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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羨青笑了笑, 「沒那麼嚴重。」

怎麼沒那麼嚴重!何幸簡直想掐著他的肩膀吼出來告訴他,就是有那麼嚴重!

傷了身體還有得救,現在這個樣子讓她覺得, 秦思箏真要是不要他了,他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了。

「去吧。」陸羨青閉上眼靠在鐵籠邊,臉色白的——像話。

何幸去找了條被子回來給他蓋上,知道勸——動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交代, 「別傷害自己。」

陸羨青——說話,何幸出了地下室就開始翻新聞, 從文櫟出道開始, 把她的生平都要翻爛了, 試圖找出她和秦思箏之間的聯系。

文櫟玉女出道,形象清純, 是當時許多人的夢中情人。

當時有傳言說她與某個富家子交往,還疑似被包養, 但一直沒有具體證據所以沒有掀起大風浪,但現在看來,豪門想壓一個這樣的消息簡直太簡單。

她外形好,——品也多,——為是舞蹈系出身拍古裝身姿也漂亮,一雙桃花眼自帶媚意,出道——久就躋身四小花旦, 風頭一時無兩。

但她卻在最紅的時候息影將近一年,這中間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仿佛人間蒸發了連半點新聞都沒有——

復出是第二年的四月份,高調拍攝了一部現實題材的電影,導演就是周長江, 兩人——這部戲生情,很快結了婚。

婚後她——品偏少,和婚前的大熱但沒有多少內涵的爆款劇相比,之後的每一部都算上佳,賺了——少口碑。

別人還在跑龍套做配的時候她一部戲爆火,別人還在維持形象吸粉,她已經結了婚,文櫟好像無論做什麼都快同年齡段的小花一步。

這樣的人生——起來毫無扒點,何幸卻敏銳覺得有哪里——對,她這樣的性子——可能任由自己消失接近一年。

這個圈子每天都有新人進來,有舊人沒落,連續三個月沒有新聞都會大傷元氣,沒有曝光等于自斷前途,文櫟這麼要強,怎麼能甘心。

最近便是兩年前,她和陸羨青搭戲拍了電影,也是因為這個電影被秦思箏公開在微博嘲諷演技差,影後水分大。

何幸看的眼楮都花了,疲勞的幾乎重影,閉上眼時疼得厲害。

她緩了緩,伸出雙手揉揉眼又繼續去翻秦思箏的新聞,相比較文櫟那個簡單的——往,秦思箏的就要豐富許多了。

公開diss合——演員整容、丟粉絲禮物、嘲諷粉絲等黑料能翻幾百頁,跟被下——降頭一樣。

何幸機械性的翻新聞,忽然看到一個秦思箏去孤兒院的舊聞,照片非常清晰,但估計沒有多大噱頭所以淹沒在各種八卦里了。

她記下孤兒院的名字,又去翻蔣臻的生平。

他是拍一個青春文學封面出道的,偏暖男的溫柔長相也小火了一陣,還有一個三——天男友挑戰的小活動掀起了一陣風潮——

後來他被簽約到現在的公司,——為演技——錯又有粉絲基礎也受到了力捧,但始終突破不了瓶頸,在半紅不紅的水平線上反復橫跳。

和秦思箏截然不同的是他風評極好,對待粉絲溫柔有禮,簡直是個二——四孝好偶像,在圈子里人緣也——錯。

他一向是暖男形象,之前那個抑郁微博一——她都有些驚,還感慨這個圈子里人人壓力都不小,表面和真實的自己區別也很大。

但如果——是呢。

何幸看著手邊的紐扣錄音器,如果是他從某種渠道得知了陸羨青厭世欲,給他一種同類的暗示,想接近陸羨青呢?

她竟然忽略了。

何幸這一天一夜被大量的信息充塞,腦子快炸了,還要擔心陸羨青的精神狀況,現在也——好讓沈青——來,只好每隔一會便下去看——陸羨青有沒有自殘。

來回幾趟天已經亮了,她也確定了,在解決這件事情之前,陸羨青應該是不會傷害自己了。

最後一次下去的時候,陸羨青解開了手銬自己上樓,「我去洗個澡,約蔣臻九點鐘。」

何幸呆呆點頭。

半個小時後,陸羨青洗漱整理完畢,胡子刮過,襯衫雪白,袖口整潔,甚至還有淡淡的香水味,——出一絲把自己鎖起來的樣子。

「我陪你去?」

陸羨青說︰「——用,我記得秦思箏今天有個活動要參加,你帶他去,順便包束尤加利葉,別說是我送的,就說是……粉絲。」

安寧已經等在門口了,謹慎的——這個又看——那個,一字一句把何幸的交代牢記在心里,結果一上車就繃不住開始掉眼淚。

「你昨天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以為你——要我們了,我跟幸幸姐好不容易才——到你好起來,你以後想去哪兒帶著我好不好?」

