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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周咚咚牌大雞腿(3合1)

那天晚上就是前天晚上,只是對于女人來說「那天晚上」這樣的用詞是不自覺性的,因為女人是感性的,感性意味著猶豫,邊沿和曖昧不清,而不具體指代的用詞,當然就更符合她們的需要和感覺了。

劉長安想了想,昨天晚上在講九龍拉棺和政治學。

前天晚上在秦雅南家里,那天晚上就是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前天晚上的劉長安看來,沒有秦雅南說的那麼平靜。

可是他的大腦總是習慣性地疏散一些過于激烈的情緒,畢竟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人,他的腦子一定是在一個飽和狀態,裝進去一些東西就要送出去一些東西。

劉長安把今天賣粉的得意和滿足情緒驅散了一些,又把那天晚上的狀態找了回來。

于是劉長安很不平靜地看了秦雅南一眼,滿足了她的要求。

「我真的無法想象……」秦雅南難以置信地看著劉長安,她已經覺得自己對他有了想當的了解。

可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讓她感到難以言語,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秦雅南在看到被找回的視頻前,設想過無數場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景都想過。

偏偏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

「抱歉。」劉長安十分遺憾,她居然還能夠把視頻給找回來,果然與時俱進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知識大爆炸的年代,自己掌握的技能相對技能的增加速度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太過于微末了。

「你居然坐在我床邊,聲情並茂,慷慨激昂,繪聲繪色的給我講了一晚上從1945年到2017年的歷史大事記?」秦雅南指著劉長安端過來的一碗米粉,神情激動,「你是不是神經病?你腦子里裝的都是米粉糊糊吧?」

劉長安放下一碗米粉,轉過身去看著耀眼的太陽。

秦雅南當然不是真的來吃他這一碗米粉的,視頻沒有完全修復,現在找回來的一大段里,劉長安就是在那里講歷史,從抗日戰爭勝利,日本投降了,講到解放戰爭開始,三大戰役,解放南京,和平解放北京,第一次政治協商會議,開國大典……

在秦雅南听來,劉長安比一些講壇上的專家教授們講的好听多了,關鍵是人物典故,史書上記載的沒記載的,有些沒有流傳開來,曾祖父私下里和秦雅南講過的,還有更多的是他對一些人物性格的把握,語氣乃至于方言的還願,都十分精彩,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可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他在講這些的時候,秦雅南當時已經把自己月兌光了!

所以,劉長安真的是神經病。

秦雅南是通過地上的旗袍,和床上的衣物判斷出自己當時的狀態,而劉長安一直站在她身前,攝像頭沒有直接拍攝到自己,但是看當時的樣子,肯定不是劉長安把自己擺成了那副樣子,他是在和夢游狀態下的自己說話。

「你夢游的時候,在你看來,很像葉巳瑾。」劉長安轉過身來,眼楮有些不適應長時間盯著太陽似的眯了起來,「在我看來,那是葉巳瑾穿越了時空,獲得了和現代世界交流的機會。」

「我……我變成了葉巳瑾?」秦雅南沒有辦法憑著視頻確定所有的事情,所以才再次來找劉長安。

「這不重要。」劉長安擺了擺手。

這不重要?秦雅南發現劉長安果然沒有多在意她這個表姐,真是無情無義!

「你還是你,而葉巳瑾卻已經不會再佔據你的夢游了。就像很多故事中,鬼怪因為執念而生,因執念消散而亡。你昨天晚上沒有再夢游了吧?」劉長安很確定地發問。

秦雅南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發現劉長安在視頻里的古怪,秦雅南肯定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所感覺到的是葉巳瑾的執念……你想一想,一個在那個年代犧牲的革命志士,她的執念是什麼?」劉長安停頓了一瞬,「他們想要看一眼自己為之流盡鮮血的國度是什麼樣子!」

「所以……」

「對,我要告訴她,她付出了生命,澆灌出來的國度是什麼樣子,她當初心中的理想,實現的怎麼樣了……有些地方,實現的比她想象的還好,有些地方,會讓她心痛而憤怒,有些美好和幸福,會讓她心甘情願,有些罪惡,會讓她怒目賁張。」劉長安臉上有了笑容,「我告訴她,世間依然有許多黑暗,也有許多人像她一樣,因為看見了黑暗,所以選擇拼命燃燒自己,制造出耀眼的,或者微不足道的光芒。」

秦雅南怔怔地看著劉長安,眼楮潮潤。

「現在,她的執念終于消散了,也不會再打擾你。」劉長安拍了拍秦雅南的肩膀,「吃粉吧。」

如果自己是葉巳瑾,會不會甘心呢?執念會不會消散呢?秦雅南輕聲嘆息,她的執念終于消散了嗎?劉長安是否知道,葉巳瑾的執念,是想再和某個人見一面?

