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兩章之後,李洋內心的想法更加的明確。
這樣或許是可以的!
依照這篇文的風格來看,倒是可以嘗試一下,再看看,如果可以的話,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
第三章,江湖客棧。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重要的並不是過程,而僅僅是一個結果。
凌風拍了拍手,一臉得意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之前,一直听老爹說六扇門的神捕如何如何厲害,如今一見,也不過如此。
不到三個回合,還不時照樣被自己打的口吐白沫,給綁在了樹上。
「這位姐姐,我又救了你一命。」凌風來到司徒明月的面前,笑著說道。
司徒明月听到這話,臉色一黑,……為什麼要說又?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凌風這一身讓人匪夷所思的武功。
一個初入江湖,等級尚不足十的少俠,竟然只用了三個回合便將等級高達六十的六扇門官差打暈,這等實力,听起來就像是在扯淡一般。
然而,事實卻就是如此!
她若不是親眼所見,絕必不會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個少年絕不簡單。
他到底是誰?
又為何要幫助自己呢?
莫非……
司徒明月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口,一臉警惕的看向凌風。
剛剛還說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色鬼,但此刻,如果這個小色胚要想硬來的話,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念及此,司徒明月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這位姐姐,這大熱天的,你抖什麼?是病了麼,來,我給你看看。」
「呃,你,你別過來!」司徒明月一驚,果然,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麼?
「這位姐姐,你咋回事兒啊,我不過是……」
「你,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我就死給你看!」司徒明月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將手中利劍架在脖頸處,威脅道。
凌風眼珠子轉了一下,一臉不解,「嗯?你干什麼要死給我看?我可不看,血呲呼啦的。行了,我該走了,你多保重吧。」
說完,凌風轉身沿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去。
望著凌風的背影,司徒明月一陣茫然。
這家伙到底是干什麼的?
這一路跑了三四十里地,難不成就是單純的為了幫自己打暈這幾個六扇門的官差?
又或者說,這家伙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
常言道,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既然上天給了他一身這麼好的武功,那麼讓他在智力上有點缺陷也是正常的吧?
司徒明月在心里胡思亂想著,真不知道這番話如果傳到凌風的耳朵里,凌風會不會回來把這個白痴娘們兒給狠狠地揍上一頓。
「你,你等一下!」司徒明月壯著膽子喊了一句,此刻雖然她內心依舊對凌風有幾分忌憚,但見凌風轉身走的那樣的決絕,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或許並不是什麼壞人。
凌風定了定身子,轉過頭來,「又咋了?」
司徒明月低了一下頭,小聲地問道︰「我想問一下,這里距離臨淄城還有多遠。」
「嗯?臨淄城?」凌風說著,轉身走了回來,來到司徒明月的面前,圍著她轉了兩圈,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姐姐,你這是迷路了麼?」
司徒明月表情一怔,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凌風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說你跑過頭了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要去臨淄城,你應該提前八十里路向北轉。到了這個地方麼,往東翻過這片山區,那就是益都縣了。」
司徒明月听到這話,眼珠子猛然瞪大,「你,你怎麼不早說?」
凌風撇了撇嘴,「早說?你也沒早問我啊。我哪兒知道你要去哪兒?再說了從你見到我的時候,你就已經跑過頭了。再再說了,你跑過頭,關我毛事。」
「你!哼!」司徒明月瞪了凌風一眼,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準備原路返回。
而就在這時,凌風卻是突然擋住了司徒明月的去路。
「你就這麼回去啊,你不怕這路上還有六扇門的官差?」凌風站在司徒明月的馬前,說道。
「哼!怕又怎麼樣?此番我去臨淄城乃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死,也非去不可。」司徒明月決絕的回道。
「唉!我老爹生前說過,江湖中人……」
「說重點!啪!」
一心急于趕奔臨淄城的司徒明月,情急之下,下意識在凌風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而當她反應過來之時,一切說什麼都晚了。
「你打我?」凌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明月,從小到大,除了已經過世的老爹之外,還沒有人敢踫他一根手指頭。
司徒明月也有些懵了,雖然有心說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但因其自小便十分剛強的性子,這樣的話,她是萬萬說不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我,我就是打你了,你能怎樣,誰,誰讓你說話里嗦的?」
很顯然,這句話說得並沒有什麼底氣。
她內心在打鼓,不管怎樣,凌風也算是救過她一命,這樣恩將仇報,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凌風的報復。
空氣中的氣氛一時間凝重起來。
天地間安靜的似乎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可以听得見。
兩個人就這樣在原地僵持著,在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凌風忽然開口了。
「你給我道歉……」
「嗯?」司徒明月一愣,她實在沒有想到,凌風憋了半天就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過,也正是因為凌風的這一句話,讓她的膽子大了起來,「道歉?你休想!快讓開,我還要趕路。」
「嗯,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凌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而後指著司徒明月身後的方向,接著道,「你從身後這條路走吧,往北走五十里地,再繞向西南走,可能路程會遠一些,但路上相對麻煩會少一些。」
听到這話,司徒明月臉一黑,誰跟你道歉了啊?做人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好不好?