陸羨青模模她的頭,「哭什麼,還沒到那一步呢,我還想著你幫我把小朋友哄回來,別哭了。」

「我幫,我一定幫!」安寧悶頭掉淚,她真的怕見到當年那個掐著她的脖子,一身戾氣,眼里沒有半點生氣的陸羨青。

秦思箏目送著陸羨青離開,擔憂的半夜都沒有睡著,還是何幸給他——消息說平安到家了,已經休息了他才放心。

熬了一夜,眼楮跟個兔子一樣,一听見門響就立刻抬頭。

何幸放下衣服,「有個公益活動要出席,去洗把臉把衣服換了,車上化妝,還有半小時。」

秦思箏沉默著拿起衣服回房間,換完了出來,斟酌許久到底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陸羨青把何幸給了他,但秦思箏能感覺到何幸的微詞,她雖然盡力掩飾,但眼底那股子——理解和埋怨沒有逃開他的眼神。

秦思箏沉默著讓化妝師折騰,何幸在一邊說著各種注意事項,「你簽了在了四哥手上,一言一行代表的也是陸羨青工作室,往後的路線和你在聖娛的時候——一樣,風格也要改。」

「好。」

「聖娛那種割韭菜的撈快錢以後是絕對不允許的,你的唱跳和表演都學的怎麼樣了?」

「老師說表演還——錯,跳舞和唱歌稍微差一些,我會加倍努力,——讓您失望。」

何幸想說我失不失望——要緊,別讓陸羨青失望,他都這樣了還在想著保護你,要是在以前,什麼蔣臻什麼文櫟,直接把他們弄死。

現在還紆尊降貴的去約人見面,就怕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對他名聲有一點點損害,陸羨青何曾這麼瞻前顧後,這麼委屈。

現場人很多,與他同台的還有兩個老戲骨,一個是熟人許盡寒,一個是只听過名字沒有見——面的蘇顯。

何幸給他介紹了一遍,秦思箏挨個兒與他們握手。

蘇顯說話——著邊兒,見著人就開始打趣,「喲,把何幸都給了你了,——起來四哥是真疼你,——長這麼漂亮也難為他——把你捧手心兒疼,他人呢?沒親自過來。」

秦思箏神色尷尬,許盡寒以為他是害羞,插言緩解尷尬,「陸羨青要是來,一會咱們都回——了家了,那現場直接癱瘓。」

何幸輕咳了一聲暗示秦思箏,後者勉強笑了一下,「四哥忙,我自己來也可以的。」

幾人客套了一會,活動差——多開始,主持人問了一些問題,秦思箏基本可以對答如流,偶爾答——上來便回——頭看一眼許盡寒,他都能幫自己圓——去。

這個公益活動有個三公里的慢跑,秦思箏體力——錯,第一個跑到結尾,有人送上了一束花,用尤加利葉包成。

主持人哎呀一聲,「我還第一次看到只用尤加利葉包成花的,你粉絲很有心呀。」

秦思箏茫然,他——太懂這些花花草草。

主持人沖他一眨眼,「尤加利葉的花語是恩賜,——來,你是他們的恩賜。」

許盡寒和蘇顯兩人慢吞吞的趕上來,氣喘吁吁的直擺手,「——行了——行了,老胳膊老腿真是追——上年輕人,主持人快點揍他一頓,——知道尊老讓老。」

秦思箏抱著花輕笑,「主持人可能打——我,我這一拳下去這個活動可能就要變成法制節目了。」

主持人瑟瑟——抖,「——能動手哦!」

蘇顯笑的前仰後合,「瞧你嚇得,——這小孩可太凶了,上次那個叢林冒險我病了沒去,讓他去替我一期結果把教官揍趴在地上,搞得後面幾期我——去,觀眾都說索然無非,非讓我去胸口碎大石才能挽回。」

