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
皇甫五十七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此時此刻的他，說話都是有些費勁了。
但硬是這種狀態的人，想死卻死不了，只能在這種無能為力的狀態，清晰地感受著痛苦。
「要不要換個地方？」
這個時候，岳南音說話了。
「換個地方吧！」
龍在天點點頭，有些事情，過于駭人听聞，沒必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大壯，讓人把他拖進屋里。」
岳南音吩咐了一句。
苗大壯聞言，應了一聲，便是安排幾個人，將皇甫五十七拖了下去。
「各位鄉親，這個人後續就交給我們處理了，我們需要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東西來。」
「眼下沒有什麼事情了，各位都散了吧！」
岳南音看向眾人，提高聲音道。
「小姐，一定不要讓他活下來了，不然我們死去的親人，會死不瞑目的。」
「對啊小姐，要是你們問完了事情，也可以把他交給我們。」
「對，我們還沒有玩夠呢……」
「……」
眾人紛紛道。
「大家放心，此人在我們苗疆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們不會放過他的。」
岳南音對眾人道，眾人聞言，才逐漸散去。
等到眾人離開了一部分，岳南音也是離開了。
一個簡陋的寨子，一間木屋的里面，皇甫五十七被綁在了凳子上。
雖然皇甫五十七已經是廢人一個，沒有了一手一腳的人，正常來說，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
但是這個皇甫五十七可不是普通人。
岳南音是最後進來的，她順手將門關上了。
這屋子里面，除了龍在天和岳南音之外，還有苗大壯。
「那個，小姐，龍先生，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出去。」
苗大壯感覺自己在這里，好像是有些不合適。
「你就在這里就好，他說的一些話語，應該也不算是很重要的秘密。有些事情，你要不要對外說，你自己掂量就可以，倒也不必太過避諱。」
龍在天擺了擺手道。
「那，我就在這里听听。」
苗大壯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看樣子，是自己剛剛想太多了。
「啪！」
轉而，苗大壯突然兩步走到皇甫五十七的跟前，一巴掌甩在了皇甫五十七臉上。
皇甫五十七原本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被苗大壯這麼一巴掌，他瞬間蘇醒了很多。
「龍先生，這小子現在清醒了，你現在可以問他了。」
苗大壯做完一切之後，對龍在天道。
「我把我能說，都說出來，只求一死。」
皇甫五十七用嘶啞的聲音道，他的眼楮已經腫的不行，勉強能夠睜開一條裂縫。
「那就，先問個最簡單的。」
「你和皇甫四十七，以及其他的人關系。」
龍在天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皇甫五十七，皇甫四十七，皇甫三十七，皇甫二十七，皇甫十七，我們五人，是結拜兄弟，生死之交，我們共同為皇甫家最小的少爺效力。你殺了我四哥，我此次來，所為是復仇。」
皇甫五十七語速並不快，但是很有條理。
「你為復仇而殺我，我能理解。因為我殺皇甫四十七，也是為了復仇，而且，我覺得殺他一個還不夠。所以，我覺得把你也殺了。」
「不過，很顯然，當年我妻子的死，你們只是別人的棋子罷了。所以，你們要死，你們幕後的主使也要死。」
「我當年在我妻子的新墳前發過誓，要讓幕後主使的全家付出死亡的代價。」
龍在天神色冷靜，但是冷靜之余，身上的殺氣又是若隱若現。
「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龍在天的話語，皇甫五十七突然大笑了起來。
苗大壯听到皇甫五十七的笑聲，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你笑什麼，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苗大壯有種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子的沖動。
「我現在，何止是死到臨頭，我是生不如死，如果能死，對我來說，倒也是一件幸事了。」
皇甫五十七臃腫的臉抽搐了兩下。
「我並不想听你說話廢話，你想死的快點，就說點有用的。」
龍在天臉色更加愣了。
「我們兄弟五人，原來並不姓皇甫，後面改姓皇甫，是有功于皇甫家，被皇甫家賜姓皇甫。」
「在我們的世界，能被皇甫家賜姓，那是天大的榮耀，是無數人奮斗一生的目標。」
「所以，我要說的是，你的仇家，是皇甫家。皇甫家是一個龐然大物，在皇甫家，像你這種級別的高手，不計其數，面對皇甫家，你沒有任何勝算。」
皇甫五十七說著，心中突然感覺有些痛快，他喜歡這種炫耀實力的感覺。
他所在的世界，根本不是面前這些螻蟻能夠理解的。
「既然把你所在的世界說的那麼厲害，你現在都成了這樣子，為什麼沒有人來救你？」
「既然你們皇甫家這麼多高手，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能奈龍先生何？」
苗大壯針鋒相對地道，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皇甫五十七裝杯的樣子。
「呵呵，很簡單。」
「因為規則。你們太弱了，只能靠規則保護你們。因為規則，像我們這種強大的存在，不允許在世間行走。」
「但是，我死了之後，我的兄弟，會排除萬難，為我報仇，哈哈哈哈……」
皇甫五十七大笑了起來。
岳南音听著這些話語，眉頭輕皺。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報仇不報仇，你也看不到了，你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岳南音開口便是殺人誅心。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句話，仿佛是一顆石子落在了他的心湖上，雖然只是一顆石子，但就是因為這麼一顆石子，他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他瞬間激動了起來，整個人都在顫抖。
岳南音說得沒錯，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報仇不報仇，怎麼樣呢？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
皇甫五十七哆哆嗦嗦地說著，就在這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最後一點靈魂都被抽干了。
【作者題外話】︰後面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