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跟蹤。」王凡沉吟了一下。
上次玄野計的事件讓他緊張了幾天，後來發現並不是輪回者所為。
這次既然復制體也說了，最近幾天都有被跟蹤，那麼大概率也不是輪回者。
復制體戰斗能力不一定出色，但身體各方面素質可以當成沒有任何天賦以及技能的王凡來看待。
輪回者的威脅度構成中，技能佔據了相當大的比重，即使之前王凡見到的那個威脅度達到五百的輪回者，實際上最強的爆發屬性也才三百四。
復制體高達兩百八的精神屬性，足以讓幾乎所有輪回者的洞察術失效，幾乎不可能被輪回者看出是個水貨。
對于還在立本的輪回者而言，看到跟在岸本惠和櫻丘聖身後的復制體，逃跑都來不及，更別說一跟就是幾天。
排除輪回者的可能，那麼剩下的除了外星人，應該只有立本調查機構了。
想了想，王凡給赤木隊長打了個電話。
雙方一直有合作，詢問這點小事，應該不算什麼。
一分鐘後，王凡掛斷了電話，表情玩味起來。
作為東京警視廳的警長，赤木完全不知道有這種事。
他甚至詢問要不要幫忙派警力幫忙調查這件事，幾乎可以排除和他們有關。
「外星人嗎，居然敢反過來打GANT隊員的主意？」
王凡看向馮蓉，嘴角露出愉快的笑容︰「要和我去逛街嗎？」
「和主人一起逛街？好耶！」
見她開心的樣子，王凡輕輕一笑，向事務所後方走去。
回到居住區，里面的三人都在娛樂室里，王凡把復制體叫出來。
「老板？」復制體疑惑地看著他。
「你們被什麼人跟蹤，見到他們的樣子了嗎？」
「就是帶著墨鏡的普通人，一般還會戴耳釘或者鼻環、唇環什麼的。」
王凡頓時表情微微有些詫異。
之前遇見的那些偽裝人類的外星人，最多是外表和人類一樣，但是會在很多地方與人類有不小的差別。
他們絕對不會學習人類帶耳釘或者鼻環這種非主流亞文化。
「怪了，你們在哪里見到他們的？」
「也沒有特定的地方，只要走出大樓，沒過一會就會被人盯上，每次的人都不一樣。」
「這麼說，這里已經暴露了？」王凡表情一凝。
「哦，應該沒有，我每次會故意帶著他們繞些圈子，那些跟蹤者不怎麼專業，只需要一些小把戲就能甩掉。」
「這樣嗎？」王凡拍了拍復制體肩膀︰「不愧是我的復制體，干得好。」
王凡自己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但GANT隊的人每天都會來這里報道，如果這里暴露了導致他們出點什麼事，王凡也會有些頭疼。
嗯，只是頭疼。
現在王凡已經徹底擺月兌了積分的困擾。
這幾天馮蓉非常勤奮地除魔，王凡的積分又增加了兩百多，已經超過了三千。
就算GANT隊員們都被殺，他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他們畢竟都是一起生活和相處了這麼久的熟人，放任他們被殺掉，這種事王凡感情上辦不到。
而且即使他狠得下心，隊友死亡後，GANT要刷一群新的隊友，而因為隊友大量死亡，王凡就必須要保護一群從未謀面的新隊友了。
對于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王凡而言，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王凡走進娛樂室，看了岸本惠幾眼，隨後在兩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下離開了。
過了一會，岸本惠從屋里走出來，對趴在桌子上無聊等待的馮蓉笑道︰「我們走吧？」
「你也要去？」馮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扭頭看向屋里︰「主人干什麼去了？」
「就是我啊。」岸本惠朝她眨了眨眼。
「什麼意思，主人不去，讓你陪我？」馮蓉的表情一下就垮下來了︰「主人不去就沒意思了。」
「看看我是誰？」王凡忽然取消了變化，調笑道。
「嘶！！！」
馮蓉忽然深吸一口氣，然後仿佛變成了石頭，一動不動了。
「嗯？怎麼了？」王凡莫名其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馮蓉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在旁邊椅子上正在飛速敲代碼的西丈一郎忽然咕咚一聲滾到了桌子下。
「搞什麼名堂？」王凡走過去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居然昏過去了。
「什麼？」王凡心中警兆突生。
他完全沒感覺到附近有敵人，西丈一郎居然就中招了。
能夠避開他的感知對馮蓉和西丈一郎下手，絕對是個強敵。
王凡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感知領域，依然一無所獲。
「能夠躲過感知領域？糟了，難道是跟蹤岸本惠他們的人！」
王凡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留下一個神性化身，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在感知領域中，訓練館里的隊友們都在，如果敵人的目標是他們的話。
來到旁邊的訓練館，王凡幾乎是把門踹開闖了進去。
「你們沒事吧？」
他剛說完，訓練場里的眾人也紛紛倒下了。
