宋易說道︰「我去問問水木畫社的意思。」

然後,宋易走出人群,走向水木畫社。

段銘很快看到了宋易,頓時又驚又喜。

宋易同樣不喜歡在媒體上拋頭露面。

所以即便是在無淚城,大多數人對于宋易,也是只知其名,而不識其人。

但段銘認識。

此時的段銘絕對是又驚又喜,連忙迎上前去,說道︰「宋先生。不知道宋先生到了這里,實在是怠慢先生了。」

包括三位資深畫家在內的,其余畫社其余的人,都不認識宋易。

他們想見,但始終無緣得見。

現在,他們見段銘如此,都不禁微微一驚。

對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姓宋?難道是宋易?

想到這種可能,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終于見到宋易了嗎?

宋易當然也認識段銘。微微一笑,說道︰「段社長客氣了。我只是踫巧到了這里而已。看到段社長似乎正在為一件事情頭疼。所以過來和段社長打個招呼。」

段銘听後大喜。

宋易這樣說,那就表明剛剛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現在特意過來,難道是打算告訴他們那一幅畫應該怎樣畫?

他們水木畫社今天的運氣極好啊!

激動道︰「還請宋先生教我們應該如何作畫?」

宋易道︰「說來慚愧。那位老人家的要求確實太有難度了。即便是我,也沒有什麼頭緒。不過,我找了一個人。如果段社長不介意的話,由他出手,或許能夠解決問題。」

段銘听到前半段時,本來已經十分遺憾了。

連宋易都沒有辦法。那真的只能去拜托老人家重新換一個要求了。

即便是名氣會受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卻誰知宋易後面還有一個轉折。

段銘又再一次變得興奮而又激動,急忙說道︰「不介意,不介意。如果有哪位朋友願意出手,我們水木畫社只會相當驚喜和感激,又怎麼會介意呢?」

宋易並不意外段銘會這樣說,點頭道︰「這樣就好。不過,我們還需要去問問那位老人家的意思。」

段銘也點頭,「應該的。宋先生,你認識那位老人家嗎?」

宋易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段社長已經看出來了,那位老人家的身份不簡單。」

然後,將岑河的身份說了。

段銘大驚。

那位老人家竟然就是岑河。他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是普通人。

大驚之余,說道︰「宋先生,我和你一起過去。」

宋易點頭。

之後,兩個人一起走到岑河跟前。

宋易笑道︰「岑老,真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段銘則道︰「岑老,剛才不知道是您。怠慢您了。」

岑河微微一笑,說道︰「不要這樣說。我現在只是一名普通游客而已。」

然後又對宋易笑道︰「我也沒想到你也在這里。這倒是巧了。」

宋易又是一笑,說道︰「的確是巧了。岑老,是這樣的……」

宋易將事情說了。

岑河听後眼前一亮,真有人能夠根據他的要求作畫?

他提出那樣的要求,只是一時興起。

原本並不抱什麼希望。

他本來已經打算主動換一個要求了。

不能始終讓人家水木畫社為難不是。

沒想到竟然真有人能夠根據他的要求作畫?

宋易笑道︰「他的畫應該會讓岑老滿意。」

岑河哈哈一笑,說道︰「好,好。我非常期待!」

岑河並不介意作畫之人是不是水木畫社的人,這讓段銘大喜。

這一次的危機真的轉化為了機會了嗎?

水木畫社今天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個時候,宋易、岑河兩個人的身份,以及有人要代水木畫社出手作畫一事,迅速在現場傳開。

所有游客們全都極為驚喜、興奮,還有激動。

宋易、岑河那都無淚城的大名人。

大家之前雖然都沒有見過,但說起名字,絕對是如雷貫耳。

現在在現場同時得見兩人,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同時,因為岑河非同一般的身份,還讓這一次的事情,變得更讓人興奮和激動得多。

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大家心里還在想,怪不得老人家會提出那樣一個要求呢。

原來是岑老。

岑老提出那樣的要求,似乎就並不奇怪了。

數學家,提出那樣的要求很正常。

然後,有人將代替水木畫社出手一事,所有的游客們同樣興奮和激動。

然後又十分疑惑。

真的有人能夠根據岑老的要求作畫?

這不可能吧?

水木畫社那麼多畫家都束手無策,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宋易都表示,自己也沒有什麼頭緒啊!

宋易都無能為力的事情,現場還有其他人能夠做到?

這絕無可能啊!

游客們實在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夠做到。

一則,他們通過自己的分析得出結論︰岑河的要求絕對無解。

二則,宋易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在這兩個前提之下,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做到?

那麼,唯一可能的解釋似乎就只有,那個人只是想借此機會露下臉,表現一下自己而已。

好吧,這也無可厚非。

這的確是一次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況且,這樣至少有人敢去嘗試一下嘛。

比無人敢嘗試,直接請岑老換要求更好得多不是。

不管怎樣,都是值得期待的。

游客們全都非常期待。

那麼,這位敢于嘗試的人,到底是誰啊?

現場所有游客全都伸長著脖子左看右看。

就連岑河都在看。

他當然也非常好奇,那個能夠根據自己要求作畫的人,到底是誰?

宋易已經回到了李悠然、古意兩個人旁邊。

這個時候小聲道︰「悠然小友,就拜托你了。」

李悠然點頭,「那我就去試一試好了。」

岑河的要求很有意思,也非常有挑戰性。

李悠然其實本來就有些躍躍欲試。

他很喜歡這類非常規的作畫題目。

越是非常規,他就越是隱隱興奮。

所以,當宋易出聲邀請時,他並沒有直接拒絕。

只是覺得自己出手似乎不太合適。

不過現在,既然水木畫社和岑河兩邊都沒有意見,那他自然也就可以出手了。

他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構思是否能夠讓岑河滿意?