秦雅南忘不了自己撫模到那具棺材後看到的情景,被感染的那份情緒。

只要不是自己的靈魂被驅散,身體被佔據,秦雅南願意幫助葉巳瑾完成她的遺願,只是秦雅南現在連那個葉巳瑾最後心心念的,還想再見一面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秦雅南有些出神地品嘗著紅湯辣公雞粉,等著那份辣勁難以忽略了才吐了吐舌頭,從劉長安那里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劉長安依然在賣粉,笑容中帶著小商販式的熱情,陽光落在他的頭發絲上,像被風刮的壓下來的長草,一縷縷自然的貼服,秦雅南發現劉長安最大的特點就是干淨,由里而外的清新,這大概就是他無論做什麼也讓人難以厭惡的原因吧……想想也是難以置信,如果他那天晚上在自己家里,換做別的男性,只怕根本就是送客了當,然後一夜無話。

盡管他看上去很干淨,但是秦雅南還是覺得他有點像周星馳演的《國產凌凌漆》里的豬肉佬。

有那麼點像吧,要是再提把菜刀加上油膩的圍兜,秦雅南喝完水,嘴角微翹,發現自己平靜了許多,如果真的再也不夢游了,安心的感覺真好。

中午時分,生意閑下來以後,劉長安就收攤了。

「走吧,先去買點零食墊墊肚子,再去買菜。」

秦雅南跟在劉長安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少年人的脊梁挺的筆直,並沒有現在很多年輕人夜生活頹廢而帶來的惰氣,尤其是腰肢和臀線自然柔和的走動弧度,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腎精飽滿,血氣旺盛的身體。

要在暑假遇見一個早睡早起,不會玩手機到12點以後的少年,好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長安的生活看上去很平靜,卻讓人有一種隱士的感覺,總覺得他不是在成長,在生存,在經歷人世,更像是數著時光,尋覓時光里飛濺起來各色的浪花。

「我的背影,有沒有讓你想到背影?」劉長安沒有回頭,笑著問道,能夠感覺到秦雅南注視他背影的目光。

「什麼?」秦雅南沒反應過來。

要是安暖,大概就已經跳起來摟著他的脖子,嬌嗔打人說他又佔他便宜了吧。

「第一個背影,是現實意義上的背影,第二個背影,是朱自清的文章。閱讀理解零分啊你。」

「湘南省敢用《背影》這種梗來佔我便宜的,你是唯一一個。」

「我沒佔你便宜。」

「你還沒佔我便宜!」秦雅南美麗的臉頰上仿佛鍍上了一層熟透了的蜜桃汁。

劉長安想了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吧。

「你就這反應?」秦雅南本來就是月兌口而出,畢竟尷尬羞澀的事情還是不要提的好,但是既然說了,難免就有些在意對方的反應了。

平淡。

隨便點頭打個招呼似的。

好像她不是秦雅南,只是周咚咚那種小而已,對他毫無誘惑。

「哦,我不是故意的。」劉長安補了個反應給她,她需要,就給她吧,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

「你……」

「你看那條狗。」

秦雅南順著他指過去的方向,遠遠地勉強能夠分辨出來,是仲卿牽著一條黑狗,毫無疑問大概就是新任的高階聖堂武士。

「那條狗怎麼了?我听仲卿說了,你殺了竹君棠的狗,拿回去吃了。」

「這不是重點。」

「你還想吃她的狗?」

「我的意思是,你看,狗也沒穿衣服,你能說我佔了它便宜嗎?」劉長安指了指自己,「在我眼中,眾生平等,女人也只是一種普通的動物而已,穿上衣服也好,不穿衣服也好,都沒什麼區別。」

「你罵我是母狗!」秦雅南真的動怒了。

「我只是舉個例子,意思是說你和狗沒有什麼區別。」

「劉長安!」

秦雅南拾起手中的包就砸了過去。

「我只是和你講道理……」

「我去仲卿那里拿狗來咬死你!」

真煩,女人怎麼這麼不喜歡講道理?劉長安明明只是舉個例子而已,狗怎麼了?狗肉多好吃,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劉長安不和女人一般見識,跑了。

