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看過不少日本動漫的魏安,只勉強听懂了最後一個詞。
大概意思是,對不起,請恕罪的意思。
「胡大人,這小鬼子說的什麼?」魏安問向一旁的胡墉進。
三個月前,魏安手撕魏大川,屠滅西廠,這事兒讓朝廷百官人人畏懼。
胡墉進趕緊道︰「回魏督主,源少將軍說,笑川皇太子無禮再前,理應受到懲罰,不過他現在已經被您打成內傷,此事算是扯平了。」
「他還說您的暗器功夫很高強,打破了他對天朝武學的認識,期待能在比武大會上,與您交手。」
魏安冷笑道︰「暗器?呵呵,這群小鬼子對我中原神級武學,一無所知!」
那其實根本算不得暗器,只不過是自己以強大真氣,利用隨處可見的石子,而達到的程度。
「罷了,說回正事!」
「你告訴他,這點懲罰,遠遠不夠!按大夏律令,今日這胖子,必須去大理寺受審!」
「這」
胡墉進面色為難︰「魏督主,源義生在東瀛本土,地位超然,其父幕府大將軍源賴朝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比天皇權勢還大!」
「你在嚇唬本督麼?」魏安俊臉冷漠。
胡墉進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位比周密還狠的大太監,只能老老實實的對這群東瀛人轉述了。
那源義生听完之後,雙手抱拳,對著大夏眾人,45度鞠躬,又說了一堆什麼。
「倭人說什麼了?」魏安問道。
「源少將軍說,實在很抱歉,但是笑川一郎,身為東瀛皇太子,乃是東瀛天照大神的後裔,絕不能被他國下獄,否則會是對整個大和民族的恥辱。」胡墉進道。
「這可由不得他∼」魏安冷笑一聲,便朝著牆邊的笑川一郎走去。
便在這時,兩道凌厲萬端的青色劍光,從他背後斬來!
魏安沒有閃躲。
他能感應到這劍路,並非是沖著自己來的。
嗤!
隨著一蓬淋灕的鮮血,蕩上高空。
全場朝廷眾人一片震怖,鴉雀無聲!
只見那兩道劍光,不偏不倚的將笑川一郎的雙臂削了下來!
而出劍的正是東瀛幕府少將軍,八刀流•源義生!
源義生走了過去,扛起已疼得快暈眩過去的笑川一郎,並輕聲用日語說了一句︰「皇太子閣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帶著任務而來,請您忍耐。」
接著,在幾名手下和那名忍者的簇擁下,他一步步的來到了魏安面前。
四目相對,硝煙暗生!
「夠了嗎?」源生目光森冷,已經動了殺氣。
「這小鬼子說什麼?」魏安皺了皺眉。
「源少將軍問魏大人,這樣夠了嗎?嗯?」
胡墉進此刻已經面色煞白,連最後那個語氣助詞「嗯」都翻譯了。
「夠了?」
魏安嘴角冷笑,目光凌厲無匹︰「本督主平生最討厭這種不服輸的口氣,胡大人,麻煩你告訴他」
「這遠遠不夠!今日笑川一郎必須按大夏律法處置,進大理寺,接受審判,誰也留不住他!」
「我東廠說的!」
或許是感覺到了魏安的氣勢逼人。
那源義生瞬間變臉,眼中殺意凝練到了極致!
嗆!
寒光刺目!
「#%*!」
那源義生暴喝一聲,磅礡霸道的劍意翻涌而出,背上三柄太刀,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轟然出鞘!
「小鬼子終于暴露本性了麼。」魏安目光如炬,憤然上前。
「別!別打啊!魏大人!他是東瀛第一劍聖之徒!至今無敗績啊!」
胡墉進徹底急了,一邊勸說魏安後退,另一邊則是用日語不斷安撫著源義生!
然而,根本就沒有用!
兩人越走越近,互不讓步!
「大人,咱們怎麼弄?幫幫魏督主?」
與此同時,幾名錦衣衛也是上前,向沈胤請示。
「無妨,先看看,他魏安不是那麼本事麼?待他被斬掉一只胳膊後,本都統再出手不遲。」沈胤目光狡黠。
「小安子,退下!這倭人劍術造詣很強,本公主不是跟你開玩笑!」
另一側,一道手持紫青長劍的倩影,倏然而來,擋在了魏安面前!
正是大夏王朝的公主,青嵐劍宗宗主關門弟子,夏語靈。
一時之間,人人表情肅然,全場氣氛冷到了極點。
魏安卻是一臉悠然,走到了源義生眼皮子底下,冷笑道︰「誒,怎麼才三刀啊∼本督主看你背上還插著五把刀,莫不是想唱大戲?」
說著。
這位年輕的東廠之主,目光驟然變冷,拔出了腰間之劍!
