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
現在七點多快八點,時間已經不早,小哀也準備走了。
光佑從自己抽屜里拿出一把折疊傘遞給小哀,道︰「外面下雨,你拿我傘走吧。」
接過雨傘,小哀點點頭︰「嗯。」
光佑囑咐道︰「今天夜里可能會有些冷,記得蓋好被子,別著涼了。」
小哀︰「好。」
光佑仿佛老媽子一般,不停的叮囑小哀︰「明天記得老老實實去上課。」
「知道啦,你真是有夠嗦的。」
小哀撇嘴,話語里滿是嫌棄,但是心里卻仿佛吃了顆蜜棗。
光佑無奈的笑了笑︰「行行行,不嗦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小哀深深的看了眼光佑,還是轉身離開了。
望著朝門外走的小哀,光佑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一路小心,回去之後給我發條短信。」
「知道了。」
小哀的聲音從門外飄進房間,隨後她輕輕的關上了門。
等她走後,房間里就剩下了光佑一人。
光佑坐在床邊,環視了下空蕩無人的房間,自語道︰「我竟然有些不習慣一個人了,果然人是會變的啊。」
以往他喜歡一個人獨處,無論是任務還是生活,要是有人在他旁邊,即便這個人他認識,他依舊會覺得有些膈應
說他變成喜歡與人接觸還不如說是他只是想于自己喜歡或是熟絡的人接觸。
「管他呢。」
光佑把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用手撐著自己起身,走到窗戶前往外看去。
等了一會兒,一道撐著傘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當中。
那道身影駐足在路燈下,往後轉了個身,傘面抬起,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
看見小哀,光佑微笑著揮了揮手,不過因為身體原因,揮手的幅度並不大。
站在路燈下的小哀也見到了在窗口對她揮手的光佑。
那張臉上霎時綻放出如春風般的淺淡微笑,同樣伸出手,動作幅度極小的朝他揮了揮。
兩人隔著老遠對視了會兒,隨後以光佑先離開窗邊落下帷幕。
要是不離開,光佑覺得他能跟小哀對視到天亮。
見窗邊的身影消失,小哀也收起笑容,轉身邁開步子往遠處走去。
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的腳步輕快了些,湊近一些還能听見小哀哼著調子。
雨滴落在綠葉上,路牙子上,小哀的傘面上,發出「 里啪啦」的清脆聲響。
這些響聲與小哀哼出的調子融合在一起,並不突兀,反而很是融洽。
其實剛才對光佑說的那句話她早就想說了,可那時光佑不給力,故意皮了一下。
于是她也皮了一下,結果光佑竟然不繼續了,那一瞬間她真想喂光佑麻醉藥,然後解剖看看他的構造。
說那話的時候,小哀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只是跟隨著自己的心,然後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而已。
等說完之後看見光佑欣喜的表情時她才反應過來。
不過,說出來真是一身輕松呢。
小哀感覺自己的心頭也沒有那種被壓著的感覺,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已經解決了一般。
雖然她明知道一些煩惱沒有解決,但還是感覺心曠神怡。
「小哀,你回來啦?光佑那邊情況還行吧。」
忽然,一道略顯蒼老但不乏童真的聲音響起,直接驚醒了走神的小哀。
這時小哀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回到了家。
「他情況不錯,休息幾天就好了。」
小哀回答完問題之後就收起了傘,徑直往地下室走去,「我先去休息了,博士你自己注意一些,別等你頭發掉完了才悔不當初。」
「好,呵呵。」
阿笠博士撓了撓自己僅剩不多的頭發,尷尬的笑了笑。
看見地下室的門徹底關上,阿笠博士眉毛一挑,趕忙跑到一個櫃子前,拿出里面的披薩,三兩口解決掉之後拿了張紙擦了下嘴。
「就這麼放縱一兩天,減肥不急,畢竟沒吃飽哪有力氣減肥。」
…
小哀根本沒注意剛才阿笠博士的異樣,回到地下室的她放下傘就拿出手機先給光佑報了個平安︰「已經回到房間了。」
「早點休息。」
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好像光佑一直拿著手機等她消息一樣。
小哀背靠著小熊玩偶,手里捧著手機,猶豫了兩下之後把原來的字樣刪去,重新打字︰「晚上早點休息,別太晚了,不利于身體恢復。」
光佑回信︰「嗯,馬上就睡。」
「嗯。」
回復完光佑,小哀給另一個人發了條短信。
「姐姐,我今天也向他…」
…
現在時間不早了,光佑也準備洗洗睡了。
身上的酸痛已經不能忍受,扶著牆還是可以走的。
推開門,光佑就見到了坐在廳里看書的柯南。
听到開門的聲音,柯南轉頭看了眼光佑,然後回過頭繼續翻書,語重心長的說︰「事務所里還有人,你們倆也得注意一下。」
「注意你妹啊,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意外罷了,我都不知道你那個腦袋里在想些什麼東西。」
光佑狠狠罵了一頓柯南,然後扶著牆向衛生間走去。
今天下午喝了不少湯,膀胱里積攢了些存貨,他得釋放一下才行。
「還說沒什麼,走路姿勢都成這樣了。」
柯南嘿嘿一笑,眼楮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听到這話,光佑默默的月兌下鞋子,彎,撿起拖鞋對準柯南,面無表情的說︰「你要是再給我造謠,我保證這個拖鞋下一秒可以在你臉上找到。」
「別,手下留情。」
柯南連連擺手,同時給光佑道了個歉,「我錯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才不是君子。」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光佑還是把鞋子穿好,然後扶著牆走進了衛生間。
痛快的放完水,順帶簡單洗漱了下之後光佑就無視了廳里看書的柯南,用老辦法回到了自己床上。
剛回到床上沒多久,光佑就收到了小哀的短信。
與小哀簡單是聊了幾句之後,光佑就收起了手機。
聊天得適量,要是光佑不知道那個度,估計能聊一晚上。
他得休息,小哀也是,所以光佑基本沒聊其他的話題,囑咐了幾句之後就結束了聊天。
接著,光佑從枕頭下拿出來壓在下面的黑色本子,用床頭櫃上的筆開始在里面寫寫畫畫。
有時候畫累了,光佑就會拿起那張大頭貼看上一會兒,權當做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