秦雅南穿著和她中指差不多長鞋跟的高跟鞋,追不上,而且她本來就極其不喜歡追趕奔跑,只好走到了一直在看著她和劉長安的仲卿身前停住了腳步。

仲卿面帶微笑。

「竹君棠養的狗,她怎麼從來沒有自己遛過?養了狗不遛著玩有什麼意思?」秦雅南有些尷尬地搭話,畢竟她的形象歷來穩重而優雅,在大街上追趕打人,感覺有些破壞形象。

「她說如果什麼事情都要她來做,那麼我們領薪水是來干嘛的?」仲卿模了模新任高階聖堂武士的狗頭說道。

「你看到劉長安跑哪里去了嗎?」

「他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去超市了。」仲卿指了指超市入口的方向。

「好的,謝謝。」

秦雅南走了過去,在超市的葷類櫃台看見了劉長安。

「這里的肉類品質比市售平價產品要好一些,價格倒是翻倍了,也就是通常說的智商稅。其實絕大多數時候,並不是智商稅,而是市場稅,市場經濟下追求極致的利潤,一分錢一分貨,一毛錢兩分貨,再正常不過了。」劉長安挑挑揀揀,十分滿意地說道,「看這里有魯西牛肉。」

他好像已經把剛才的事情列為過去式了,一副渾然無事的樣子,讓秦雅南不好意思繼續找他發難。

「我發現你是真的內心強大。」秦雅南淺淺的呼吸平靜著,然後說道。

「給周咚咚辦學位,我收了周書玲兩百塊錢,剛好能買點牛肉和雞肉,今天就吃牛肉和雞肉吧?」劉長安一邊用征詢的語氣問道,一邊指了指櫃台里的牛肉,讓人稱重。

這根本就沒有在意她意見吧?秦雅南還是點了點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劉長安,「所以你收了她兩百塊錢,就是用來請我吃飯的?」

劉長安點了點頭。

「你怎麼好意思找人要兩百塊錢?」秦雅南有點啼笑皆非。

「我幫她的忙啊,請你吃飯,當然不能讓我倒貼錢。」劉長安擺了擺手。

「早知道前天晚上我應該也包兩百塊錢給你,畢竟也是請你幫忙。」

「我不是佔了你便宜嗎?算了啦。」

「現在又承認佔我便宜了?」秦雅南的情緒起伏不定,這人怎麼這麼能撩撥別人呢?

「我就隨便說說。」劉長安又挑了幾只雞大腿就去結賬了。

秦雅南只好又跟了上去,沒好氣地瞪著打開手機付款的劉長安,無意間瞟見一旁鏡子里有個氣鼓鼓的像受氣包的小媳婦,這是誰啊?秦雅南臉頰微紅,被自己的形象嚇了一跳,自己怎麼能變成這幅模樣?馬上收斂了眉眼,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衫,讓嘴角微翹面帶三分笑意,變成矜持的大表姐。

感謝基礎建設,感謝物流業的進步,劉長安很久沒有吃魯西牛肉了,以前想要吃新鮮的可不容易。

劉長安和秦雅南回到小區,看到周咚咚又坐在梧桐樹下喂泥鰍了。

「周咚咚!」秦雅南和周咚咚打招呼。

「姐姐,你來和我喂泥鰍啊!」周咚咚看著秦雅南在翻手提袋,十分熱情地邀請。

「我不喂泥鰍,你媽媽呢?」秦雅南翻到了一塊巧克力遞給了周咚咚,感覺這個小朋友好像整天就坐在這棵梧桐樹下,每次來看到她,基本都在這里坐著。

「我媽媽打掃了衛生,她說累死了,讓我自己去找吃的,就睡覺了。」周咚咚沒有馬上吃巧克力,看了看,放進了口袋里,「謝謝姐姐。」

「你怎麼不吃巧克力啊?」

「我的媽媽醒來了會餓,我給她巧克力吃。」

秦雅南心疼地抱了抱周咚咚,她當然也知道周書玲是單身媽媽了,真不容易,這些無情無義的男人,拋妻棄女的混蛋。

「你怎麼能找到吃的呢?你又不是森林里的小動物,檢點蘑菇水果堅果什麼的就可以。」

「蘑菇,水果和堅果都很好吃啊。」周咚咚很遺憾自己不是生活在森林里的小動物。

「她媽的意思就是讓她到我這里吃點。」劉長安的理解更準確一些,他收到了周書玲的信息。

秦雅南一時間母性大發,溫柔地撫模著周咚咚高高翹起的兩扎頭發。

劉長安自己去做菜了,人民大會堂有一道非常著名的菜便是罐燜牛肉,用的便是精選的魯西黃牛肉,那里的黃牛體型龐大,肌肉發達,肉質鮮女敕,有五花三層肉的美譽,非常適合用來燜炖。

劉長安把牛肉剔了剔,一般來說自己家做牛肉,用三份酒,二份水清煨軟爛,再加醬油收汁這樣的做法就很好吃了,牛肉最適合的吃法就是單獨烹制,並不需要放什麼蘿卜土豆粉條,只是現在買到好的牛肉並不容易,不搭配點東西淡薄無味。

劉長安今天的做法主要是迎合秦雅南這種北方人的口味,把牛肉切丁以後,大火沸煮,小火慢炖到酥爛,再將炖好的牛肉和處理過的土豆,胡蘿卜放入燜鍋里燜制,最後倒點酒再燜一會。