王凡的表情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從未料到，這次的敵人居然如此強大。
王凡在訓練館里四處搜尋著一切可疑的氣息，最終一無所獲。
自從吸收了旱魃喬摩多以後，這種體驗還是第一次。
就像是忽然瞎掉了一樣，明明知道有什麼東西，但是他卻完全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再次召喚出一個化身，王凡沉聲道︰「在這里保護他們，我……」
王凡忽然也如同被石化，呆立不動了。
心神失守。
這是什麼？無數問號從王凡腦海中冒出來。
世界上有如此完美的人類嗎？不，應該問，生物真的能夠這麼美嗎？
呆住的只有王凡自己，化身直接給了王凡一巴掌把他的臉抽歪。
「你看自己就算了，胯下支起來個帳篷是什麼意思？」
王凡呆呆地揉了揉臉，低頭看去。
隨著視線離開自己，王凡慢慢清醒過來。
「我屮，我看自己看硬了？」
「破案了！犯人竟是我自己？」
王凡沒有挑戰自己意志力的想法，當即取消了神性化身，隨後搖身一變。
他忽然覺得，自己成神前的真面目其實也是可以接受的。
復活幾天了，王凡都沒有注意過。
自己死之前可是吃了本源碎片，先不論本源碎片有隱藏的屬性，它的基本能力是增強自身的屬性或是進化天賦或技能。
但是王凡的屬性面板沒有任何變化。
剛凝聚神職時，王凡就看過屬性面板，結果疑惑的事情太多，他沒注意到這點。
之後他一直變化成之前的樣子，從未以原本的面貌出現在別人面前。
王凡變回了岸本惠，隨後重置了師者天賦開始查看隱藏屬性。
當看到上限達到870的魅力值時，王凡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朱萬載的本源碎片能夠提升750的屬性，居然又加在了魅力這種王凡不需要的隱藏屬性上。
隱藏屬性非常多，也沒有常規的提升方法，正常輪回者哪怕只能提升一點，估計都會樂得合不攏腿。
結果王凡每次都能準確落在魅力上面，該說是運氣爆棚還是運氣差呢？
「不對，現在好像也不算沒用，這種逆天的魅力值，已經可以當成大範圍的控制技能來用了。」
王凡哭笑不得。
說起來，神性化身好像無視了這些，否則剛才王凡就不會挨那一耳光，應該是二者互相基情對視了。
一個控制不住，場面恐怕……，王凡都不敢往下想。
「因為是神性化身，所以沒有人性嗎？」
輕吁了一口氣，王凡回到事務所。
已經有了準備，王凡連看都沒看，直接把事務所里的神性化身也取消了。
過了好一會，馮蓉才慢慢醒轉過來。
她的目光詭異的看著重新變成岸本惠的王凡，不停咽口水。
「……干嘛？」
「主人，再變一次嘛，我還想看。」
王凡︰「……」
「球球了，我保證只看，絕對不動手。」馮蓉抱著王凡胳膊不停搖晃，可憐兮兮道。
任她如何撒嬌央求，王凡不為所動。
那種樣子，被他決定徹底封印起來，以後也不會再出現。
除非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候，必須用這招來對敵人施加控制效果。
十幾分鐘後，馮蓉才重新恢復正常。
她面色微微有些尷尬，一本正經道︰
「咳咳，剛才失態了，沒想到主人又學會了新的能力，剛才那是什麼？」
「那不是能力，是我的真面目。」
「哦！」馮蓉聞言定定地盯著王凡。
王凡被看得有些心慌︰「干、干嗎？」
「主人，你二次發育了嗎？我只听說過女大十八變，主人卻天天變。」
「沒有，正好給你解釋一下吧，我之前是怎麼復活的。」
……
「……嗯，就是這樣。」
听王凡講解了很久，馮蓉若有所思︰「所以，主人現在其實是真正的神？」
「嗯，應該……不對，應該和秦廣王一樣，按照之前那個輪回者的說法，只是偽神罷了。」
見馮蓉準備再次詢問，王凡提前說道︰「我也不懂為什麼叫做偽神。」
「偽神也不錯啊，看來這次是武仙界的曼兒妹妹救了你呢。」
「嗯。」王凡點點頭。
他能夠感受到每個信徒周圍的一切，而曼兒絕對是他在武仙界里最虔誠的信徒。
在離開武仙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信徒能夠增加得這麼快，努力發展乾坤山莊的弟子們以及長老絕對是居功至偉。
被自己弄得手忙腳亂，耽誤了一會時間，王凡也沒打算等其他人醒來，留下一個神性化身在這里照看，王凡帶著馮蓉離開了寫字樓。
而在他離開不久後，岸本惠和櫻丘聖手拉著手從居住區出來，身後跟著復制體。
當看見面無表情坐在辦公桌前的王凡時，岸本惠詫異地捂住嘴，櫻丘聖則眼前一亮︰「帥哥你誰啊，為什麼坐在老板的位置上？」
「白鬼君，你怎麼忽然不變裝了？」岸本惠忽然問道。
神性化身看了兩人一眼︰「這里不需要有兩個長得一樣的人。」
「他是老板？！！」櫻丘聖驚呼起來，吵醒了昏迷的西丈一郎。
「不好？我竟然睡著了？」西丈一郎警惕地四處看了一眼，隨後才恢復正常，看了王凡一眼。
他的表情微微詫異，隨後目光緊緊盯著岸本惠。
復制體雖然和櫻丘聖一樣驚訝，但立刻警惕地看向西丈一郎︰「你在看什麼？」
「剛才好像做了個非常真實的夢，岸本惠忽然變了個樣子，驚艷到我無法回憶起任何細節。」
西丈一郎表情迷惑地自言自語道。
「我警告你，不許對她有想法。」復制體對西丈一郎警告道。
神性化身淡淡的看了復制體一眼︰「你既然和我之前偽裝的樣子一致，以後你就是白鬼。」
「說的也是，我們都叫白鬼，容易被弄混，不過你叫什麼？」
「武仙！」
「武仙除魔事務所的武仙？」復制體自言自語道，隨後有些奇怪︰「這個名字明明非常自大，但是我為什麼覺得非常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