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葉瀟瀟和小桃嚇得直接竄到了幾米外。
暗夜愣了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用手去掩著嘴,輕輕咳嗽了一下。
「娘娘不必害怕。」
死人的手都在眼前了,怎麼可能會不怕。
「快扔開快扔開。」
連連揮手著。
暗夜听話的將死人手給揮開了葉瀟瀟看著被扔入蓮池中的手,慢慢地沉入了水中,水髒污的水面散發著一股油污感,葉瀟瀟突然愣了愣,那手不會是顧鄞的吧?
不不應該不會的,他才失蹤了多久啊,這手都快死了,有一兩年了吧。
她連連搖頭,將一連串的不好的思想都甩出腦中。
這次出來不僅僅帶著暗夜一個安慰,還有四五個暗衛在葉瀟瀟的吩咐中一同出現。
「她們分散在里面搜,看有沒有顧鄞的線索。」
葉瀟瀟吩咐著,眾人齊齊的向這,大的出奇的宅子,搜尋著這是三進三出的宅子,里里外外大的不得了,主要是荒僻了許久,蜘蛛網雜草眾多,屋子又陰暗潮濕,莫名的讓人有一種鬼屋的即視感。
她和小桃往里走著,進入了一處小閣樓,看著那搖搖晃晃地梯子,和小桃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往上爬著。
二樓的小閣樓更是雜亂不堪,里面有許多大的櫃台遮擋著。
葉瀟瀟和小桃二人悄悄模模的模著,突然她看到了桌底下放著一塊熟悉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撿起來瞬間瞪大雙眼,這不是顧鄞的龍玉嗎?怎麼會被扔在了這里?
拿好玉佩還想在搜索,突然听到閣樓下面傳來的聲音。
「走,走!有刺客!!」
這是暗夜的聲音,隨即而來的便是兵器的擊打聲。
她心覺驚恐,拉著小桃想要往下走,可是一尋思著下面都是有人在打架,她走下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稍稍一沉思,拉著小桃直接躲進了櫃子里面。
「娘娘,我們還是……」
「噓。」
捂住小桃的嘴,主僕二人卷縮在漆黑的櫃子里一動不動。
只因為她听到下面的兵器交擊聲越來越小,仿佛有人慢騰騰的往上走著,那走路的聲音和步伐,並不是暗夜的。
有人來了!
她緊張起來,借著破舊櫃子上的一條縫隙往外看去,隱約間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穿著一些月牙色的長袍,身姿修長俊挺,看起來便是個妙人兒。
這是誰?
「主兒,已經將他們全都活捉了,還有一人……」
小閣樓上有著一扇微微敞開的窗戶,借著那一抹燈光,葉瀟瀟看清兩個黑衣人將暗夜拖了上來,直接扔到那個月牙袍男子的腳下。
暗夜和人進行過激戰,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連帶著臉上都被鮮血所模糊,葉瀟瀟望見,只是雙瞳忍不住緊縮。
小桃瞪著雙眼呆滯無比,身子略有些發抖,為了不暴露,小桃不得已拿手捂住自己的嘴,死死的咬著手,以防自己尖叫出聲。
穿著月牙色長袍的人蹲下,掐住暗夜的下巴,淡淡問道。
「她在哪?」
這聲音!
葉瀟瀟一听就認出來了,居然是顧澤,他怎麼會在這——
這里可是她左丘國!難道說顧鄞也是被他帶走了?
不不,他剛才問了一句他在哪?想必是顧鄞還沒有被抓到,他正在找顧鄞。
暗夜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听到這話確實沒有一點反應,任憑顧澤怎麼掐著。
「繼續搜。」
顧澤沒有迫害暗夜,只是從他嘴里得不到消息後,便起身吩咐著自己的手下。
暗夜被拖了下去,也不知後續如何,葉瀟瀟不由得慌張,要是暗夜死了——那便是怪她了,顧鄞明明囑咐過她不許出門的。
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突然間,看到顧澤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櫃子的方向,那眼神有些滲人。
好像是確定了里面有人,一般一步一步的走來。
她心中一緊,她和小桃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是怎麼知道她和小桃躲在里面的?
顧澤停在櫃子前,一雙和顧鄞神似的鳳眸帶著一絲笑,另一只無神的眼瞳也微微軟了起來。
手踫到櫃子上,停頓了好一下之後,突然收回了手,並不曾打開。
葉瀟瀟的心就是隨著他的動作一跳一跳的——
「把這個櫃子抬走。」
顧澤吩咐手下。
誒?誒?!
不至于吧大哥,他一個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居然看中了一個破櫃子,而且這櫃子搖搖晃晃的。
片刻之後,櫃子被扔在了一輛馬車,眼見馬車內無人,葉瀟瀟忙不迭從櫃子里出來,掀開車簾就要走。
巧了——
顧澤就站在車門口定定地望著她,眉眼帶著一抹笑意。
「你果然在櫃子里。」
她一呆,丫的剛剛是在耍她吧!
小桃被帶走了,她和顧澤面對面的坐在馬車內,地上擺著那破舊且沾滿灰塵的櫃子,與他相顧無言片刻,葉瀟瀟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什麼,她甚至不知道他抓住她是為了什麼。
「能不能放了暗夜和其他人?」她小心翼翼的問他。
他笑了笑,「給本王一個將他們放了的理由。」
理由?
當然是因為他們是她的人,她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
不過要這麼說他肯定不會放,她得想一個讓他能放人的借口。
「我記得你欠我一個救命之恩,初見那日我可是冒著大火把你從火里救了出來,現在到你報恩的時候了,把我和暗夜他們一起放了吧。」
葉瀟瀟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乞求地望著他。
他淡淡輕笑,「好,放了他們可以,但是你不許走,而且本王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她下意識用手護了護胸,只因為想起在燕河國時他想要對她做的那些事,她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嫂子,如果動了這啥那啥的心思,這可就是倫理不正了。
顧澤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暗櫃之中取出了一個紅蓋頭,將其放到葉瀟瀟面前。
「什麼意思?」
他淡笑不語,定定地望著她,仿佛在等著她明白過來。
她猶豫了一下,拿起了紅蓋頭,悄悄蓋在他的頭上。
「那個,你要是想帶上紅蓋頭,你就自己帶,我不會嫌棄你有這個奇怪的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