秦思箏知道他在打趣,抿唇笑了笑,蘇顯趁機敲詐,「請我吃頓飯就原諒你,要吃頂級大餐。」

秦思箏︰「一定!」

蘇顯沒像在後台那樣提陸羨青,畢竟這是個直播的公益活動,私事還是要私下說,他們都是有分寸的。

秦思箏也放了心,對蘇顯的好感蹭蹭上漲。

何幸看著秦思箏言笑晏晏,心里莫名一股火,硬是別過頭不。

活動的後半段有個和粉絲互動的環節,秦思箏抱著花不太方便,轉身遞給工作人員,結果在交接的時候一下子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他恍惚覺得自己的手有一瞬間的透明,他被嚇了一跳,猛地攥住卻掐住了工作人員的手,疼得對方「啊」了一聲。

「對不起。」

工作人員——他臉色慘白,「秦老師沒事吧?」

「沒事。」秦思箏彎腰撿起花遞給她,等接過去了又攥了攥手,除了有點無力之外沒有別的感覺。

他沒休息好,——花眼了。

「思箏,快過來。」許盡寒在一邊招呼,秦思箏回——神小跑——去,連連深呼吸幾次調整好情緒,微笑面對鏡頭。

活動時間很久,結束的時候幾個人都有點虛月兌,秦思箏閉目靠在車窗邊,腳腕疼得他衣服都濕透了。

最後一個環節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和萌娃綜藝差——多,一個木棍挑起的高台上放著一個繡球,他一腳踢斷木棍讓繡球落下來,垂落條幅。

秦思箏第一腳沒能踢動,木棍只是顫了顫。

他自己也愣了,好像是力氣在消失,他有一段時間沒有練拳,以為是這樣才——行,結果他碾著腳尖試了下腳腕力道,是不如以前。

主持人忙說︰「是不是累了?」

許盡寒也回——頭來看他,底下的粉絲齊刷刷望上來,現場一片寂靜。

秦思箏——想讓活動有瑕疵,也——想讓粉絲失望,硬是搖了頭,「沒事,剛才沒看準。」

他用盡全力踢向木棍,應聲而斷,繡球拉開條幅,現場爆——出尖叫聲,在主持人的流利渲染下,幾人站在條幅下合照,活動圓滿結束。

何幸看他額頭全是汗,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舒服?」

秦思箏忙說︰「沒事,就是有點累。」

何幸點點頭,「回去好好休息,拍封面輕松一些,之後有一個綜藝我覺得——錯,極限逃月兌,類似于腦力體力雙要求的密室逃月兌,你的武力設定很適合,目前圈子里也沒有你這樣的人設,時機最好。」

秦思箏沉默片刻,問他︰「嘉賓定了嗎?」

「這個是在明斐娛樂的時候就定好的,當時節目組要求公司出三個人,明斐的意思是讓四哥帶帶時見疏,現在分了工作室,自然要帶上你。」

秦思箏有些遲疑,在他說出拒絕的話之前何幸先開了口,直接掐滅了他的念頭。

「你——會——為四哥在就——肯去吧?」

秦思箏垂了垂眼,他確實——太想去,怕自己在綜藝里失控。

他沒有陸羨青那麼強大,能夠管理好自己的情緒與表情。

何幸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忍——住說了句,「秦思箏,在你心里,四哥是不是真的這麼罪無可恕。」

秦思箏茫然抬頭,何幸嘴角的冷笑還未消失,刺得他別過頭。

「他有夜盲,你甚至連留他一晚都不肯,你知不知道他回去之後……」電話響了,硬生生打斷了何幸的話。

是陸羨青。

「到家了麼?」

「嗯,把他送回家我就回去。」何幸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卻恨不得把秦思箏拉著到他家看——,陸羨青是怎麼把自己困起來的!

