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嗎?」
白落雪從下往上看著林尋,一步邁近,在林尋的鼻尖,環繞的都是白落雪身上好聞的天生媚香。
林尋下意識看了一眼,一不小心看到了一抹細膩雪白。
抬起頭,又與白落雪那極媚的桃花眸對視在一起。
少女的眼眸輕輕地眨動,明明說的是勾人的話語,可是雙眸卻如同清泉一般清澈。
可是這一抹清澈卻又像是無法飛躍游過的洛水。
你只能慢慢沉浸,逐漸在她的眼眸中迷失。
林尋知道白落雪並沒有使用媚術,這完全是她天成的媚骨所帶來的被動效果。
但就算是如此,也已經是極為的驚人。
「不喜歡!」
強行堅定自己的意志,林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披風披在少女的肩頭。
「回屋子去多穿一點!鞋子也穿上,光著腳干什麼?這麼冷的天,想什麼呢?」
「我不怕冷」白落雪淡淡道,「而且你喜歡我的腳。」
「不!我不喜歡!」林尋趕緊否認。
「可是你剛剛看我腳的次數很多。」白落雪平靜道。
「不!你肯定看錯了!」林尋沒好氣道,「你到底換不換?不換我走了。」
「哦。」
盡管白落雪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喜歡自己的腳,可是卻還是要讓自己穿鞋子。
但是為了不讓林尋走,白落雪回到房間,換了一身長裙而出。
原本赤著的白女敕小腳也是裹上了足袋,穿上的繡花小鞋。
少女一步一蓮花,在院落的白雪上輕踩出了小小的腳印。
「剛剛那一身睡裙哪來的?」林尋好奇地問道。
那種吊帶睡裙在自己原來世界很常見,可是在這個古代,很是保守的,不可能有的。
「歡喜宗本來就有的。」白落雪眨了眨眼眸,「不過我是第一次穿,原來不好看嗎?」
白落雪低著螓首,心中想著以後再也不穿了。
因為他覺得不好看,那就沒有必要再穿了。
林尋不知道白落雪在想著些什麼。
反正林尋一回想剛剛白落雪的樣子,喉嚨就感覺有些干。
這是活久見,上輩子自己怎麼說也經歷過無數澀圖的洗禮。
而剛才那也不過是普通的睡裙而已。
只不過是露出白皙的肩頭與小腿。
可為什麼她穿上後,殺傷力這麼大?
不敢再多想,林尋轉過話題,看向石桌上的冰燈。
「這是你做的?」
「嗯。」
「你刻的是什麼?」
林尋好奇道。
冰燈上的畫很是抽象,甚至比丫丫的火柴人還抽象。
林尋感覺這幅畫像是陣法一樣。
「沒什麼。」白落雪平靜地看著林尋。
「那好吧,我們趕緊把這冰燈放了,我趕緊時間。」林尋也不知道這個三無少女要搞什麼ど蛾子。
但不管她刻的是什麼,放飛就好了,刻的是什麼又不管自己的事。
「嗯。」
白落雪點點頭,然後走到林尋的身邊。
未等林尋反應過來,白落雪捧起了林尋的手掌。
面紗下,白落雪小嘴微張。
就當白落雪要把林尋的食指放入她的小嘴中的時候,林尋趕緊抽回。
「你這是干什麼?」林尋嚇了一跳。
「放冰燈。」白落雪解釋道。
「放冰燈就放冰燈,你咬我干什麼?」
「我想要你的一滴血。」白落雪眨了眨眼楮。
「然後呢?」林尋眉頭微抽。
「然後與我的血融在一起。」
「再然後呢?」
「再然後滴在這冰燈上,我們一起放飛就好了。」
「好個錘子。」林尋很想一個板栗給她敲下。
可是手剛到半空,發現這樣有些不妥。
看著林尋懸空的手,白落雪捧著林尋的手,踮起腳尖,作勢又想咬著林尋的手指。
不過林尋很快把手收回了︰「我說,這是什麼陣法?」
不用想了,冰燈上奇怪的圖案,肯定是什麼奇怪的陣法,否則要自己血干嘛。
「不是陣法。」白落雪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
「一種儀式。」
「有區別嗎?」
「嗯。」白落雪點頭。
「好吧,這儀式有什麼用。」
「只要我們的血融合在一起,書上說,我們就會白頭偕老,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那本書我看看」
林尋把那本書要過來看了看。
這本書又是歡喜宗藏書閣里的。
確實,這不是陣法,真的是一種儀式。
法陣是存在某種功效的。
而儀式則是表示某種的祝福或者祈禱。
這個奇怪的圖案不知道是什麼部落的一種成親儀式。
傳聞夫妻二人滴血相容,結為連理,就會受到古神的祝福,從此白首不離。
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儀式,這個古神估計也是一個信仰的概念,實際並不存在,但是林尋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別想太多。」林尋把書扔給白落雪,「趕緊放冰燈。」
「哦。」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不過白落雪眼眸也沒有什麼失落。
白落雪只不過看著林尋的手指,似乎有些許的不舍。
最終,林尋以自己的靈力,將這一盞冰燈點燃,然後這一盞刻著祝福儀式的冰燈緩緩升空。
只不過這一盞冰燈並沒有其他冰燈的陪伴,而是孤零零地往天空之上升去。
雖然這一盞冰燈看起來很是孤單,但是卻也有一種遺落之美。
「許願了。」這冰燈飛了十息之後,林尋看著身邊的少女,她依舊是睜著那一雙貓尾桃花眸。
「許願?」白落雪歪了歪頭。
「廢話。」
林尋對她的語氣好像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不客氣。
「趕緊許願,什麼願望都行,比如天下太平,境界提升,吃飽喝足,想要什麼都行,反正是願望嘛,大一點也沒關系。」
「那我要你。」白落雪抬起螓首,看著身邊的林尋。
「你對冰燈許願,看著我許願有什麼用?」林尋眉頭微抽,「還有,我是不會把自己給你的,換一個願望。」
「可是你說什麼願望都可以。」
「這個願望你是實現不了的。」林尋沒好氣道,「許了也白許。」
「可是」少女低著眼眸。
「可是什麼?」
少女再抬起頭,純白地看著林尋。
「可是你是我唯一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