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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齊譽上陣

三更至,號角鳴。

時辰才剛到,軍中上下便開始動作起來,有序不亂。

一般情況下來說,若不是急行軍,軍中主帥大多都會安排在五更天集結。齊譽之所以如此,自然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此時的齊大郎可謂是英姿颯爽,英氣逼人。

瞧,他身披輕甲,腰懸寶劍,威武中又透露出幾分儒雅之氣,看起來頗有周郎遺風。

只可惜他現在有些黑瘦,失去了往昔的秀氣,才略顯得美中不足。

既是要披掛上陣,怎麼著也得穿一身像樣的行頭吧?

呵呵,不錯,挺好看的。

齊大郎騷騷地扶了扶頭盔,又正了正身上的甲冑,之後,才邁著豪邁的步伐走出了帳外。

三軍將士們早已集結完畢,全都原地待命,等候著總指揮接下來的調遣。

「參見總指揮!」

「諸位免禮!」

「……」

而後,在一處簡陋的臨時點將台上,齊譽端正站定在那。

再看台下,人馬共分兩列,其中一側是由高忠德領導的府軍,而另一側則是由哈里度化的扶桑軍。

齊譽朗朗道︰「哈大人!」

嗯?

哈里一愣,旋即應道︰「我在這兒呢,啥事?你說!」

「你率領麾下,趁著這夜色朦朧悄然地深入到山月復之中,埋伏在那宴匪軍的大後方,以逸待勞!天亮之後,但凡見到有逃亡的匪賊在此經過,立即格殺勿論,不必姑息。」一頓,齊譽又看了看懷表,補充說道︰「現在的時間還很充裕,你完全不用擔心趕不到敵後方。」

一听到這種安排,眾人便恍然了,齊大人之所以三更集結,原來是因為另有良圖。

哈里邊听邊琢磨,詢問道︰「齊大人,你不是處心積慮、想方設法地招降反匪嗎?怎麼又變成是格殺勿論了?」

齊譽淡淡一笑,對他解釋說︰「這麼說吧,但凡是逃到山里的人,他們壓根就沒想著投降我軍,既然這些都是些冥頑不靈之徒,也就沒有留活口的意義了。」

「那好吧!我听你的,現在就率眾出發。」哈里雖然听得不太明白,但也沒再多問。

齊譽拱拱手,正色道︰「那就拜托了,哈兄,沒有我的命令,你千萬不要私自返回,以免亂了全盤計劃。」

「呃……那好吧。」

「……」

在哈里的扶桑軍開拔之後,齊譽才開始了繼續地調兵遣將。

他令,府軍要攜帶上鑼鼓和嗩吶,沿途中多做吹吹打打,要盡量地鬧出動靜來,直到逼近對方陣前方可停止。

這麼做的用意非常明顯,就是為了吸引住那宴的注意力,並以此來為哈

里軍的潛入創造出有利條件。

在點將完畢之後,高忠德便走上前來並對齊譽小聲問道︰「齊大人,你為何派遣倭寇軍潛入山林,卻不派我等正規軍呢?」

「高將軍多想了,且听我解釋,哈里麾下的那些倭寇,全都是些浪人出身,由于他們常年漂泊在海上,培養出了對復雜環境的較強適應能力,我也是基于這方面的考量,才決定委派他們的。」

