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通連忙擺手，「我這可不是潑你冷水，完全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老弟……」
陳牧羽打斷了馬三通的話，「這兩天剛好突破煉虛境界，實在無聊，正想出去走走……」
「啊？」
馬三通聞言一驚，「兄弟，你煉虛境了？」
沒開玩笑吧，陳牧羽才多少歲？二十五不到，居然都煉虛境了？坐火箭也沒這麼快的吧？
陳牧羽笑而不語。
馬三通深吸了一口氣，像陳牧羽這個年齡，到元神境的，國內還能找出幾個來，那都是絕對的修武天才了。
二十幾歲的煉虛境，簡直不敢想象，要知道，就算馬三通自己，也才凝神境界而已，五十好幾了，連元神境都還不到。
他自己就是修武者，當然明白修武這條路有多麼的難走，陳牧羽突然說已經突破煉虛境，完全就像是在開玩笑。
「難怪剛剛你一進來，我就發覺你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兄弟，你可真是神人啊，這要是傳出去，還不震驚全球？」馬三通回過神來，言語只見全是贊譽。
「夸張了，夸張了！」
陳牧羽擺了擺手，還挺謙虛。
「一點都不夸張，老弟，才二十幾歲的煉虛境，再給你幾年，豈不是要翻了天？」馬三通搖頭感慨，「兄弟，我這輩子見過的各種天才可多了去了，但和你比起來，那些可全都只能算是渣渣……」
「老哥，別抬舉我了！」
陳牧羽趕緊打斷，不然這老頭又該沒完沒了了，「這事可就你知道，別又給我整的天下皆知了！」
「了解，了解！」
馬三通連連點頭，「我這張嘴，最緊了！」
緊個屁，陳牧羽卻是一點都不信。
不過也沒關系，他現在也過了韜光養晦的階段，而且，突破煉虛境，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他只是想少一點麻煩而已。
「不過，老弟，就算你已經突破煉虛境，也最好不要去牛斗山那片地方尋刺激了，那里說不準藏著些什麼高手，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馬三通接著勸道。
「我心里有數！」
陳牧羽搖頭道，「你找個熟悉路的，帶帶我就行，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馬三通遲疑了一下，「這樣吧，老弟，如果你真的一心要去，那就讓我陪你去吧。」
「你？」陳牧羽挑了挑眉，有點意外。
馬三通苦笑，「我年輕的時候，在那里駐扎過一段時間，對那片大山，多少有點了解，而且……」
說到這兒，馬三通像是有什麼話難以啟齒。
「老哥，你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哪有！」
馬三通尷尬一笑，「為了朋友嘛，咱們兄弟，我總不可能讓你孤身去犯險吧？」
「有那麼嚴重麼，我們過去，就說是旅游探險的，不主動招惹他們，難不成還能把咱們吃了？」陳牧羽道。
「唉！」
馬三通嘆了口氣，「老弟，你這些招數，武協早就用爛了，要真能混進去，那南疆三千八百寨，恐怕早就被武協管轄了！」
……
——
牛斗山地區，可不僅僅只是一座牛斗山而已，這里附近很大一片區域，全是山區，一直往南，和南越接壤，號稱十萬大山也不為過。
牛斗山只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座，原因只是這山上有一座牛公寨，寨子里有個金丹境的牛九公。
修行界中，西南地區有三祖、五老、八宗師之說。
八宗師自然不用說，就是宮大全他們幾個，陳牧羽幾乎都有見過了。
名號是早定的。
八宗師之前都是煉神境的存在，而五老則是當時的五個煉虛境強者，這其中，傳說是有三位都在這片大山之中藏著。
牛九公就是五老其中之一，與古箏齊名的存在，前不久的大造化日，方才突破的金丹境界。
至于三祖，其中一位傳說是在藏地的葬天宮中修行，一位傳說是在南雲大理寺，最後一位傳說也是在這片大山里。
當然，這幾位都是傳說，武協都不敢確信這三位是否還在世，所以之前對外的金丹境統計名單中，都並沒有西南三祖的存在。
通往牛公寨的路，都是崎嶇的山路，馬三通倒像是個熟了，領著陳牧羽在林間穿行，有時候陳牧羽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繞錯路了。
「老哥，你行不行啊，我怎麼感覺你在繞圈子？」
日正當午，雖然是山區，但也是熱得發慌，陳牧羽都想直接起飛了。
馬三通像是有點懈怠，畏畏縮縮不肯往前似的。
「別急，這地我熟，過了這片林子，就是一條小河，當地叫玉蚌溪，咱們先去洗把臉，過了河就快到了！」
馬三通說得煞有介事，陳牧羽也的確听到前方的水聲了，便暫時信了他，跟著穿過了林子。
玉蚌溪，一條三十多米寬的溪流，水最深的地方，恐怕得有四五米，淺的地方也能沒過膝蓋，下方是個階梯式的瀑布，水流嘩啦啦的響，好不壯觀。
邊緣處，零星的放著幾塊大石頭，可以容人通過。
水清澈得很，純淨得像一副畫。
「哇塞！」
陳牧羽正熱得不行，看到這一幕，實在忍不住，衣服都沒月兌，直接一個魚躍入水，濺起大片水花。
「爽！」
溪水清涼，渾身灌了個透頂，陳牧羽忍不住大贊。
「哎喲，老弟，使不得，使不得！」
馬三通站在岸邊大喊，「你別把水給人家污染了，快起來……」
「老哥，你激動個啥，你也下來泡會兒吧！大自然的代謝能力是很強的，我就游一下而已，又沒有投毒！」
陳牧羽一個鷂子翻身，潛入水底，別的不說，是真的過癮。
哎喲，素質啊，素質！
馬三通左右打望了一下，抹了把額頭的汗，居然也跳了下去。
……
「爽吧？」
幾分鐘後，兩個人靠在一塊大石頭邊上，頭頂的烈日依然毒辣，但這麼泡著，也感覺不到多熱了。
「爽是爽，就怕一會兒慘了！」馬三通苦笑了一聲。
「慘什麼？」
陳牧羽洗了把臉。
「兄弟，我給你講個故事！」馬三通也理了理頭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