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的很快,眨眼間,便到曹昂成親的日子。
曹府上下所有人一改之前的頹廢狀態,現在是大喜日子,不管怎樣也得喜慶一點。
就算丁夫人,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曹操看不到曹昂成親。
「漣兒,對不起!」
曹昂已經穿上喜服,站在一個女子面前,愧疚地說道︰「我本想讓你做我正室,如今卻……唉!」
女子正是他的青梅竹馬夏侯漣,她輕聲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難處。」
曹昂無奈地深吸一口氣,又道︰「你等我,只要我穩定了現在的地位,一定會改變這一切。」
「我不在意這些,你心里有我,便已心滿意足!」
夏侯漣輕輕地拉住曹昂的手,聲音很輕柔︰「可以留在你身邊,我什麼都沒所謂。」
「漣兒!」
曹昂更覺得自己虧欠她太多,聲音也哽咽了一下。
「小曹,你好了沒有?外面的人都等著你去迎親!」門外突然傳來陳揚的聲音。
「你快去迎娶公主,不要讓她久等了。」
夏侯漣聲音逐漸變得幽幽的,她要說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你一定要等我!」
曹昂正準備推開房門,走到門旁的時候,他腳步停頓片刻,回來抱著夏侯漣,輕聲道︰「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夏侯漣也回應了一句,然後臉上綻放出好看的笑容。
她心里想,我已與他一起那麼久,也心滿意足了。
緊接著,曹昂斂去那不舍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大步走出房門。
「小曹,趕緊的,誤了吉時就不好。」陳揚的聲音又傳來。
夏侯漣幽幽地嘆息一聲,正準備從房間的後門離開。
「嫂子,原來你也在,怪不得小曹不願意出門。」陳揚突然走進來。
「將……將軍!」夏侯漣被他嚇得一跳。
再听到「嫂子」兩個字,她臉頰緋紅。
陳揚說道︰「嫂子不必客氣,以後和小曹一樣叫我子安即可,對不起啊!迎娶萬年公主是我幫小曹促成,不過你放心,我既然能促成,就一定有辦法改變。」
夏侯漣輕輕地點頭,她也相信陳揚的實力。
過了好久,曹昂終于把萬年公主接回家中,還要走一番成親的流程才能洞房花燭。
陳揚在曹昂拜堂成親的時候,帶著人靜悄悄地離開曹府。
——
皇宮里面。
「陛下,你讓我來有什麼事?」張公公不解地問。
劉協立在後院的一個湖泊旁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水面。
又要進入冬季,池塘里的水很冷,即使坐在旁邊,也能感受到淡淡的寒意傳來。
「張公公,你跟了朕多長時間?」劉協問道。
「陛下還是陳留王的時候,我便跟在陛邊,直到現在。」張公公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自己也很懷念曾經的事情。
「原來那麼久了!」
劉協聲音一冷︰「可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朕?」
張公公渾身一震,跪下來︰「陛下,我也有苦衷啊!」
劉協淡淡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但是我可以原諒你,不過有一個條件。」
張公公害怕道︰「陛下,你請說!」
劉協指著眼前冰冷的湖泊,沉聲道︰「你自己跳下去。」
「啊!」
張公公顫聲道︰「我……我不會水性!」
劉協說道︰「就是因為你不會,我才讓你跳下去。只要你死了,我身邊再沒有可以背叛的人,你到底跳不跳?」
說罷,他冷眼看著張公公。
他想要拔除這個棋子,今晚他要做出反抗。
只要張公公死了,他的反抗,陳揚才不知道,他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許都。
「不……」
張公公不想死,轉身就往外面走。
他心里在想,自己是陳揚和曹昂的人,他有底氣,只以為劉協不敢對他怎麼樣。
「陛下,還是直接殺了省事。」
就在這一瞬間,劉協听到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還不等他回頭,感到自己被提了起來。
撲通!
湖泊中,水花四濺。
「救命,救……咕嚕嚕……」
張公公拼命地掙扎,他是真的不會游泳,被灌了幾口水,說話也說不出來,沉入湖泊中。
「翼德,我這麼做,會否殘忍了一點?」劉協問道。
來的那人,正是張飛張翼德,他搖頭道︰「此人已經是敵人,陛下要恢復漢室,就得將他除去。臣已經為陛下準備好一切,馬上可以開城迎接大哥進來。」
劉協感激道︰「這一次,辛苦你與皇叔,要不是曹賊病危,我們也得不到如此機會。」
「為陛下辦事,我們再辛苦也是應該的。」
張飛說道︰「陛下,我這就去安排,皇宮內外都是曹賊的侍衛,你得小心一點,不過明天一早,我們控制許都,這些侍衛也將不會存在。」
說罷,他轉身離開皇宮。
這時候,已經晚上,深夜了。
張飛走出皇宮,召集藏在暗處的數百士兵,本想趁著曹府的熱鬧,把守城的士兵全部殺了。
只要控制著城門,佔領一個地方,城內必定會大亂,然後劉備再殺進來。
曹軍大部分兵力聚集在北方,許都只有兩萬多人守衛。
今晚奇兵突擊,在劉備看來已經足夠了。
更何況,劉備也知道,劉表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要與他爭奪勝利的成果。
劉備利用劉表的力量幫他取許都,同時他也做好準備,提防劉表。
只不過,張飛想不到的是,他剛剛把那些士兵召集起來,一個人突然橫在他面前。
跟在那個人身後的,也是數百士兵,手持弓弩對準他們。
張飛最忌憚的,就是那些弓弩。
陳揚笑著看向張飛,道︰「翼德,我們好久不見了。」
影子的人,早已經掌控著這一切,包括張飛出現在許都的那一刻。
張飛臉色大變,很快他又恢復鎮定︰「的確好久不見,我二哥他還好嗎?」
「雲長當然很好,但他不想曾經的兄弟相殘,沒有來見你。」
陳揚拔出手中的劍,又道︰「上一次,我們比試,是我輸給你,這一次要不要再比試一次?如果你能勝過我手中的劍,我今晚任由你離開。」
衣帶詔那一次,陳揚不是張飛的對手,但這段時間,他的體質強化得越來越厲害,再看到張飛的時候,就想要報當初的仇,順便試一試自己的實力。
看到身邊包圍的士兵,張飛臉色陰沉如水。
「你這話,可當真?」
「絕無戲言!」
「好!」
話落,張飛一挺長戟,已經沖向陳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