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瀟看著小姑娘的臉色,忍不住嘆息。
真是有夠招蜂引蝶的,幾乎人見人愛了都。
不過這應該就是身為主角的金手指吧,明明背著顧鄞的顧玟更好看,小姑娘卻偏偏看中了快死的主角。
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下,葉瀟瀟微笑著。
「像就對了,那是——夫,妻,相。」
小姑娘臉色一僵。
……
綠林中果真有一處醫館,以茅草圍聚,三四個茅草屋用竹橋連接,要不是看到屋門前掛著的醫館牌匾,葉瀟瀟還真看不出來這是醫館。
小姑娘郁郁寡歡地走在前頭,徑直走入醫館。
而在一處小亭子里,正有一個頭發斑白的半百老人,躺在搖搖椅上,拿著圓扇扇風,閉眼熟睡。
進了屋子,葉瀟瀟便聞到了濃重的藥香味,左右一看,全都是被曬干的藥材。
按照小姑娘的吩咐將人放到床榻上,葉瀟瀟便看到小姑娘將手伸向顧鄞的衣襟。
她抓住了小姑娘的手。
「姑娘要干嘛?」
小姑娘白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
「給他月兌衣裳,要真如你所說是從山崖上掉下去的,還不知身上有沒有重傷。」
葉瀟瀟皮笑肉不笑的擠開了小姑娘。
「我來即可。」
說著便要親自給顧鄞月兌衣。
小姑娘叉腰,怒氣騰騰的望著她。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放在顧鄞衣襟上的手一頓,葉瀟瀟回頭認認真真的點頭。
「說得好!」
說完就這樣開了路,那小姑娘輕輕一哼,露出些許得意之色。
她想通了,即便這美男有了妻子又如何,她也不介意當個妾室。
說著便要擼起袖子給顧鄞月兌衣,卻不曾想葉瀟瀟將顧玟抓來,擠開了小姑娘。
「他也是大夫,他來。」葉瀟瀟笑著說道,「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你!」
小姑娘算是明白,葉瀟瀟就是不想讓她替顧鄞月兌衣,頓時又氣惱,可是葉瀟瀟都說了那麼明白了,男女授受不親,她若是硬要給男人月兌衣,就辱了她的貞潔了。
心中不滿,重重的踏著步子出了門。
葉瀟瀟也跟著出去,就在門口,葉瀟瀟叫住的小姑娘,嘆息著用著無奈的語氣對她說。
「忘了和姑娘說了,我與夫君感情恩愛,他雖是倒插門,又愛吃喝嫖賭,還喜歡在床上用鞭子抽人,但其實是個好男人。」
「……」
小姑娘露出驚恐的臉色。
她醫術頗佳,也是見過許多有著變態嗜好的人,將妻子打得半死的模樣,再送來醫館。
葉瀟瀟抬手模了模頭發,露出了手腕上的傷。
這傷口那也是從懸崖上摔下來擦傷的,不過用細布包著,只有那麼一點血滲出,讓人看不出到底是擦傷還是鞭傷。
葉瀟瀟上前握住小姑娘的手,語氣友善。
「姑娘要是喜歡我家夫君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入門做個妾!日後這床事,就由姑娘代勞了。」
小姑娘猛地甩開她的手,後退了一大步,大吼著。
「誰,誰喜歡他!你別胡說八道!」
說完就跑了。
葉瀟瀟得意地吹開而前的一縷發。
想搶她看中的獵物,絕不可能。
恰巧,在葉瀟瀟出門的時候,顧鄞已經從暈眩之中恢復了一點意識,听到葉瀟瀟的話,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
「咳咳!」
她居然敗壞他的名聲!
「葉秋棠!」
剛剛她的話不僅僅顧鄞听到了,顧玟也听到了,他的嘴角掛起了笑,安撫著氣急敗壞的人。
「陛下莫急,若要訓斥,也要等身子好了再訓,噗嗤。」
「朕听到你笑聲了!」
葉瀟瀟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小姑娘已經給他上好了藥,只不過——她便發覺顧鄞正狠狠的瞪著她。
這眼神瞪得她有些發怵,葉瀟瀟湊到顧玟身邊問他。
「他怎麼生氣了?」
「這——」
顧玟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
話沒出口,葉瀟瀟已經喃喃猜測起來。
「難道是看到了小美人,開始厭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了?」
看到了小美人,就打算不要她了?
「……」
顧玟沉默。
「過來。」顧鄞面無表情喊葉瀟瀟。
她嬉皮笑臉地湊到他身邊。
「陛下沒事了吧?可有何吩咐?」
他咬牙切齒,冷冷一笑。
「朕喜歡抽人?」
原來是听到她和小姑娘的對話了。
葉瀟瀟心虛撇開眼。
「咳,我胡說的騙她的,為的,為的……是考驗她!」
對,就這麼騙他。
說著也不管他信不信,葉瀟瀟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一切都在為他著想的神情,繼續往下說。
「她要是連陛下這點怪癖都不能接受,怎麼能入宮為妃,我為陛下可謂是費勁了心思啊。」
顧鄞更氣了。
「朕沒有!沒有此等怪癖!」
「哦。」
她當然知道他沒有,就只是騙騙的小姑娘而已。
洗干淨了手的小姑娘走進來,看著她們極為不順眼。
「傷好了就趕緊走。」小姑娘臭著一張臉說。
因為小皇子出事了,他們也不確定路上有沒有埋伏,三人面面相覷一眼,便默契地知道,暫時不能往京城走,得找個安全地方等著,暗夜冷夜帶人來救。
葉瀟瀟厚著臉皮上前笑嘻嘻地問。
「小姑娘可否容我們住下幾日?」
「不行!」小姑娘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她從懷里掏出五張銀票。
「不知五百兩可否。」
顧鄞怔了怔,然後用著沒受傷的手在懷里掏了掏,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
听到顧鄞的聲音,她回過頭嬉笑。
「特殊時期,特殊時期,陛……你不會怪我的吧?」
「把剩余的還來。」
「花完了!」
切,到了她手上就是她的了,他還想拿回去?做夢吧。
小姑娘看著不像是缺錢的樣子,看了這銀子也不動心,便拒絕了。
葉瀟瀟正要收起銀票,門外,一個頭發斑白的半百老人沖了進來,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沖到她跟前就把銀票給奪了過去。
「銀子!」
老人收起銀票,高興得就像是幾百年沒見過銀子一樣,
「住住,隨便住,想住幾日住幾日!」
小姑娘氣急,跺著腳。
「師父!」
她師父什麼都好,就是見錢眼開,看到銀子就走不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