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光臨南國皇宮時,玉如煙曾跟隨著左丘國使節遠遠的看過顧鄞一眼,只是距離太遠,她又坐在車架上,所以不曾看清他的容貌。
直到現在,剛才看清了這一張美如冠玉的俊美面容。
看慣了美男的她,都不由得呆滯住了。
顧鄞皺眉冷冷的看了一眼玉如煙,又將目光放到婉希微微紅腫的面頰上。
「發生了什麼事?希兒的臉,如何所致?」
婉希摟著他的腰,咬著唇,微微抽泣著。
「婉希沒事——不是公主的錯。」
見他們彼此如此親密,葉瀟瀟不由抿唇,雖然早就知道他對白蓮花沒有什麼抵抗,但是見到他如此溫柔的對待婉希,這心里還是不舒服。
正在她有些煩悶的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小桃,不知何故突然沖過去,跪到顧鄞面前。
「陛下!」
葉瀟瀟呆了呆。
「小桃?」
只因小桃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憤怒委屈。
她指著玉如煙,控訴著。
「求您為皇後娘娘與婉貴人做主,方才皇後娘娘無意路過,卻見東丘公主無故掌摑婉貴人,皇後娘娘不過相幫一二,東丘公主竟就,就說陛下會為了她,廢了皇後娘娘。」
這演技不錯啊,葉瀟瀟差點笑出聲。
不愧是她的人,在她身邊久了,近朱者赤了。
面對著一個宮女一個妃子的明暗控訴,玉如煙卻絲毫不慌。
「呵。」
她勾起艷麗紅唇,頂著那張令人驚艷失神的美貌,對著顧鄞拋去了一個媚眼。
「對,是本宮動的手,怎麼?南國的陛下,還要為了這區區小事為難本宮不成?」
她走了過去,當著婉希的面將手放到顧鄞的胸前,用著勾引人的姿態,輕聲問道︰「便是要處置,南國陛下舍得嗎?」
她對自己的美貌向來很自信,自信到,甚至覺得,在她看著顧鄞失神驚艷的時候,他必定也會為她的美貌所傾心。
但卻不曾想——
顧鄞竟然拉開她的手,直接甩到了一旁。
狹長凌厲的鳳眸滿是厭惡,仿佛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這一舉動令玉如煙臉色驟然僵硬,那美貌絕倫的面容,難得浮現一絲不可思議。
在左丘國,何其多的男子求她輕踫一樣,而眼前人,竟然敢甩開她的手。
見到他不會被美色所誘惑,葉瀟瀟不由嘆息,他果然是個白蓮控,只愛白蓮,不愛美人。
顧鄞此時冷漠說道。
「東丘公主還請認清自己的身份,說到底,東丘公主不過是左丘國前來南國的使者,此來的用意乃是結交二國之好,怎麼?在朕的後宮大鬧一場,便是左丘結交之心?」
他一言一語間,皆是在警告玉如煙。
玉如煙仍舊呆滯,沉浸在不可思議之中。
「你——」
顧鄞扶起撲在他懷里的婉希,將人交到了翠兒的手上。
婉希愣了愣,當看到顧鄞與玉如煙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走向葉瀟瀟之時,不禁咬住了紅唇,緊緊地咬著。
「送婉貴人回宮。」
「是。」
與玉如煙擦肩而過之時,他用著冰冷的語氣警告著。
「既是如此,東丘公主明日便折返回國罷,朕不願與毫無誠意的左丘國結交。」
即便南國內外皆憂,但南國最不缺的便是兵力實力,左丘國此來討好是上趕著討好他們,而不是他求這左丘國。
既然如此,玉如煙就該識趣一些。
玉如煙渾身僵硬,一言不發,緊緊地握著手,臉上滿是惱怒。
顧鄞走到葉瀟瀟跟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抓住了她的手,向著坤寧宮而去。
婉希不甘心,忍不住出聲。
「陛下,婉希害怕……」
奈何顧鄞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拉著葉瀟瀟,頭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下她神傷,讓翠兒扶著回去了。
玉如煙留在原地,許久過後,方才從震驚之中緩和過來,而後卻滿是不甘心。
這個男人,竟然沒有被她的美色所蠱惑。
她眼中浮現起了濃烈征服欲,這個男人,她必須要得到。
走遠之後,葉瀟瀟面無表情的甩開顧鄞的手。
小桃小梅跟在身後,為了緩解尷尬,她主動模了模小桃的腦袋。
「皇後娘娘……」
小桃有些羞澀。
葉瀟瀟夸贊著,「干得漂亮,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有演戲的天賦,要是在現代,影後妥妥的。」
沒想到她身邊還有一個臥虎藏龍的小影後。
小桃羞紅了臉,也疑惑著,沒有听懂她的話,「啊?奴婢不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
她笑笑,倒是沒有太過解釋。
顧鄞快步上前,與她並肩同行,不知是不是因為前段時間的爭吵,二人獨自相處之時,竟然覺得氣氛格外的尷尬。
葉瀟瀟不願搭理他,他主動開口問︰「你要去哪?」
她愣了愣,不是回坤寧宮嗎?
「嗯?」
卻見他掃了一眼她手上拿著的東西,語氣淡漠︰「拿著這些東西,想要做什麼?」
她下意識把手里拿著的古董放到身後,略有些心虛。
「這些啊,唔……」
居然真被小桃說中了,被他撞見了。
見她支支吾吾的,顧鄞眯起勾人鳳眸,眼里滿滿皆是探究。
「怎麼?有什麼事是要瞞著朕不能說的?」
她撇開眼,不與他對視。
心中在思索著,這怎麼辦?她得想個借口給騙過去,不能讓他知道她有出宮的意圖,否則他肯定不會——
「還是說,你想要離開皇宮?」
沃日,他居然猜到了!
葉瀟瀟驚了驚,瞪著大眼不可思議的看他。
顧鄞臉色驟然一冷,他不過隨口一問,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她居然敢逃!
在他銳利的注視下,葉瀟瀟趕忙平定了一下慌張的心,迅速的想到了一個借口。
「對。」
「最近缺銀子,這瓷器看著不錯,應當能當個好價錢。」她急不可耐地說。
雖然有些丟人,一個皇後居然沒錢到去變賣宮中瓷器——
顧鄞詫異,半信半疑,「朕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在雲州可是藏了朕的一萬兩,這麼快就花光了?再說內務府,每月月俸應當也不少吧。」
他居然還記得!
丫的,不就是拿了他一萬兩嗎?居然記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