「也罷,本督主還從未出過劍。今日,便讓你領教下,中原劍法的厲害!」
「公主,你且退後,本督主就陪這倭人切磋切磋。」
「放心,小安子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安子了。」魏安沖著語靈公主淡然一笑。
隨後,手持長劍,單足一點,如同靈蛇般躍向了幕府少將軍源義生。
此時的源義生,雙目血紅,左右手各持一柄太刀,嘴中則是餃著一柄紋著源氏家徽的族刀!
「魏督主!三刀齊出,威不可擋,族刀長約七尺,而您使的乃是匕首短劍,須以退為進,不可硬接啊!」
一旁的尚書胡墉進,驚慌的叫道。
他曾經多次受夏帝之命,出使東瀛,對東瀛武學進行了一定的摘錄研究!
「三刀之鬼滅斬!」
源義生喚出劍招,一股強大的劍意,籠罩住他的周身,剎那間,三把刀頓時激發出青色的銳芒!
嗆!
三刀齊出,劍勢如狂風驟雨,而他整個人則是化為了狂暴的刀刃颶風,洶涌斬向魏安。
魏安目光淡漠,主動躍向了這道致命的劍刃風暴!
嗤嗤嗤!
只見他劍光隨著身形躍動,在空中九轉,如雷似電,詭譎無比!
並且,細細觀之,他每一劍,都恰到好處的穿過源義生的劍幕,直擊其本體!
而自身,卻又偏偏能在關鍵時刻,騰轉挪移,躲過對方殺招!
鐺鐺鐺!
兩人交手十余回合,激蕩出恐怖的能量,眾人已退出數十米開外,周圍花草樹木盡皆被劍風斬斷!
不過很快,眾人發現。
源義生的境界高出魏安好幾個階段,攻勢也相當猛烈。
又過去了一會兒,源義生的刀刃轉速,越來越慢,而與之相反,魏安的劍法卻越來越凌厲,愈來愈狂暴!
「真氣!倭人的真氣被吸走了!天吶,小安子你你啥時候練了這般神奇功夫啊!」
此時此刻的語靈公主,已經完全看呆了,眼楮閃出星星!
她不得不承認,若是自己上場,根本就不是小安子的對手!
原來魏安使出了吸元大法,將對方真氣不斷吸攝著。
這吸元大法不同于吸星大法。
前者是用來吸攝真氣,而後者卻是吸攝他人修為。
「好邪門的劍法,好匪夷所思的功法!真有你的,魏安,竟然能在東廠隱姓埋名這麼久」
沈胤也是再一次被震撼了。
他先前一直認為魏安使用的是一種類似于小李飛刀的暗器功夫,卻沒想,他的絕學還在于劍法和獨特的功法上!
「不陪你玩了,沒勁。」
「下一次把你們所謂的東瀛劍聖叫來,本督主一並斬之!」
魏安目光一冷,在闢邪劍法的劍勢脈絡之下,當即作出收尾!
刺拉!
長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入!
在懸殊的內力壓制下,輕松貫破源義生周遭的劍刃光幕,一劍洞穿了後者的肩胛!
嗤!
一蓬鮮血飛濺而出。
下一刻。
源義生整個人被劍上磅礡無比的寒冰真氣所鎮壓,單膝跪地,臉色既慘白又不甘心!
「哈哈哈,倭狗輸了!」
「太強了!魏督主!」
「這一次神州精英大會,咱們天朝終于有望了!」
「廠公威武!揚我天朝武林之威!」
周圍的太監、宮女、侍衛齊聲歡呼。
就連一些錦衣衛甚至感慨︰「他娘的,要不是需要割鳥,我都想去投靠魏督主了啊!」
「哈哈!我家小安子,太帥啦!」
一旁天真爛漫的語靈公主更是心花怒放,恨不得一把沖上去將這青梅竹馬的小帥哥抱住!
「公主,你可能高興得太早了。」
沈胤臉色陰沉的道︰「源義生將真氣和劍意,集中在了一點,他還有後招!」
「魏督主,小心他嘴里的族刀!」禮部尚書胡墉進似乎想起了什麼,大聲呼喊道。
然而,似乎已經晚了!
源義生目光掠過一絲陰寒,嘴里的族刀綻放出雄渾的青色利芒,朝著魏安激射而去!
這般的咫尺之距,非金丹巔峰不可擋!
「玩陰的?東瀛武學都這麼下三濫麼!」
魏安目光冰冷而厭惡,掌心驅動,虛空之中,真氣涌動,周遭氣溫驟降,瞬間形成了一堵寒冰氣牆!
