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虎震海,你別忘了,咱們身後還有自己的王城,還有妖皇大人,怎麼可能會敗?就算今日死了,我也是為金獅王城的榮譽而死,我的族人將記我千秋萬世,金獅王城,也將會有我的功德碑,不像你,只會成為族人的恥辱,妖族的笑柄!」
面對虎震海的話,獅焚天神色激動,語氣更是充滿了嘲諷。
讓他臣服?
不可能!
「記你千秋萬世?有你的功德碑?」听到獅焚天的話,虎震海笑了,笑的那麼苦澀。
他之前也是那麼想的。
但是現實呢?
古飛如果真的按照之前說的那樣,將他的尸體懸掛于玄風城的城門之上,並且在他的身上刻意那麼恥辱的字眼。
他就不相信,他的族人還願意那麼做。
「獅焚天你還是看不明白局勢嗎?你以為你想到的,我想不到?」虎震海有些憐憫的看著獅焚天,苦笑道。
「如果不臣服,他們會廢了你的內丹,將你的尸體懸掛于玄風城的城門之上,並且在你身上刻下金焱聖獅是低賤種族的字眼,你覺得,到那個時候,金獅王城還會以你為榮?」
「還願意記著你?」
「還會給你立功德碑?」
雖然那麼做,會引起金焱聖獅一族的憤怒,很有可能讓王城傾盡全力為他們報仇,但是之後呢?
那些人依然會將他們視為恥辱。
他們一輩子都會成為笑話。
到那個時候,不用說立功德碑,就算是那些人記得他們,心里也會無比的鄙夷。
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活著。
反正結果都一樣。
獅焚天听著虎震海的話,整個人瞬間變得呆滯,臉色更是露出了一抹驚懼。
他不怕死,但是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我可以臣服!」忽然獅焚天抬起頭來,直視著古飛,開口說道︰「但是,你要接受我的挑戰,只要你贏了我,我心甘情願的臣服,如果贏不了我,就算戰死,也休想讓我對你卑躬屈膝。」
金焱聖獅何等驕傲?
怎麼可能臣服一個連自己都打不過的人?
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現在嗎?」古飛挑了挑眉,看著對方,眼神中露出了一抹玩味。
眼下對方消耗巨大,一身實力最多也就恢復了兩成。
如果是現在挑戰,古飛絲毫不懼。
「現在!」獅焚天一臉冷笑的點了點頭,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只不過想要我臣服,就不可能了!」
別看他實力只有兩成,但是在他看來,古飛只有幻意境中期的實力,就算是一成,他也能輕輕松松殺了對方。
只要他殺了對方,眼下的局面,很有可能就會出現反轉。
說不定那些叛變的人,也會回頭。
到那個時候,他的危機不僅可以化解,就是王城的威嚴,也可以重新爭回來。
「好啊!」古飛淡淡一笑,旋即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道︰」你們都退下!」
虎震海聞言,眸光閃了閃,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朝後退去。
他也想看看,古飛到底什麼實力。
而周圍圍著的司音等人,則張了張嘴,想要勸說古飛。
畢竟在他們看來,眼下他們佔據絕對的優勢,古飛根本沒有必要冒險。
「沒听到我說話嗎?都退下去!」古飛再次開口,語氣冷冽,直接阻止了要開口的眾人。
眾人退開,整個場上現在就只剩下了獅焚天和古飛兩人。
兩人相對而立!
古飛一臉平靜,目光古井無波,靜靜的看著對面的獅焚天。
而獅焚天,一臉冷笑,眸光中閃爍著嗜血的寒芒。
「小子,不得不說,你確實是個白痴,竟然答應我的挑戰?你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呢?還是看不起我?」
實意境後期到巔峰,是最難突破的一個境界。
實意境後期領悟道則,而實意境巔峰則是融合道則。
實意境後期領悟的大道法則越多,實意境巔峰融合就越難。
但是同樣的,融合的大道法則越多,實力也就越強。
這也是為什麼,古飛上一世能夠在同為實意境巔峰的情況下,蓋壓當世,成為天界至尊的原因。
因為,天玄地煞功,擁有萬道法則。
而天界當初的之強者,都不會超過三千道。
眼下,獅焚天擁有五百道則,面對古飛只有幻意境,還沒有領悟道則的弱者來說,簡直就是完虐。
「看不起你?」古飛搖了搖頭,淡淡道︰「如果看不起你,就不會讓你臣服,而是直接殺了!」
雖然眼下獅焚天比不了他巔峰時期,但是實力卻是跟天界的仙帝差不多了。
這樣的人物,以他現在的處境來說,勉強可以入得了他得眼了。
「那就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嘍?」听到古飛的話,獅焚天愣了愣,旋即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那就讓我看看你的信心從哪來的!」
話音落下,一瞬間,一股強悍的妖威彌漫開來。
獅焚天直接化作了本體。
一只通體金黃的雄獅出現在了場上。
雄獅全身騰起金色烈焰,熊熊燃燒,渾身被金光包裹,璀璨炫目,周圍空間都在扭曲。
「吼!!!」
出現的瞬間,一聲獸吼聲震天,隨之大地震顫,金焱聖獅也在一瞬間朝著古飛竄了出去。
滔天的烈焰在這一刻,猛然間綻放開來,將整個天空都映照成了金色。
空氣被烈焰灼燒,發出「呲呲」的聲響。
四周由特殊的石頭鋪出來的地面,此時都開始被烈焰焚燒的化為了岩漿。
四周的妖族看著場上的動靜,一瞬間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烈焰的威勢,怕是足以焚天滅地了。
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滔天烈焰,怕是都要化為虛無。
就連一旁的虎震海,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金焱聖獅,最厲害的便是這金焱。
這是他們的血脈天賦。
再加上獅焚天在之上又加持了烈焰道則,其威力更是翻了百倍不止。
尋常就算是他踫上了,都是只有閃躲的份,根本不可能正面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