一頓,齊譽又道︰「相比起叢林的無序混戰,正規軍更適合正面重擊,一旦進入了茂密的叢林里,就會被復雜的環境束縛住手腳,發揮不出應有的戰力。」

其實,還有重要的一點他沒有明說,那就是,死一些扶桑倭寇他不心疼,可若是有華夏軍士陣亡,心里面就極度不舒服了。

綜合以上這些考量,血拼的勾當還是讓給哈里一行去干吧。

對于叢林戰,高忠德吃了不止一次的虧,可謂是深有體會,故而非常認可這個說法,而心里頭那點被小覷的不舒服,也立即變得釋然了。

而黃飛卻是保持著沉默,自始至終都沒插言,他是在盤算著如何才能保護好齊大人安全的事。為此,他還專門制作了一些小型暗器,以備不時之需。

……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在不知不覺間,天色就變得大亮了。

齊譽率領著府軍,浩浩蕩蕩地開赴到了戰斗的最前線,並在距離那宴山寨十里處的位置停了下來。因為,敵軍已經在那里擺下了拒敵的陣仗。

那宴很聰明,如此安排就是為了防止對方攻城拔寨而擺下的,現在的陣勢進可攻、退可守,留有退路。

齊譽卻不意外,依舊是那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那宴高興的同時也泛起了不解,打仗就打仗,怎麼還擺上鑼鼓家伙了呢?

這是來助威的嗎?

管他呢,權當是了。

目前來說,已經集中精力探查了他許久,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對于這件怪事,那宴也就一恍而過,並沒有多去糾結,因為,這種助威對于今天的單挑之戰幫助並不大。

雙方按照戰前的約定,各自回撤五十丈站定,以為主將之戰騰出血拼的空間。

那宴一馬當先,率先來到場內,他先是肆無忌憚地哈哈一笑,而後便朝著齊大人揮手作邀。

齊譽依舊是淡然的笑著,在安撫好了焦躁不安的黃飛後,也緊隨而至。

在這個過程之中,便有人交頭接耳地熱議了……

「你看到了沒有,齊大人他不提長槍,只握腰間短劍,莫非,他是想以劍法對陣廝殺?哦,我差點忘了,有傳言說文人多擅舞劍,故而如此吧……」

「咦??齊大人

的手里夾著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還能吞雲吐霧呢?」

「……」

是的,齊譽點燃了一根自制香煙,一邊悠悠然地抽著,一邊慢騰騰地催馬上前。而那宴,更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然。

這……什麼情況?

怪哉!

齊譽卻是很享受狀地吐出了一個煙圈,而後就對那宴笑道︰「來吧,咱們開打吧!」

「你不說些遺言嗎??」

「遺言?呵呵,不必了,和死人有什麼好說的?」

「你……狂妄!」

那宴本以為,齊譽在來到陣前之後,會先 里啪啦地講上一通大道理,卻不料,他竟然是急著催戰。

「我說齊……」

「聒噪!」齊譽在看了一眼手指間即將燃盡的香煙後,忙用不耐煩又帶豪邁地口氣高聲喊道︰「要戰便戰!何必多言?來吧!」

這話……絕對霸氣十足!

且,震撼!

「既然你急著尋死,那我就送你上路!」

那宴被徹底激怒了,他提起長槍,不假思索,催馬就朝著齊譽奔了過來。

距離,有些近了。

更近了!

……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地接近窒息時,忽听‘砰’的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那宴應聲墜馬,當場暴斃而亡。

齊譽的戰馬也隨之一驚,前腿在空中高高揚起,並還嘶律律的長鳴了一聲,甚具威武之姿。

不過,齊大郎一直都緊抓著韁繩,不敢有絲毫松懈,憑借著愈發嫻熟的騎術,終于在須臾之間制伏了胯下的戰馬。

這一整套的動作行雲流水,不加間隔,一氣呵成,凜然中帶著霸氣,滿含大將的風采。

即使是遠觀的敵軍,也禁不住在心中暗自喝彩。

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剛才的那一聲巨響,到底是何緣故?

難道是……齊大人學了那位哈大人的神秘巫術,然後在這陣前突然使出?

嗯,應該是了!

否則,無法解釋呀!

至于真正的答案卻是無他,而是來自于冷晴所送的那把火繩槍的偷襲。

由于它體積不大,再加上剛才的動作隱蔽,而旁觀者的距離又比較遠,所以才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火繩槍,顧名思義,是要靠著點燃引線才能發動射擊的。若是以劃然火鐮的方式進行點火,就失去了偷襲的隱蔽性。所以,齊譽才改用了香煙點火,以此來為自己的人身安全保駕護航。

當然,也可以采用燃燒的香頭取代,但若是那樣,就顯得太過土鱉了。

是呀,好不容易才耍上一次威風,怎麼能不搞點高大上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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