砰!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那致命的口月復之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一塊寒氣繚繞的長形冰條!
「這又是什麼武功!?」
「小安子!你.….…這些年你這家伙到底經歷了什麼呀!」
這一次,語靈公主、沈胤等人徹底看呆了。
奇招百出,萬法莫侵!
此時的魏安,負手傲立于源義京面前,赫然便如一尊手段通天,無可匹敵的武聖
「武聖!天朝武聖啊!」禮部尚書胡墉進熱淚盈眶,失聲叫了出來!
他連續三屆主事舉辦「神州精英大會」,親眼目睹朝廷一年比一年潰敗!
大夏王朝,已沒有武聖坐鎮六十年矣。
夏帝震怒,百官哀嘆,他胡墉進身為外交首臣,心里更是羞愧難當!
如今。
他總算看到了希望!
沒想到,下一刻,更讓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那城府深沉,霸氣陰冷的幕府少將軍,源義生,竟然索性雙手舉起,雙膝跪地在魏安面前!
乞降了!
緊接著,身旁的所有東瀛人,包括那名忍者在內,全部下跪!
看著這一幕,周圍的宮人、錦衣衛,包括公主夏語靈在內,全都震驚了!
「我東廠之人何在?將這群東瀛人,全部帶走!」魏安卻是目光淡然,擺了擺手。
「謹遵廠公號令!」
與此同時。
帝宮。
那位女扮男裝的高貴絕美的夏帝,正秘密監視著皇宮里所有的一切。
「陛下!陛下!打贏了!他們打贏了!」
丘懷禮激動萬分的看著龍榻上,簾幕之內那道若隱若現的倩影。
「嗯,朕知道了。」
夏帝的聲音幽幽飄來︰「接下來,你可以讓諸位大臣進宮,商議接下來的比武大會了。」
「是!」
丘懷禮走後。
龍榻之上傳來一聲幽幽的喃喃自語︰「小安子啊,小安子,三個月不見,你的武功,又精進了麼?」
夏帝忽然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厲害,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晚
傍晚,夕陽西下。
給整個帝宮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光。
就在夏帝號召朝廷文武百官,在太和門舉行大朝會,商議比武大會的同時。
皇宮西北。
宗務院的一處暗角。
枯井的四周,長滿了陰森的苔草。
一群戴著面罩的黑衣人,跪拜在枯井邊,一臉的恭敬虔誠。
「諸位愛卿啊,朕已經有很多年沒見天日啦。」
枯井里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一名黑衣人走上前,聲音欣喜的道︰「陛下,請再忍耐一下!快了!就快了!」
「比武大會在即!今日高麗、東瀛、元戎等國的代表已經陸續進宮!」
「而老臣也已經跟東瀛人商量好了,夏帝啊呸,今晚,反賊夏桓一死,進入帝都的一千名東瀛高手,便會潛入宮中,配合咱們起事復闢!」
「現在最棘手的問題便是」
「張尚書,你想說的是近神衛吧。」井里的人問道。
「是的,傳說近神衛乃是由十三名金丹九轉的武者組成,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並且,只听命于歷屆天子一人!」
張尚書說道。
「哼!夏桓是天子,那朕是什麼?朕是她親生父親!朕才是大夏王朝的真命天子!」
「此等弒兄囚父,不忠不孝不義之女,諸天神佛,天上的列祖列宗,當共誅殺之!」
井中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歇斯底里,不斷咒罵。
「還請陛下息怒,恕臣直言,當初您為了大皇子能夠練成夏家的九玄神鳳功,要以夏桓公主為爐鼎,取其血脈,而她只不過是提早反應,比咱們先下手為強罷了。」
這時,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說道。
「陳安武,你是老子當年親自封的平南大將軍,你不向著我說話,還幫反賊開月兌,你個狗東西,狗東西!吃里爬外!」
井里的人似乎情緒已經崩潰,先前說話文雅的他,竟然飆起了市井髒話。
見了這個陣仗,周圍十來名黑衣人都是嚇得渾身顫抖,跪倒在地。
「請陛下息怒!」
過了半晌。
井中的人終于平靜了︰「你們放心去做好了。」
「第一,夏桓當年中了朕從南疆搞來的「木尸蠱毒」,盡管她當年搶走了幾顆解藥,不過也只能暫時壓制毒性。」
「如果朕推算沒有錯的話,最近幾日,她已經開始毒發,形如活死人一般,不用說真氣了,便是行動都不便,你們只管潛入內宮,一劍殺了她即可!」
「第二!朕待會,會將我夏家族長的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