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你現在已經領悟的鴻蒙精氣數量大概有多少？」
四人聯袂往聖殿方向不慌不忙的趕著，陳牧羽想對聖殿有更全方位的了解。
夜姬道，「回主人的話，老身已經領悟208縷鴻蒙精氣，且已經凝聚出20縷聖道鴻蒙精氣，並已經完成了20道聖道法則的領悟！」
陳牧羽微微頷首，一般來講，聖境破道，需要10縷天道鴻蒙精氣。
3縷可以凝聚一縷大道鴻蒙精氣，這是聖境必備，10縷可凝聚一縷聖道鴻蒙精氣，這是大道境必備。
也就是說，你有10縷天道鴻蒙精氣，凝聚出一縷聖道鴻蒙精氣，領悟其法則之後，便可以嘗試破道，成就大道身了。
不一定成功，因為如果你是某一個大世界的修士，且不說你能不能集齊這麼多鴻蒙精氣，你想破道，界主會第一個出來阻止你。
向陳牧羽這樣，界主還出來幫忙的，完全就是少之又少。
界主一般都是大道境的存在，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往往破道就等同于隕落。
但如果你有足夠多的鴻蒙精氣領悟, 甚至超過了界主的層次，那破道或許就會容易一些了, 只是, 鴻蒙精氣並沒有那麼好過的, 畢竟你誕生的世界乃是界主創造，除非界主賜下, 否則你上哪兒搞鴻蒙精氣去？
夜姬有208縷鴻蒙精氣，而且已經完成了20縷聖道鴻蒙精氣的凝煉和領悟，實力可以說是很強悍的了。
但這還不足以凝聚出更高層次的至道鴻蒙精氣, 那才是聖道混元境的必要條件之一。
凝聚出一縷至道鴻蒙精氣，大概需要一千縷鴻蒙精氣的樣子。
所以，陳牧羽現在領悟了618縷法則，凝聚並演化出61縷聖道法則, 但這也不夠凝聚出一縷至道法則。
修行的路，很長的。
「你這麼多鴻蒙精氣，從哪兒來的？」陳牧羽也沒有避諱，直接詢問。
三人現在都是他的死忠，所以並沒有什麼好回避的。
夜姬也沒有隱瞞，直接道, 「有一部分是在混沌中尋獲，有一部分是屠殺其他修士掠奪，還有一部分，是殿主賜予的！」
好家伙, 屠殺其他修士掠奪。
陳牧羽不由得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出了多少混沌世界的血腥，而夜姬卻說得很平淡，仿佛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沒錯，很正常！
這就是混沌世界，弱肉強食, 你如果不能依附強者, 那就只能被強者屠殺掠奪。
就像鴻鈞和楊眉一樣, 如果他們被聖殿抓住, 恐怕也只有被屠殺，被掠奪鴻蒙精氣這一條路。
就是不知道, 鴻鈞已經有多少縷鴻蒙精氣了，听說他也已經接近巔峰, 1000縷應該是有的吧？
「殿主還會賜予你們鴻蒙精氣？」陳牧羽微微挑眉。
夜姬點了點頭, 「一縷鴻蒙精氣在被領悟之後，除了助長一點修為，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用處了，殿主每次閉關出來，都會賜予下屬一部分鴻蒙精氣，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說是賜，其實只能算是借，待下屬領悟以後便會收回，而且，殿主有時候還會向下屬討要鴻蒙精氣……」
「哦？討要？」
陳牧羽挑了挑眉。
夜姬點了點頭，「這點，檀雲他們應該很清楚！」
陳牧羽看向檀雲二人，兩人都點頭證實。
「會歸還麼？」陳牧羽又問道。
夜姬點頭道，「他借鴻蒙精氣，只是為了領悟其中法則，一般情況下，都是會歸還的，不然整個聖殿治下，還有誰樂意為他效命。」
原來如此，他賜予部下鴻蒙精氣，也是為了收攏人心，根本沒必要在這方面去給屬下人添堵。
「那，你知道這個殿主，已經領悟了多少道鴻蒙精氣了麼？」陳牧羽之前雖然听檀雲他們大概說過，但具體有多少道，說實話，檀雲說的數字也不一定是準確的。
「據說是有六千多縷，但具體數量，恐怕只有殿主自己知道！」夜姬說道。
這種事, 除非檀淵自己說, 不然別人怎麼可能知道，而且, 就算檀淵自己說，那又有誰能保證他說的是真的？
陳牧羽沉吟了一下，六千多縷，只多不少。
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們說，此次大宴，殿主不會向我們索要鴻蒙精氣吧？」陳牧羽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三人都沒有了言語，
過了一會兒，夜姬道，「不是沒有可能，也許他會賜下一些鴻蒙精氣，也許也會向大家索要，但以往都是讓大家自願上繳，如果不願，他也不會強制……」
「有人自願上繳？」
「當然，很多，這些人，為了殿主能多看一眼，讓他們主動獻身都行！」
夜辰在旁邊說了一句。
陳牧羽哭笑不得。
這個老頭，也太會說話了些。
不過也對，主動上交，表示忠心，一些不受重視的下層修士，恐怕是巴不得上交自己的鴻蒙精氣，在殿主面前搏幾分好感。
反正，就算上交了，也會有還回來的一天。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這家伙，是干了自己想干的事啊。
不過也證明了一點，別人體悟過的鴻蒙精氣，換個人同樣可以使用。
……
——
不多時，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在混沌深處，遠遠看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這就是混沌聖殿了麼？
佔地可能有上萬里，里面亭台樓閣，宮殿萬千，宮門口一左一右，兩頭龍頭獅身的巨大凶獸。
盡管只是靜靜的趴在那兒，但是身上流露出的氣勢，讓經過的人都感覺心髒被人拿捏住了一樣。
居然是兩頭大道境中期的凶獸。
用大道境凶獸守門，這混沌聖殿可真夠奢侈的呀。
不過，這兩只凶獸，智商並不是太高的樣子。
听夜姬說，這兩頭凶獸名叫尼忒和坦莫，本身是兩位大道境中期修士，因為得罪了聖殿殿主，被打回了原形，封印了神職，放這兒守門了。
夠慘的。
陳牧羽不由得唏噓，這個聖殿殿主，的確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