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館之中,姜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今日的景象實在是讓她大跌眼鏡。
一夜就那麼過去,天空還泛著魚肚白,姜音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一夜無眠,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起身給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站在窗前看著黎明降臨。
茶館一開門,花言便走了進來,已經好幾夜了,他都沒有什麼發現,也是一臉的苦惱。
姜音將花言叫到一起用了早膳,二人坐在那開始談論最近的事情。
「我這邊沒有什麼發現,找不到什麼可疑的人。」
花言看起來一副失落的樣子,就連語氣也都是那麼弱弱的,提不起勁兒來的感覺。
「花言,昨晚我的發現可能會讓你震驚,你絕對想不到齊清芬拉攏了誰過去。」
姜音盯著花言的臉想要賣個關子,他最近仿佛清瘦了一些。
花言看了姜音一眼,想了半天,沒有合適的人選,他搖了搖頭。
「昨晚齊元和齊清芬在一起,他們似乎是在商量些什麼。」
「齊元?」
花言的語氣中也明顯帶了幾分的疑問,他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麼會一起行事?
「他們都是皇室之人,說不定有什麼大事要商量。」
花言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徹底引起了姜音的注意。
「皇室!沒錯,就是皇室的事情,他們之間也只有這些聯系了。」
背後的門被人打開,一陣冷風順勢吹了進來。
姜音轉身一看,那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出現了一片陰影,將姜音籠罩在那方寸之間。
「齊元最近確實不安分。」謝澄的薄唇輕輕地吐露出來,那聲音有些冷冽。
「此話怎講?」
「齊元最近在朝廷上拉攏了很多的勢力,這些情況足以說明他想要干些什麼。」
謝澄慢慢地坐了下來,他坐在姜音的身邊,一雙深邃的眼楮沒有離開過姜音的身上。
「若是齊元做的,這一切也就說的通了,但齊清芬雖說是皇家的人,但是她的手下並沒有多少的兵馬,與齊元來說,她的用處根本不大。」
姜音的腦袋中閃過了什麼,「齊清芬在兵力上幫不上忙,但或許有些地方她可以出手。」
姜音自己暗自說著,那喃喃自語的樣子,在他們兩個看來就像是魔怔了一樣。
「音兒,既然他們兩個站到了一起,那我們也要注意一些!」
謝澄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姜音因為沖動而受到了什麼傷害。
姜音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齊元現在拉攏這麼多的勢力,無非就是想謀反,或許想要血洗他這個太子的恥辱。」
她淡淡的說著,沒有一絲的波瀾,似乎她已經適應了這件事情了。
「不好啦!老板娘,那個小男孩不見了!」一個伙計跑了進來,看著面前的這麼多人,還愣了愣。
「你說什麼!」
姜音听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往不遠處的客房跑,因為姜音喜歡安靜,所以自己的房間設在了最里面,而外面的一圈則是客房。
她跑到房間,看到門大開著,里面卻空無一人,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她的心就慌張了起來。
難道跟小孩失蹤的案件有關系?
姜音也不敢多停留,立馬派出了自己的人手和謝澄幾個人開始尋找小男孩的下落。
「他們應該跑不遠,現在追的話,說不定還能追上。」
謝澄立即揮手讓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四散開來去尋找,姜音也急得細汗直冒,相處了這麼些天,她與小男孩之間多少有點感情,就這麼一下子失蹤,心都是揪著的。
她與一行人四散開來去尋找,一人跑到了城郊外,突然,眼前的一地殷紅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姜音蹲在地上,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地上的血跡,還沒有涼透,應是不久前留下的,不知是不是他的,正當她暗自傷感的時候……
身後得腳步聲傳來,就連自己的腳下也感覺到了震動,聲音越來越近,她一個閃身進了旁邊的小樹林中,找了個合適的地界,恰好能夠觀察到這片地方。
「阿斗!阿斗!」
順著人聲,一個青色衣衫的公子走上前來,姜音定楮一看,原來是齊元,只見他聰地上撿起什麼。
看起來像是個護身符,他將那護身符緊緊地握在手中,看著地上的一片血跡,臉上那表情,一臉的憤憤不平。
「阿斗,你這個兔崽子!」
齊元的嘴里在嘟囔著些什麼,但聲音很小,姜音根本听不清。
他俊美的臉龐突然扭曲,眼底出現一絲冷冽的氣息,憤然轉身離開……
姜音從樹林里鑽了出來,看著齊元遠去的背影,頓時有些心涼。
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也曾出現在自己的記憶里,還能回想當初與他見面時候的樣子,只是不知如今會到這步田地,他的本心也不壞,怕不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不再停留,腳下的步子匆匆,她就往城中的茶館走去。
沒想到姜音走到了茶館門口,便發現謝澄和花言均在門口等著。
「你們怎麼都在這里?有消息了嗎?」
姜音一臉的著急,出去找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小男孩的身影,根本無從去找。
他們二人搖了搖頭,那動作就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姜音的臉上有一股失落的情感涌上心頭。
「我方才有些發現……」姜音沒有敢往後說,拉著他們二人就進入了茶館之中,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看了看四下無人,才敢開口。
「方才我追到城外,卻意外發現了齊元,他似乎也在找些什麼,只听見他口中在喊著阿斗。」
「音兒,齊元這般……他……」謝澄支支吾吾,似乎那話梗在心頭。
「你有話不妨直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姜音看著他那樣子有些著急,在這個節骨眼上了,沒有時間打馬虎眼。
「他既然能夠親自出馬來尋找一個小男孩,那就證明那男孩對他大有用處,說不定那男孩知道他一些什麼秘密,所以讓他這麼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