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高度警戒,小隊繼續前進。
終于,在經過幾波艱難的戰斗後,衣衫殘破的卡普五人找到了一處合適的營地。
這是位于一條小河不遠的一個山洞,至于山洞的原主人……
「啊啊啊,我好餓啊,鶴你快點生火。」
卡普坐在一只不省人事的大狗熊身上,衣服上幾個大洞,露出一小半,無力哀嚎著,活像一個要飯的乞丐。
手上動作不停,往嘴里塞著不知名的野果,哼哼唧唧道。
「催什麼催,有得吃就不錯了,這些東西還封不住你的嘴。」
鶴給了卡普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點水果一點都不頂餓,哪有肉來得管飽。」
卡普癟著嘴說道。
戰斗了一天,武裝色的消耗已經讓他感到吃不消了。
「想吃肉就來幫忙生火,沒有火,你就只能吃生肉了。」
鶴不滿道。
如何在野外生火,是現階段擺在他們幾個菜鳥面前的最大難題。
沒有火,他們就無法驅趕野獸,也無法吃到熟食。
「我記得以前查閱資料的時候看到過,有一種名為鑽木取火的生火方式只不過,只不過似乎是因為操作方式比較簡單,資料里沒有細談。」
戰國推了推眼鏡,回憶起腦海中的資料。
「鑽木?」
澤法好奇,拿起了兩根木棍,比劃了起來。
幾個人蹲在地上,圍成了一圈,開始研究起所謂的鑽木取火來。
「難道是要在木頭上鑽一個洞嗎?」
卡普發動了自己貧瘠的大腦,模著下巴,打量道。
「那該用什麼鑽呢?用我們的刀?」
西里提出自己的問題。
「摩擦能夠生熱,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足夠堅硬的物體去摩擦木頭,才能達到鑽木取火的目的。」
澤法認真說道。
「澤法說的沒錯,大家行動起來。」
戰國贊同道,幾人開始分頭尋找起他們認為可以用來生火的東西。
十幾分鐘後,再次集合。
小隊五人圍在幾塊石頭和一堆干燥草木跟前。
「開始吧。」
鶴對戰國說道。
戰國點了點頭,從幾塊石頭中選取表面比較光滑的一個,開始嘗試用它來取火。
吭哧吭哧……
石頭在戰國手下不停旋轉,木屑四飛,作為目標的干木頭很快出現了一個大洞。
但就是不見火星。
「不行啊,根本沒有一點起火的意思。」
戰國放下了手中的石頭,無奈道。
「除了石頭,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嗎?」
卡普扣著鼻孔,懶洋洋說道。
他現在已經餓得連腦子都不想動了。
「沒有了吧,再找也……」
西里說著,目光看向了卡普正在摳著鼻孔的那只手指,眼楮突然一亮。
「對了,卡普的手!武裝色!」
西里驚喜大叫。
「誒嘿!」
「這個主意不錯。」
「沒準能成。」
澤法,戰國,鶴眼前一亮,感覺思路瞬間被開闊,他們一下子理解了西里的意思。
「你……你們什麼意思?」
卡普突然有點慌,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什麼情況!
和我的手有什麼關系?
我不就是摳了個鼻孔嗎?
「等我一下。」
鶴靈機一動突然起身,風風火火地跑到了山洞外面,不一會,扛著一棵枯樹回到了山洞。
「轟隆。」
樹木落地,發出巨大的響聲。
卡普沒由來的身體一顫。
鶴一臉壞笑地指著木頭,說道︰「這個才夠大,卡普,給我用你的武裝色鑽它。」
唰的一下,卡普的臉變得煞白煞白的。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怎麼可能……」
卡普被嚇得咽了一口口水,開始往後退去。
「桀桀桀桀……」
四道身影突然圍在卡普的身前,眼中冒出幽幽的綠光。
「我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
「對的對的,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卡普,不要怕,你的武裝色那麼厲害,生個火很簡單的。」
「只有生了火才能吃肉哦,沒有火就只能餓肚子了。」
或安慰或利誘,四個無良隊友給卡普傳遞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卡普,你就從了吧。
卡普氣得全身發抖,哆哆嗦嗦。
「你們幾個,把我卡普當成什麼人了?」
聲音淒切,飽含著滿腔的悲憤,卡普的語氣中似乎有天大的冤屈。
戰國四人一時間有些被嚇住了。
隨後,卡普繼續恨聲說道……
「我卡普今天把話撂這了,今天你們要是非要逼我我來取火,我就我就……」
「話說我要是答應了能給我加餐嗎?」
卡普轉眼間露出一副討價還價的模樣。
鶴︰「……」
戰國︰「……」
澤法︰「……」
西里︰「……」
……
一會兒之後,卡普被頭朝下扶在了枯木之上,木頭上被澤法用刀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坑,坑里放著一些易燃的引火之物。
卡普的右拳放在坑中,黝黑的顏色說明著他此時已經開啟了武裝色。
「準備好了嗎?卡普。」
戰國問道。
「我……我還是有點慌,要不戰國你來,我記著你的果實……」
「哦哇哇哇哇哇……戰國不要啊!」
見卡普想拉自己下水,戰國臉上一黑,還沒等他說完,手上就一用力,推動著卡普快速旋轉起來。
想拉我下水,做夢。
戰國挑了挑眉,月復黑地想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還挺好玩!」
站在另一邊和戰國一起動手的鶴,看著卡普越轉越快、還慘叫連連的模樣,突然有了一種小時候玩陀螺的感覺。
只不過,這一次的陀螺比較大,而且還會叫,玩起來更過癮。
「加速加速,哈哈哈,再快點。」
鶴像個變態一樣在笑著。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卡普瘋狂慘叫。
看著鶴一副女瘋子的模樣,旁觀的澤法和西里面面相覷。
「澤法,你覺得卡普過後會不會找我算賬?」
西里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emmm……這要是我,我肯定會狠狠報復你,畢竟,實在是太慘了!」
澤法嘬了嘬牙花子,心有余悸地看著淒慘的卡普,有種感同身受的疼痛。
「呃,」西里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就沒什麼好辦法能讓他放我一馬嗎?」
身為此次坑害卡普事件的罪魁禍首,也是五人小隊中最渣渣的一個,西里現在慌的一匹。
「早知道我就不嘴賤了。」
西里懊悔道。
「辦法嗎,也不是沒有。」
澤法說道。
「什麼辦法!」
西里眼楮一亮。
「你還記著卡普之前餓壞的樣子吧,只要你把你那份食物分給他,以他的記性,你肯定沒事。」
「還能這麼干!」
西里有些難以置信。
「信不信由你,我也要去玩一會兒了,在這看著實在太難受了。」
澤法擼起了袖子。
「戰國,累不累,要不要我來替你一會兒。」
「好,你來吧」
戰國從善如流。
西里︰「……」
所以,說好的同情卡普呢?
看著澤法一副歡快的模樣,西里有些意動,心里癢癢的。
一咬牙,一跺腳。
算我一個,大不了今天不吃飯了。
「鶴,你累不累,我來替你玩……哦不,工作一會兒。」
「滾,老娘還沒玩夠。」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