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若在南匈奴里面,頗具威望,要說匈奴有人能威脅到司馬懿,就只有她了。
司馬懿要削弱匈奴人的力量,很大程度上,也是擔心雅若會聯合匈奴人,反抗他。
「陛下,我們還要注意鮮卑人。」
楊修鄭重地說道︰「陳揚曾聯合過鮮卑攻打我們,現在曹家和鮮卑都是我們的敵人,他們之間有可能成為朋友。」
他把陳揚和雅若那些小心思,猜得差不多,其實也很容易猜測。
提起了鮮卑人,司馬懿心里很是不屑,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想了好一會後,道︰「德祖,你帶兵前去許都城下,和公孫恭一起盡快把許都拿下來,我要陳揚和曹家,逐漸地變得一無所有。」
「是!」
楊修點了點頭,又道︰「陛下,你是否听說過,益州的事情?」
「你是說,益州的新任州牧柳衍?」司馬懿問。
益州的事情,逐漸傳開,越來越多人知道柳衍的存在。
「沒錯,據我說知,柳衍也是野心勃勃,絕不會甘願得到益州這一小塊地方。」
楊修眯了眯雙眼,又道︰「如果我們和柳衍聯合,曹家遭受兩面夾攻,就好比陳揚要聯合鮮卑人對我們一樣。」
司馬懿沉思片刻,覺得可行,道︰「好,馬上派出使臣,前去見柳衍。」
——
許都又安靜了好幾天,敵人沒有再來攻打。
陳揚曾主動偷襲過數次敵人大營,全部無功而返。
盡管公孫康重傷,現在由公孫恭在領軍,軍心未散,還是能堅守營地,攻打不下,最終又變成了僵持。
現在雖然不用打仗,但是大軍壓境,曹操他們不得不再考慮遷都的事情。
官渡失守,許都幾乎沒有了北方的屏障。
陳揚每天都會在城樓上,巡視了一圈。
「將軍,城下突然來了十多人,要求我們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這時候,一個士兵跑上來說道。
有人在城下?
這個時候,誰還敢來許都,他們不怕死嗎?
這膽子未免太大了!
陳揚猶豫片刻,道︰「下去看看。」
隨著城門打開,楊彪的身影出現在陳揚的眼前。
他只帶著幾個家奴,十多個護院,繞過外面的敵軍,來了許都。
「陳將軍!」
楊彪在看到陳揚那一瞬間,他直接跪下來,態度恭敬誠懇。
「楊大人,怎麼是你來了?先起來吧!」
陳揚很快便明白楊彪這麼做,意欲何為,先迎接他們進城。
「將軍,是我對不起丞相,也對不起你們所有人。」
楊彪長嘆一聲道︰「我那個逆子他……唉!」
他如此情況,和夏侯惇差不多。
楊修的事情,他勸說不回來,但可以預料到,和陳揚作對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還連累了楊家。
在很久之前,楊彪辭官歸隱,但听得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既擔心又害怕,不想楊氏一脈就如此斷送。
猶豫了好久,他決定了來許都請罪。
「楊修的事情,和楊大人無關,我還是帶你去找丞相。」陳揚點頭道。
「丞相醒來了?」楊彪驚訝地問。
隱居之後,他也隔絕了很多許都的消息。
曹操醒來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听,然而他更慌了,當初董承等人,可是直接被曹操滅族。
「剛醒不久。」陳揚解釋道。
再過了好一會,他們出現在曹府內。
「丞相,屬下該死!」楊彪直接跪下來。
「楊文先,起來吧!」
曹操性格改變得很大,如果是以前的他,已把楊彪給拖下去砍了,搖頭道︰「楊修的事情,我也曾听說過,與你無關。」
「多謝丞相!」
楊彪態度依然恭敬,彎著腰,不敢有半點的放松。
他那兒子做出來的事情,足夠讓他滅族,又道︰「我這次前來,是要給丞相請罪,楊修大逆不道,我已在族譜除名,懇請丞相可以放過我們楊家。」
曹操又道︰「文先,剛才我也說了,與你無關,你辭官歸隱,這件事我也知道了。」
再次確定,曹操真的是這樣說,楊彪驚愕地抬起頭看向對方。
楊彪心里在想,這不是他所認識的曹操啊!
他甚至認為,其中有詐,然而看到曹操這樣,又不像是有詐。
心中猶豫不定。
原諒楊彪,那是曹操的事情。
陳揚看到自己沒啥事了,先告辭回家。
「陳將軍!」
剛走到曹府外面,陳揚听到有人叫停自己。
微微抬頭看去,陳揚只見來的人還是劉協,他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劉協。
劉協天只穿了一身便服,帶著一個普通侍衛出現,低調得不能再低調那種。
現在大漢的中心,基本集中在曹家這里,劉協天子的身份,反而越來越沒有存在感。
「陛下,你還要策反我嗎?」陳揚的話,也很直接。
「將軍看到朕現在的處境,哪里還有這個能力?」
劉協尷尬地笑了笑,又道︰「現在許都危急,司馬懿在北方稱帝,大漢北方的土地已經丟失,將軍是否有信心守住許都?你也可以認為,朕比較怕死。」
「當然有信心。」
陳揚笑道︰「臣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吩咐,臣還有事,便先走了。」
也不管劉協是否答應,陳揚懶得和他廢話太多,直接離開了。
劉協看著陳揚遠去的背影,微微出神,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麼。
陳揚剛回到自己家里,看到曹瀾在這里已經等了好一會。
曹瀾凝重地說道︰「將軍,我們影子的人,得到一個外面的消息。」
「什麼消息?」
陳揚好奇地問。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益州劉璋被殺,蜀中等地,被一個叫做柳衍的人給佔據。」
曹瀾說道。
「什麼?」
陳揚驚訝地問︰「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那個柳衍又是誰?」
按照一開始的歷史發展軌跡,官渡之戰後,劉備會進入益州,能夠穩定下來不用再逃跑。
這個時候的劉備已經被殺了,益州應該還是劉璋的才對,不會有變故發生。
眼看許都處境越來越艱難,陳揚有過要謀劃益州,擴大南方地盤的打算。
他沒有想到,益州已經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給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