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小弟剛把話說完,呼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到了臉上,這一巴掌差點沒給他扇背過氣去,當時就只覺得腦漿都給扇勻了,捂著臉筆直地站在那兒,忍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一聲不敢吭。
這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叫做季武軍,在省城一帶也是惡名響當當的家伙,此人打小就愛逞勇斗狠,七八歲那時候家里養不活他,就給送到了山上跟著一個老師父學武。這一去就是十三年,在山上季武軍成天就是跟著那個老師父學習拳腳,每天早上從山溝里往老師父的廟里挑水,晚上就在廟後面的樹林子里打拳,十幾年來那些樹不知道被打爛了多少棵。
雖然常年住在山上,可季武軍不是什麼善茬,經常下山和人打架斗毆。
老師父在的時候還能管的住他,後來老師父死了,季武軍也下了山,帶著一身千錘百煉的硬功夫來到社會上闖蕩。
他下山那會兒正好是八十年代末,整個社會最混亂激蕩的時期,那時候全國各地不知道冒出來多少五花八門的幫派勢力。
季武軍先是在鎮上闖出了一點名氣,後來跑到縣城里幫人做打手,靠著一身本事打出了威名。
再後來季武軍想要到更大的地方闖蕩,于是就來到省城。
到了省城之後,季武軍立馬愛上了這個繁華的大城市,在這座城市風光無限的表面之下,還有很多地方是陽光難以照射到的灰暗,于是有狠勁又有頭腦的季武軍很快在這里立足,拉攏了一眾手下,在省城闖出了一片天地。
「趙三,這種貨色跑來找我干嘛。」
季武軍那張殺氣騰騰的臉上充滿了鄙夷和不屑,趙三是個什麼邊角料,這種小混混也有臉來找自己了。
小弟捂著臉,害怕極了,小聲道︰「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
「這種小角色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不,不知道……」
季武軍一把捏住小弟的腮幫子,把他整個人提拎了起來,頓時嚇得那小弟渾身顫抖。
「軍,軍哥……」
「記住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問清楚再來找我,還有……」季武軍惡狠狠地瞪著小弟,「再敢在我辦事兒的時候敲門,信不信我掰斷你的手。」
小弟惶恐不已,連連點頭,「記,記住了。」
季武軍把那小弟往地上一扔,衣服也沒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小弟捂著脖子,回想起剛才被季武軍瞪著的場景,莫名感到一陣寒意。
這時候昏暗的房間里那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微微向前彎下~身子,那胸前的兩抹雪白就呈現在了小弟的眼前。
看到那誘人之物,小弟身上忽地一顫,來不及欣賞,趕緊把目光挪開,這可是季武軍的女人,他可不敢有非分之想,要是讓季武軍知道了,自己小命都得玩完。
「到底怎麼回事啊,這麼毛毛躁躁的。」女人嘴角帶著一抹嫵媚的笑意。
小弟搖頭道︰「不,不清楚,但看起來好像是趙三在外面被打了。」
女人砸了咂嘴,搖頭道︰「看來又是在外面惹了事,跑來找軍哥平事的。」
「……」
「下次記住,別這麼冒冒失失的。」
女人手指在小弟下巴撩了一下,玩味地沖著他一笑。
小弟臉都紅了,卻在努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想法,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致命的毒藥,和她沾上關系,自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撩撥過小弟,穿好了外衣也去到了外面。
這是季武軍的地盤,平時他就在這兒坐鎮,別人有什麼事來找他,都是來這兒。
到了外面,趙三頭上簡陋地纏了幾圈紗布,里面的傷口還在流血,紅色的血液浸透了出來。
和趙三一起的還有他幾個哥們,幾個人站得筆直,顫顫巍巍地等待著季武軍出來。
看到季武軍光著膀子走出來,幾個人忙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他那雙凶狠的眼光。
「軍,軍哥……」
季武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趙三跟前,看著這家伙就覺得礙眼,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忽然見他走到旁邊,操起一把凳子從後面猛的一下砸在趙三背上。
啪嗒一聲,凳子被砸得四分五裂,趙三更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平白無故挨上這一凳子,本來頭上的傷都還疼,這一下更是疼得他直接雙手撐地,跪在了地上。
看到趙三由站到跪,季武軍這才滿意,說了一句,「這下舒服多了。」
另外那幾個跟著一起來的家伙看到這一幕,全都嚇得趕緊有樣學樣的跪下來。
季武軍一腳踩在趙三的背上,厭惡地說道︰「知道自己長什麼模樣嗎,老子真想撒泡尿讓你好好照照!」這時候剛才屋里的那個性感的女人走了出來,季武軍看到她更是心中有火,都是你們這群王八蛋攪了老子的好事,正在興頭上被你們給破壞了,老子今天不讓你們掉層皮,我他麼跟你姓。
趙三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季武軍,自己不過是來求季武軍平事兒的,怎麼就挨了一頓揍呢。
「把他們幾個抓起來。」
季武軍大手一揮,立馬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小弟把這幾個倒霉蛋抓住。
趙三等人不明所以,猜不到接下來是怎麼回事,疑惑又驚恐地看著季武軍,「軍,軍哥……」
季武軍擺動脖子,捏著拳頭,冷笑著說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正好拿你們幾個練練拳。」說完,一記勾拳打在趙三的小月復,疼得這男人雙腿彎曲,身子佝僂,止不住地顫抖。
「別打,別打軍哥……」
趙三只覺得尿都差點被打出來,帶著哭腔求饒。
季武軍一點也沒有要放過這幾人的意思,反而越發的興奮起來,眼神里都閃出了光亮,「啊打!」又是一拳打在了趙三旁邊的那個家伙肚子上,打得那人眼淚直飆。
那幾個人被季武軍的小弟抓住手腳,根本沒法動彈,全程只能任由季武軍施暴,一場單方面的蹂躪持續了半個小時,季武軍打得累了,拳頭上都是血跡,有小弟遞來毛巾,這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