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揣起來再說。
陳牧羽離開了第一個洞,來到第二尊石像,也有一個石室,但那石室中已經空了,而且,枯骨不少。
明顯曾經發生過非常激烈的戰斗。
不出意外的話,這里就是藏木嬰魄的地方,這些枯骨,恐怕就是阿麗瑪說的她們那幾個寨子一去不回的祖先了。
第三尊石像。
水嬰魄。
還是一個瓷女圭女圭。
陳牧羽故技重施,很容易就得了手。
第四尊石像。
火嬰魄。
雖然差點被火燒掉眉毛,但有驚無險,同樣得手。
四已得其三,順利得一匹。
陳牧羽心情不錯,徑直來到第五尊石像。
進入石室後,陳牧羽卻愣住了。
石室中,空空如也。
「嗯?」
陳牧羽愕然。
這里不該是土嬰魄的麼?
其他幾個都有,這里怎麼會沒有?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土嬰魄的存在,陳牧羽有點慌了。
師姐說過,五行合一才能救得了許四海,現在五行只得了四行,照樣是陰陽不能平衡。
「這……」
五行嬰魄相伴相生,四個都在,那麼剩下的那個肯定不會消亡。
難道,被人帶走了?
陳牧羽突然想到,阿麗瑪說過,當年和她曾祖父一起從簸箕山逃出來的,還有一個人。
莫非,土嬰魄在那人手上?
拿出玉蜂,玉蜂在山洞中轉著圈,像是有點迷失了方向。
陳牧羽無奈,到處查看了一下,並沒有其他發現。
便準備離開了。
看樣子,得找阿麗瑪再聊聊。
從石像上跳下來,陳牧羽準備開撤,但是,玉蜂卻一直在山洞中徘徊,久久不肯離去。
「什麼情況?」
陳牧羽微微皺眉,有些不解,難不成那土嬰魄還在這兒?
土嬰魄,土嬰魄?
陳牧羽下意識的低頭看向地面。
咕嘟嘟!
地面突然像岩漿一樣涌動了起來,一個個人形的泥人,就像地底喪尸一樣讓出,很快將陳牧羽圍在中間。
陳牧羽愕然。
果然,那玩意兒還在此處。
「吼!」
念頭剛起,數十土人直接想著陳牧羽撲了過來。
速度極快,幾乎是瞬間便來到陳牧羽的面前,抓手抓腳,直接將陳牧羽掀得飛起。
巨力拉扯,要將陳牧羽撕碎。
「草!」
陳牧羽罵了一聲,玄元功運轉,用力一震。
勉強擺月兌束縛,直接一腳踹在一個泥人身上。
那泥人直接被陳牧羽一腳給踹成了粉碎,落在地上,直接又融了進去。
嗆啷!
斬龍劍出,劍光閃爍,數十泥人盡數斬碎。
泥人轟然散落,霎時融入地面。
陳牧羽也持劍而立,目光環視四周。
「出來!」
陳牧羽低喝了一聲,「別以為躲在下面,我就找不到你!」
嘴上雖然在威脅,但陳牧羽此刻還真是沒想到應對的方法。
這土嬰魄恐怕已經成了氣候,和腳下的土地融為了一體,每一寸土地,每一粒土壤都有可能是其化身,系統還真沒辦法掃描。
「年輕人,你好大的膽子!」
冥冥中,一聲厲喝傳來。
神識中,一個人影從山壁上走了出來。
陳牧羽面現驚色,連忙後退。
斬龍劍橫在身前。
這人身上的氣勢,明顯要比剛剛那些泥人強悍很多。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人會說話。
土嬰魄?
听師姐說,嬰魄是修士元嬰被抹去意識之後煉制而成,既然沒有意識,又怎麼會說話呢?
「你是誰?」
陳牧羽立刻問道。
「呵呵!」
那人輕笑一聲,「你問我是誰?盜走我辛苦煉制的嬰魄,你還問我是誰,我還沒問你是誰呢!」
陳牧羽聞言,心中咯 了一下,「五行嬰魄是你煉制的?」
那人似乎並沒有把陳牧羽放在眼里,緩慢的往前走了兩步。
陳牧羽略微看清了,這人年紀不小,外表怕是有七八十歲,後背有些微微的佝僂,面容看不太清,神識也探查不清,臉上只是一團綠油油的迷霧。
「當年,為了躲避天譴,擱這兒睡了一百多年,本來以為醒來之後,避過天譴,五行嬰魄入體,頂多再有五十年時間,便能順利進入化劫境界,萬萬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花費那麼大代價煉制的嬰魄,竟然被人盜走了一個,害的老夫困頓此處,多年不得月兌身。」
……
這老頭,似乎是很久沒和人說過話了,陳牧羽都沒有問他,他就忍不住給陳牧羽科普了起來。
「我那木嬰魄,是被你偷走的吧?」老頭直接問道。
陳牧羽連忙搖頭,「我想你搞錯了,我才幾歲,你那嬰魄都丟多少年了,怎麼可能是我偷的!」
老頭擺了擺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出現在了這里,毀了我的護法石菇,還拿了其它三尊嬰魄,那木嬰魄的事,也就只好算在你的頭上了……」
陳牧羽惡寒,你這不是訛人麼?
「年輕人,你知道這五行嬰魄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麼,我花了上百年的時間,獵殺昆侖數十位元嬰境以上的修士,前後試驗了無數次,方才將五行嬰魄煉成……」
「你來自昆侖?」
「你知道昆侖?」老頭反問。
陳牧羽微微頷首,「略知一二!」
怕也只有昆侖,才有這麼多元嬰境強者夠他殺。
是個狠人啊!
陳牧羽道,「不知,你是昆侖那一派的高人?」
「哈哈,那一派?」老頭笑了,「如我這般的邪魔外道,那個門派敢要我?」
陳牧羽無言。
「都是被逼的呀!」老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如果能夠選擇,誰不願意光鮮亮麗,做那名門正派呢?要怪也怪咱不爭氣,天賦不佳,到了化神境,便無法在有進步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壽元流逝……」
「我不甘,不甘啊,可不甘又能怎樣?認命?不,我不認命,我要抗命……」
「五行嬰魄,可以助我造就五行之體,奪他人造化天賦,呵呵,真是個好法子,我要活下去,我要強大,那別人就只能死了……」
「殺第一個修士的時候,我還有點怕,有點忐忑,可漸漸的,我居然迷戀上了那種感覺,那種感覺真是太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