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腦海中就算是想得再明白,心里那股酸楚卻怎麼也隱藏不下,讓人的心靜不下來。
「你放心吧,在沒把事情徹底解決完之後,我不會想兒女之情,而且我也沒這麼多精力去想這些。」
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兄長,然後就是報仇。
無論謝澄最後知道他父親所做的事情之後會是如何,這些已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這樣也好,仇人之子他們本就不應該牽扯太多,本來也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立場不同,身份不同。
七日之後謝澄的眼楮終于恢復了,這些日子他每日都詢問姜音是否回來,可得到的答案都不如他意,在眼楮恢復視力之後,他就來到九江酒樓。
「花言呢?」謝澄知道現在酒樓中只有花言一個人在。
「花言公子不宜見客,謝公子還是請回吧。」小二神色不耐。
原本在花言昏迷之後,他去丞相府找過謝澄,可那時候丞相府的人直接把他給轟了出來,還說是以後九江酒樓的事情和謝澄沒有關系,以後不要再來找他了。
所以這次謝澄過來,小二也直接給拒絕。
「什麼叫不宜見客?你讓他出來,我有事找他。」
謝澄皺著眉,臉色不善地看著小二。
他沒料到這小二會連問都不問直接拒絕了,這是之前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小二也不怕,他直接開口說道:「之前小的去丞相府找公子,可公子卻說以後九江酒樓的事情和你無關,既然如此公子又何必來九江酒樓呢?」
謝澄神情一滯,「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見謝澄否認,小二又說:「雖然這話不是您親自說出口的,可卻也是你丞相府小廝說的。」
謝澄煩躁地揉了揉額頭,「我再說一句,這句話不是我的意思,我也從沒有讓人說過這樣的話。」
「趁著我還有耐心,趕緊把花言給我叫出來。」
小二沒料到謝澄的情緒變化得這麼快,他身子抖了一下,然後聲音有些顫抖。
「花言公子在前些日子就已經昏迷不醒了,所以謝公子想要見他問事情的話,他也回答不了你。」
小二領著謝澄來到花言的房間,可推開門望去,卻見花言的房間空無一人,原本一直躺在床上的花言也不見了蹤影。
「這怎麼可能今日早上還在的?」店小而驚了。
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能跑到哪里去,還是說他已經醒了,可這也不可能呀,如果他真的醒了想要離開的話,酒樓里面的人也不會不知道。
謝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話都沒說一句轉身離開。
他剛一回到丞相府,原本打算去找之前跟小二傳話的人,可沒等到他吩咐下去,就見季芊芊又跑來府里。
「澄哥哥,你的眼楮終于恢復了,真太好了。」
謝澄目不斜視的越過她,繼續向前面走去。
季芊芊見謝澄不理會她,心中有些惱了,「澄哥哥,如果你想要音江活命的話,以後就不要管她的事情。」
謝澄的臉色勃然一變,他轉過頭去直接掐住了季芊芊的脖子。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芊芊沒料到謝澄會直接出手,脖子被狠狠的遏制住,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她伸出雙手使勁的想要掰開謝澄的手腕,可都與無濟于事。
「你……放開……我!」季芊芊使出全身的力氣喊著。
謝澄也沒想要殺她,他松開手。任由季芊芊跌落在地上。
「我警告你,你以後離音江遠遠的,不然我真的會控制不住殺了你。」謝澄直接放狠話。
季芊芊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每說出一個字都讓她嗓子發癢。
「我跟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想讓她安然無恙的話,你就不要再出現她的身邊更不要插手她的事情。」
「咳咳……不然你只會讓她更容易出事。」
季芊芊艱難的說出這一番話,只覺得嗓子已經干了,就算是咳嗽也發出不太大的聲音。
「你覺得你跟我說這話我會相信?只要他出事,那之前對付過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不信你可以試試。」季芊芊的話讓謝澄怒不可竭。
「至于你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那也是有人授意的吧?去告訴那個人,音江的事情我管定了,如果到時候她真的死了,我也會去陪她。」
季芊芊呆愣愣地看著已經離開的謝澄,終是哭了出來。
她也沒料到謝澄對姜音的感情居然這麼深,居然可以一起陪著她去死。
被季芊芊這麼一攪和謝澄也暫時忘了去找之前傳話的人了。
「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姜音看著蔣璇依舊蒼白的臉。
上次她雖是給蔣璇喝了湯藥,可還是沒有把毒徹底的清除干淨,所以只能一邊走著,一邊給蔣璇醫治。
「其實我沒事的,我們繼續趕路吧。」
蔣璇也知道姜音擔心她的身體,可她也不想自己的原因耽誤行程。
「沒事,我們又不著急,而且我們現在也沒多少線索知道我兄長在哪里,所以慢慢來吧,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你的傷情更加嚴重,那就得不償失了。」姜音說道。
蔣璇笑了,為姜音的舉動感到心暖。
夜幕快要降臨,幸好他們在天黑之前趕到一處鎮上,不然的話也就要夜宿在外面了。
「音姑娘這里好像有一封給你的信。」元子青拉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
姜音結果信看到上面的筆跡,就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可是她遲遲沒有拆開信的動作。
「怎麼了?你不看嗎?」元子青見姜音這樣有點疑惑。
「看與不看有何區別?」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和謝澄保持距離,那就不應該和他再有聯系,這封信她也不應該看。
「還是看看吧,或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元子青勸解。
姜音釋然一笑,拿起那封信直接從中間撕開,然後撕成碎片。
「你這是做什麼?」元子青有些驚訝。
「沒什麼,趕緊休息吧。」姜音笑著揮揮手,表示什麼事都沒有。
元子青見狀也不好多說,只能起身離開。
她這次的行程飄忽不定,可謝澄的這封信又怎麼可能準確無誤地遞到她的手里,這其中的緣由真的讓她不得不深思。
不過不管那封信是不是謝澄寫的,他都不打算去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