他非常有興致,很想試一試。

……

李悠然走出人群,來到水木畫社眾人前。

現場所有人都看到了。

也都知道了這個人,就是即將代水木畫社出手,敢于去嘗試的人。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竟然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小伙子。

不錯,不錯。年輕人就是更有勇氣。

愣過之後,游客們又紛紛為小伙子點贊。

即便是小伙子畫出的畫,根本不符合要求,那也沒有關系。

敢于出手就是好的。

很明顯,游客們依然不認為,真的有人能夠畫出,符合那樣要求的畫。

岑河也有些意外,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年輕小伙子。

不過,他現在並不打算得出任何結論。

年輕人說不定會更有創造力。

先看看小伙子會畫出一幅什麼樣的畫之後再說吧。

岑河很期待。

段銘也很意外,他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不過,既然是宋易推薦的人,他也不敢怠慢。

急忙迎上前去,說道︰「實在是慚愧得很,我們這里有這麼多人,卻還需要先生代為出手。接下來就拜托先生了。」

李悠然道︰「段社長客氣了。我不過也只是突然有了靈感,有了一點想法而已。至于畫出來的畫能否讓岑老滿意,還猶未可知。只能說盡量試一下。」

段銘道︰「先生謙虛了。先生請!」

李悠然點頭,走到一張長桌前,準備作畫。

長桌上,筆墨紙硯早已經準備好了。

水木畫社的人小聲嘀咕,「社長,他行不行啊?」

段銘道︰「應該可以吧?畢竟是宋先生推薦的人。」

段銘自己心里其實也有些打鼓。

不過,他願意相信宋易推薦的人。

反正自己這邊也毫無辦法,那還不如相信對方。

水木畫社的人想想也是。

這個時候與其懷疑對方,那還不如去相信對方。

畫社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李悠然身前的畫紙上。

現場其余所有的人,當然也是如此。

包括岑河、宋易、古意三個人。

所有人都非常好奇,李悠然到底會畫出一幅什麼樣的話?

雖然游客們都不認為,李悠然畫出的畫會符合要求。

但他們依然可以好奇,李悠然會畫出一幅什麼樣的畫不是。

李悠然開始動筆。

很快,畫的主體結構成形。是一座山體綿延不絕的大山。

一眼看去,氣勢磅礡,又蒼翠巍峨。

所有人都微微一驚。

尤其是水木畫社的人。

不是因為這幅畫有多符合要求,而是因為李悠然在繪畫上的造詣。

這造詣已經不低了啊!

比之三位資深畫家的造詣,都還要更深一些。

這是明顯能夠看得出來的。

即便是和段銘相比,只怕也是不遑多讓了。

整個水木畫社的人都十分心驚。

小伙子最多就是二十歲出頭吧。

在繪畫上的造詣,竟然已經和段銘不相上下了。

以後成為宋易那樣的大師,怕是幾乎沒有難度啊!

段銘自己當然也十分心驚。

他還有第一次遇到如此年輕,繪畫造詣就已經和自己不相上下了的人。

僅憑這一點,這年輕人就相當的了不起。

現場的游客們同樣心驚,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小伙子似乎比剛剛那個水木畫社的資深畫家畫得更好。

那個資深畫家應該已經三十五歲左右了。

而小伙子最多二十出頭。

這也太厲害了吧?

小伙子不簡單。

怪不得小伙子有自信要去展現一下自己呢。

人家的確畫得好啊!

游客們隱隱更加興奮了。

岑河當然也同樣驚訝。

現場唯有宋易、古意兩個人不驚訝。

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李悠然的繪畫水平了。

不過,兩個人雖然不驚訝,但卻不太理解李悠然畫這樣一座巍峨大山的用意。

當然,其余所有人也同樣不理解。

包括岑河在內。

作畫要求是,「要一幅最多的畫」。

一座大山,哪怕再巍峨,再綿延不絕,它也不能體現出「最多的畫」啊!

如果畫一座大山就可以了的話,那水木畫社那麼多人,誰都可以畫啊!

哪里需要其他人代為出手嘛。

好吧。

看來小伙子的確只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按照岑學的作畫要求去畫。

游客們一陣無奈和苦笑。

不過,他們並不失望。

因為他們本來就想到了結果會是這樣。

現在,只是完全符合結果而已。

而且,小伙子的自我表現,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

他成功的向眾人展示了自己已經不低的繪畫造詣。

所有人都知道了並且相信,他在以後幾乎能夠百分之百的達到,宋易那樣的大師水平。

甚至最終超越宋易,達到更高的造詣,那都是有著不小可能的。

畢竟,小伙子還非常年輕,潛力可以說是非常非常大的。

人群中,岑河也同樣完全不明白,李悠然為什麼要這樣畫?

不過,他依然還沒有得出任何結論。

小伙子還在繼續畫,還沒有停筆。

等到小伙子停筆之後,再得出結論不遲。

水木畫社的人,包括段銘和三位資深畫家在內,當然也全都是一臉懵逼。

「社長,他該不會真的只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已經不低了的繪畫造詣吧?」有人小聲說道。

「這個……應該不可能吧。」段銘心里也越來越打鼓了。

他其實是非常願意相信宋易的。

知道宋易既然特意現身了,那肯定不會毫無把握的推薦。

只是現在,這小伙子畫的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而且,看這座大山的結構和布局,明顯已經是整幅畫的主要內容了。

這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這樣一座大山,要如何才能體現出作畫要求說的,要一幅最多的畫?

完全沒有能夠體現要求的可能嘛。

所以,段銘的心里是越來越打鼓了。

當然,即便小伙子真的只是為了要表現一下自己,那也沒什麼。

反正自己這邊也毫無辦法。把舞台借給小伙子表現一下,又有什麼關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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