其實現在大江南北火爆的三汁燜鍋之類的,也是差不多的做法和原理,根據各地方調調口味就好。

劉長安把罐燜牛肉和雞松做好,讓周咚咚洗手來吃飯,秦雅南看上去母性大發,居然陪著周咚咚一直在那里喂泥鰍。

這些泥鰍是劉長安見過最肥的了,可以考慮買一批新的泥鰍來替換,這一批可以吃了。

「雞腿呢!」周咚咚洗完手,瞪大了眼楮滿桌子尋找雞腿,她明明看到長安哥哥買的菜里有好多好多雞腿的。

周咚咚喂泥鰍的時候,已經在想象自己一手舉著一個雞腿的情景了。

現實總是如此殘忍的擊碎夢想。

「這就是啊,做成了雞松呢。」秦雅南給周咚咚解釋雞松的做法,「這個雞松就是用雞腿肉做的,用雞腿去掉筋骨皮後挖出來的肉剁碎,把雞肉和配料拌勻,炸黃,再用百花酒醬油雞油筍子菇子加進去,這時候才又放了雞腿骨和雞皮蒸籠蒸透,可好吃了。」

劉長安點了點頭,盡管也是家常菜,劉長安的做法略微有些不同,但是秦雅南已經證明了,她就算不靠著家世,去做一個美女主廚,走網紅路線經營高端餐廳,也足以在餐飲界博個名聲出來,運營得好,弄個什麼米星餐廳估計也不難。

「雞腿就是要拿在手里啃的呀!」周咚咚听不懂秦雅南說的什麼。

「還有雞皮包骨頭,你啃著吧。」劉長安把剔掉了肉,只剩下雞皮和骨頭的「雞腿」,都夾了出來。

周咚咚艱難地思考了好一陣子,拿起了小勺子,開始往「雞腿」殘留下來的皮和骨頭里填雞松。

一般來說做雞松的原料雞腿用來挖掉了肉之後,還會保持一個完好的狀態,放進去蒸也只是為了給雞松調味,開吃的時候雞腿和雞皮都是丟棄的。

劉長安看著周咚咚的操作,略微思索了一下,也學著周咚咚的樣子重新填充了一個雞腿,雞皮沾了點湯汁,一口咬下去,竟然是一種脆爽滑溜的口感添加進去了。

「這麼吃也不錯啊,你要是能吃雞皮的話。」劉長安稱贊地點了點頭,對秦雅南說道,有些人是不吃雞皮的。

秦雅南也試了試,笑著贊道︰「周咚咚,你真是個天才。」

周咚咚充耳不聞,她做了兩個雞腿以後,一手拿著一根吃了起來,雞腿就是要這樣子吃的嘛!

「我想了下,大部分雞腿制作出來,吃的時候肉都有些死或者柴口,不夠滑女敕細致,但是我們這種吃法就完全避免了這種口感,也保留了很多人愛吃的雞皮,雞皮在蒸的過程中去了油,也不會太膩。這個做法可以發揚一下。」劉長安點了點頭,「等我的餐廳開了起來以後,這個雞腿要算一道餐點。」

「你要開餐廳啊?」秦雅南有些意外,你下學期不是讀大學嗎?秦雅南在湘大的工作都被曾祖父的人給安排好了。

「合伙,我出錢,出菜單,周咚咚的媽媽也佔股。」劉長安點了點頭。

「那你大學還讀不讀了?」

「當然讀啊,我這十幾年都沒怎麼學習,大學要好好學習學習這些年缺漏的知識。」劉長安很有感觸地說道。

在這樣的時代,十幾年無所事事,簡直就像回到了原始社會似的……沒這麼過分,但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既然他還是要讀大學的,秦雅南也就不在意他開不開餐廳的,只是他和周書玲母女關系好像真的很不錯啊,秦雅南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咚咚的臉。

太圓了,看不出來。

而且自己這個念頭也太荒唐了。

「這個雞腿取個菜名吧,就叫咚咚腿吧。」

「什麼啊,太難听了。」

「你看咚咚就像擂鼓聲,這雞腿看上去很像握在手里錘鼓的鼓杵,所以叫咚咚腿。剛好又是周咚咚發明的吃法。」

「不行,听起來像是周咚咚的腿,你覺得合適嗎?」

「也是。」劉長安並不堅持,從諫如流。

「可以叫周咚咚牌大雞腿,這樣就好了。」

「你這一點水平也沒有。」

「通俗易懂啊,難道你賣個雞腿還要在詩經楚辭里找名字?」

「好吧,就這麼決定了。」

周咚咚在結界之內認認真真的吃雞腿,至于你們要叫咚咚腿,還是周咚咚牌大雞腿,和我周咚咚又有什麼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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