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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堅信不疑

相公去了青樓?

柳荃雖然回過了味來,但其臉色卻依舊如常,絲毫沒有酸酸的樣子。

不吃醋?

是的。

此時的她一臉輕松,並還淡然地說道︰「相公的為人我很清楚,他素來潔身自愛,從不沾花惹草,更無可能看上那些勾欄之所的瘦馬。對于這一點,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

「不瞞你說,在私下里,我都不止一次地勸過他收房納妾,好為我齊家的人丁散葉開枝,可是他呢,就是死活不從。你說,就以他這樣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偷吃玩樂呢?」

柳荃的話錚錚有聲,說得非常堅決。

不難听出,她對自己丈夫的人品非常信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絲毫改變。

信任度方面堅若磐石,且依舊如昔。

相比柳荃的篤定,殷桃就顯得有些躊躇,依舊還是那副疑神疑鬼的樣子。

「姐姐,我懷疑這次是真的……」

「哦?何以見得?」

柳荃見她有些欲言又止,乃勸道︰「我說,你羞什麼呀?總得要先說出個原委來,咱們才能做出判定吧?你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上一通,我哪能听得明白呢?」

嗯,也是。

先說事。

想到這兒,殷桃才掩住了羞意,娓娓說道︰「在今天大早時,曾有一個衙役跑過來尋我,讓我辨認一件案子上關鍵證物,可是,當我追問那件證物的來路時卻發現……」

說到這兒,她不由得頓了頓足,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柳荃被她撩得好奇心大起,不禁催促道︰「快說呀,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殷桃呶起小嘴哼了一聲,而後,就一口氣地把那名衙役的所說轉述了一遍。

簡而言之,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喜一憂。

令她喜的是,這次的破案效率非常的快,前後不過幾天時間,鐵軌破壞案就有了眉目。而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他竟然去了那種地方……

柳荃听罷了後,卻是無所謂的說道︰「你呀,純屬就是捕風捉影!這有什麼呀,不就是去那里公干了一番嗎?看把你給緊張的。」

「姐姐可知,他這次卻是帶回來了一個漂亮的花魁!」殷桃臉色一紅,含著羞憤說道。

你說什麼?

相公他帶回來了一個女子?

柳荃一怔,自語道︰「莫不是說,這女子乃是關鍵的證人?」

「並不是!」

殷桃搖了搖頭,又道︰「我听那衙役說,他曾哈哈大笑贊那花魁︰‘他得此女,如得一鳳凰!’你听听,這話中的欣賞之意多明顯呀!

「真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

不過,也就恍惚了那麼一瞬間,柳荃就定住了心神,面露坦然之色。

而後,她又對著殷桃的臉蛋以及其身段端詳了一陣兒後,問道︰「你覺得,那花魁的身段模樣比你如何?」

「和我比?」

殷美人微微一怔,而後羞赧著說道︰「不瞞姐姐說,在今天一大早時,我確實去偷瞧了那個被帶回來的花魁。在我看來,那個女子不過是中等之上蒲柳之姿,哪能咱們這種人比呢?」

這話雖然說的有些孤芳自賞,但以殷桃出眾的姿色而言,確有這種自傲的資本。

柳荃仔細地品了品,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你還緊張個甚呢?你想想看,他放著你這等冠絕群芳都不采摘,又怎會去別戀那些庸脂俗粉呢?相公又不是傻子,才不會做些退而求其次的事!」

「可萬一,他就是偏好那一口呢?」

「他的口味我比你清楚,除非那女的模樣似我,不經意間引起了他的好感,否則絕無半點可能!」

殷桃聞言一喜,連忙順著問道︰「那若是踫到似我這樣的呢?」

你這樣的?

柳荃瞥了一眼她的翹臀,感嘆著說道︰「你呀,一看就是那種很能生養的人,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可是,相公為什麼偏就不吐這個口呢?」

被這麼一說,殷桃開始有些失落起來。

柳荃心下不忍,忙勸說道︰「來日方長的,你也別灰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將他的心給暖熱的……」

听到這話,殷桃又變得開心起來。

不過,她卻是搖了搖頭,以一種古古怪怪地口吻說道︰「我雖然愛慕他,但卻不會嫁給他,彼此嘛,僅為知己而已。」

這是 癥了嗎?

要不然,怎麼說起胡話來了呢?

嗯,還真有點像!

你看,她平時多聰明的一個人呀,怎麼一踫到相公的事就變傻了呢?這不是 癥又是什麼?

想到此,柳荃不由得幽幽一嘆,感慨再起心田。

……

且說齊譽,他僅僅伏案小酣了一會兒,就被返回來的衙役的稟報聲給吵醒了。

他們帶回來了兩條大好消息。

第一條,殷桃反饋說,那

套鎖螺絲扣正是鐵軌上的遺失,她對此非常確認。也就是說,蔣元和之前鐵軌破壞案鐵定有關,這一點,現在已然可以做出定論了。

第二條,據恩師孟嵐山說,他對于蔣元的那幅畫像在感覺上有些面熟,但是不太確定。他覺得,這個人似乎和一個名叫衛增的駙馬爺的相貌有些神似。

其實,對于以上的這兩條結果,齊譽皆不感到意外。

第一條自不必說,單說其二蔣元的身份,他對此確實早有預料。

你看,這人有著非常典型的北方人口音,老鴇也曾做出暗示,說他是來自于京城里的貴人。通過這兩個信息點,基本上可以猜出他的大致出身。

還有就是,孟既明之前曾讓兒子給自己傳話,說,京城里的駙馬爺衛增最近逗留在了瓊州。如果把這些信息串在一起來看的話,就出現了一定的吻合度,如此,也就不難猜出他的身份了。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這個蔣元就是駙馬爺衛增的化名。

至于他為何不以真名示人,估計是和他從事走私有關,像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是做的越隱蔽越好。

又過一會兒,外出的黃飛也返了回來。

才一見面,他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那個蔣元他上當了!呵呵,他不僅欣然接受了你的幫襯,還鄭重地表達了自己的感謝。此外,他還讓我捎信給你說,在今天傍晚時分,他將親率麾下攜貨出城,然後轉去瓊南上港。」

一頓,黃飛又補充道︰「至于挽留花魁的事,他卻是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

總之,一切皆順利。

齊譽聞言信大喜,乃笑道︰「呵呵,現在終于可以兜口收網,來他個甕中捉鱉了。」

黃飛忙則拍道︰「之所以能如此順利,全都是得益于大人之妙計啊!」

「……」

二人嘻嘻哈哈,一掃之前的憂郁陰霾。

順當!

互捧一會兒後,齊譽忽然道︰「黃兄可知,這個蔣元的身份很不一般,乃是一位堂堂正正駙馬爺!而他的本名,耐是叫做衛增。」

「是他?」

「不錯!」

黃飛咂了咂嘴,恍然道︰「難怪,他敢來咱們瓊州走私商貨,原來有大長公主為他做靠山呀!」

齊譽卻是冷冷一笑,道︰「如今太皇太後已死,她膝下的大長公主還有什麼可忌憚的呢?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即使是皇親國戚,也得給我趴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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