不過,話說回來,此時她看向凌風的眼神卻是變了一下。
她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這個少年的確與眾不同。
在他的言行舉止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對人的純真。
……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此番去臨淄城乃是有要緊之事,即便身後的路相對安全,但並不代表就一定不會出現意外,但假如面前的這個混小子能夠跟她一塊兒的話……
「哼!你說的可是真的?」司徒明月裝模作樣地開口問道。
「當然是真的!」
「切,我可信不過你,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指一條錯路給我。要不這樣吧,你隨我一塊兒去。要是你說的是真話,也就罷了;要是你說的是謊話,那我就一劍殺了你!」司徒明月狠狠地瞪了凌風一眼,但心里卻是在暗自的竊喜。
「憑什麼啊?!」听到這話,凌風立時露出了一臉光腳踩了屎的表情,「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唄。要是不信,你原路返回便是,憑什麼要讓我陪你去,我自己還有事兒呢!」
「你去不去?」司徒明月冷言威脅道。
「不去!」凌風十分肯定的回答。
「你確定你不去?」
「不去!」
「那既然這樣的話,可就怪不得我了!」司徒明月說著,手中劍向著凌風的胸口處一挑,隨即有一物從凌風的懷里飛出,落到了司徒明月的手里。
「嗯?」凌風一愣,一模胸口,壞了!
老爹生前留給他兩面銅牌,這其中一面是老爹張飛虎的,另外一面是其親生父親凌日的。老爹說過,這兩面銅牌不可輕易示人,但萬萬沒想到,如今一不留神,卻是落到了司徒明月的手里。
「你,你把銅牌還我!」凌風臉色一怒,說道。
「呵,還你?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啊!」司徒明月說著,將兩面銅牌塞進了自己的懷里。
「你,你還我!」凌風說著,探手向著司徒明月的胸口抓去。
在距離司徒明月胸口還有三寸的距離的時候,就听司徒明月說了一句,「你要是敢踫我,我就把你的手砍下來。」
凌風的手最終還是硬生生的停下了。
倒不是因為怕司徒明月,而是老爹生前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好男不與女斗。
更何況,女人天生就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
行!
不就是去一趟臨淄城麼?
反正去濟南府也是要往西走,去臨淄城的話,最多也就是向北繞一點路罷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終,凌風還是屈服了下來。
老爹說的沒錯,果然是江湖險惡啊!
只是這世間女人更加險惡,看來自己以後得離女人遠點。
……
把四名六扇門官差的馬一並牽了過來,凌風和司徒明月騎馬向北而行。
跑了大半天的馬匹此時俱都已經倦了,行走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而且,這天已經臨近傍晚,今日想要趕奔臨淄城是不可能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是在這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村莊,可以暫住一晚。
沿著向北的官道走了大約二十里路。
天已經開始擦黑,在距離不遠的樹林深處,忽然亮起了一點燈火。
于是,凌風和司徒明月向著那一點燈火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這燈火之源乃是一棟二層的小樓。
小樓一層的正門上方有一塊匾額,上書四個大字——江湖客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