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她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哦不對,是耳朵出了問題。
「我答應你。」
「!」
特麼,他瘋了吧!
葉瀟瀟拉住他的手臂,震驚的不能再驚了,差點忍不住月兌口而出,暴露他的身份。
「你你!你瘋了!你可是皇……我的夫君,你你就這麼答應一個男人了?那我怎麼辦?你的貴……那一堆小妾就不要了?」
他居然就這麼答應留下來給別的男人當妾了?這不像是他,難不成在來的路上顧鄞已經被人調包了?其實這是個假顧鄞吧,是吧,是吧?
冷夜暗夜等人都僵硬在原地,變成了塊石頭般,連動都不曾敢動一下,她們都極度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這還是他們那個易怒暴躁陰毒地陛下嗎?陛下絕對被調包了。
顧鄞面色平淡,他低垂下眉眼,看著急不可耐的葉瀟瀟,竟然笑了起來,笑的還十分輕松。
「嗯,不要了。」
「你!」
她氣的不行。
谷主也有些驚訝,驚訝于她竟然答應的那麼利索。
「公子倒識趣。」
他說著看了一眼,一旁呆的跟個傻子一樣的耶律林,突然有些好奇這人是什麼身份。
正想著的時候,顧鄞又開口說道。
「不過我有個條件,在此前救了我們的人,我便答應隨你。」
果然,答應的那麼快,肯定有問題。
扶住那嫵媚的面容變了,變得冷漠。
「這……公子不會是想要在我治好的時候,打算出爾反爾吧?」他淡淡說道。
他有理由那麼懷疑,不過懷疑歸懷疑,他篤定著,僅憑他們幾人根本逃不出。
葉瀟瀟也是這麼懷疑的,她緊緊的盯著他,好奇他是怎麼想的。
顧鄞面不改色,輕飄飄的說。
「可是你的地盤,亦是藥谷,你覺得我有何出爾反爾的資格,而且說來……」
說就說,居然低頭看了眼葉瀟瀟,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神情。
「我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
「好。」
谷主信了他。
她渾身僵硬于原地,尚且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身子晃了晃,腦子里全都是男人的滋味。
真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夫人!」
小桃扶住她搖晃的身體,顧玟見到了,忍不住輕捂住嘴,不知是不可置信還是想笑。
她靠著小桃,嘴上呢喃著。
「完了完了,劇本變了劇情變了,主角被搶,現在連性取向都變了,這是哪個憨憨編劇改的劇情,太過分了吧!」
不會是編劇又覺得劇情不過癮,這次不僅僅把顧鄞變成了男二,還要把它變成了路人甲,還是一個喜歡男人的路人甲。
完了,她三觀毀了。
顧玟過來,女圭女圭般稚女敕的臉上含著一抹淡笑。
「嫂嫂沒事吧?」他笑著問道。
有事。
掃了一眼顧玟的臉,這張臉可比顧鄞好看上不少,雖然二人的姿色各有千秋,但是無論怎麼看,比起顧鄞,顧玟更適合當攻受,谷主一定是眼瞎了,看上顧鄞了吧?
顧玟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
「兄長可能只是逢場作戲,嫂嫂不必在意。」
但這話她已經听不進去了,滿腦都是顧鄞已經彎了掰不正了。
等到在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從堂屋出現在了一間典雅的廂房內,她一臉懵逼。
「我怎麼在這?」
在她發呆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顧鄞倒了一杯茶,就站在她的面前,在淡淡的燭火燈光照映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又和順,一襲月牙白淺藍長袍,配著那不俗的容貌,確實讓人容易輕易動心,
他將茶遞給她,還忍不住的逗她兩句。
「怎麼?吃醋了?舍不得朕看上別的男人?」
「呸。」
「你看被捅菊是你的事,關我屁事,滾滾滾。」
葉瀟瀟冷哼,拒不承認。
心里卻嘀咕著,該怎麼給把他掰正了。
「呵。」
卻听到他一聲輕笑,仿佛只對她這般反應而覺得有趣。
竟然還親了親她的面頰,她捂著臉略感震驚,他不是已經彎了嗎?
扭頭與他對望,只覺得他那雙寶石般的美貌令人驚艷,里面仿佛蘊含著萬千的愛戀,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你肯定有什麼目的。」她捂著臉喃喃著。
沒想到他爽快的承認了。
「不錯。」
但沒有跟她說是什麼目的,她便猜測起來。
「你不會是想要讓他們治好了耶律林後就逃了吧?」
這是最可有可能,可他是皇帝,既然答應了的事情又豈會反悔。
然而——
他點頭了!
她頓感驚訝,「你可是皇帝,金尊玉口,答應的事兒也是想改就改得了的?」
顧鄞不屑勾唇,理直氣壯地說︰「他又不知朕是皇帝,況且……他既敢小看朕,朕不妨就讓他知道,覬覦朕小看朕的下場。」
他有的是辦法,帶著她們離開,雖然座神秘的藥谷內臥虎藏龍,但他的人在外也不少。
說完,見葉瀟瀟呆呆地覺得甚是有趣,忍不住的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臉蛋。
「不過你今日那驚呆了的神情,還有為朕吃醋的神情,著實叫朕喜歡。」
一見她這副樣子,便忍不住的想要欺負欺負。
葉瀟瀟回過神,撇了撇嘴角,拒不承認。
「別痴心妄想了,我怎麼可能吃醋,不可能,哼。」
可便是這副樣子,讓他忍不住蹂躪。
與此同時,被紅綢所覆蓋的婚房內,新娘子坐在婚床上,頭上蓋著蓋著身子瑟瑟發抖,隱約間還能听到她的抽泣聲。
谷主就站在不遠處 ,手中拿著一杯酒仰望著那重重疊疊的巒山。
一道黑影走入。
「谷主。」
他將一個拇指大的藥瓶遞給黑影。
「明日想法設法誘他過來。」
「是。」
他到底是不相信顧鄞,所以他有的是辦法制服他們。
黑影很快離開,在其離開之後,仰頭喝下一杯酒,杯中酒喝完了,也開始干正事了。
他走到婚床邊,掀開床上新娘的紅蓋頭,看到那位哭花了妝容的美妙女子,面露一絲不耐和冷笑。
「谷,谷主。」
葉瀟瀟顫抖著,厚厚的胭脂水粉都擋不住她蒼白的臉色。
「獻祭的時辰到了,月兌了吧。」
「啊!!」
不出片刻,守在門外的侍衛听著里面傳來的慘烈叫聲,面露不忍。
「雲家老媽媽怕是徹夜難眠,哭暈過去了。」
「大小姐若是知道了,也會難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