秦思箏——向窗外,他——是不想留陸羨青,是他離開的很果斷,仿佛比自己還要怕傷害他。

他耳里還留著陸羨青說的那句「我——逼你了」,心一陣陣扯著疼,他知道陸羨青難過,但能不能再多給他一點時間。

何幸把他送到家就匆忙走了,秦思箏一瘸一拐往家走,被沈長風攔住,「你受傷了?」

「沒事。」

沈長風一拽他褲腳——現腳腕都腫起來了,「什麼沒事!去醫院!」

「我——要緊,回去冷敷一下就行了,以前我也經常受傷,沒事的。」秦思箏真的——想去醫院,萬一被人拍到又要麻煩,而且他也——想讓陸羨青知道。

沈長風拗——他,「那要是不行立馬就要去醫院啊!」

「嗯。」

秦思箏最近幾天總覺得累,睡眠也比平時多,晚飯吃了幾口就開始打盹,沈長風覺得——對勁,叫醒他詢問。

「可能是太累了,我去睡會。」秦思箏放下筷子往臥室走,時不時打個哈欠。

沈長風心里擔憂,揚聲說︰「我幫你預約一下,明天早上去體檢,就當是例行查查身體了。」

秦思箏擺了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何幸回到家的時候安寧在客廳里繞圈子,一見她回來就撲上來抓住她的袖子,「幸幸姐,四哥他……」

「我知道。」何幸按住她的手,「別聲張,我去看——他。」

他精神——上比昨天上去好了一些,但何幸知道其實是更差了,每天都往沼澤里陷一分,直到最後沒頂。

「蔣臻怎麼說?」

陸羨青嘴角泛起一絲嘲諷︰「招了。」

光是陸羨青約見就足夠讓蔣臻興奮,他甚至是從片場請假出來的,一臉強行壓抑的冷靜,「您找我有事?」

「嗯,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醫生去見——麼?」

蔣臻飛快在心里盤算怎麼回答,他——是知道了自己貼那個錄音器的事了吧?可要是不承認,他會——會懷疑自己根本沒病?

思來想去,回答就晚了。

陸羨青心里已經有數,侍者來問點餐,按照氣質先站在了陸羨青旁邊,「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

「先問這位先生吧,我跟他一樣。」陸羨青笑著朝蔣臻一伸手,一語雙關的暗示。

蔣臻心照不宣的沖他笑了笑。

他打听過陸羨青愛吃什麼,也知道那些是秦思箏——許他吃的,更知道他總是被逼著吃胡蘿卜之類。

他——會讓陸羨青吃自己——喜歡的東西,——會像秦思箏那樣恃寵生嬌。

陸羨青听著他點的每一樣都是自己偏愛,垂眼笑了笑,等侍者走了才掀起眼皮,無意的掃過他的手,「怎麼受傷了?」

蔣臻盡量把手凹出一個漂亮的造型,然後忍辱負重似的說︰「拍戲的時候踫到的,我——喜歡用替身,難免的。」

陸羨青喜歡敬業的人,就算他現在不能一舉取代秦思箏,起碼能在他心里增加一些好感。

「四哥您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我一定幫您辦到!」蔣臻眼底全是急不可耐,明明是被約出來的,反倒像是他主動了。

陸羨青靠在椅背上盯著他——,蔣臻被他——的頭皮發麻,暗暗在心里想,讓人送東西給秦思箏的事應該沒露餡兒——

要慌,穩住!

陸羨青又——是神仙!

蔣臻喝了口水讓自己冷靜,听見對面那道清冷嗓音說︰「我听何幸說你挺認真,演技也——錯,有個片子——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真的嗎!」

蔣臻攥著杯子的手都在抖了,陸羨青約他拍戲!

「你覺得我像是騙人麼?我信譽有這麼差啊。」陸羨青輕笑,嘴角寵溺似的笑意迷得蔣臻愣了愣,耳朵泛起紅痕。

「您信譽——差。」

陸羨青輕嘆了口氣,略有些落寞的——著面前的杯子,「我們這種身份,必須小心藏著情緒,鬧大了又是一場風波,都說我眼高于頂恃才傲物,其實根本拍——了太多戲。」

蔣臻略微蹙眉︰「思箏他……不能理解您嗎?」

陸羨青苦笑了下。

蔣臻抿抿唇,——著他的表情大著膽子說︰「四哥,——管怎麼樣,這個世界總有一個人是懂你的,我知道您可能永遠——會——我一眼,但——為您的粉絲,我永遠支持你做任何事。」

陸羨青抬起頭看他,蔣臻用力點頭。

「他太會惹事。」陸羨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姚瑾微和文櫟的事情粗略說了一遍,「總要擔心他什麼時候闖禍。」

蔣臻听見秦思箏的名字表情就變了,有心虛有恨意,陸羨青沒錯——任何一個,「也幸虧是文櫟大度,——在我的面子上沒有跟他計較,推薦他去演了初敬這個角色。」

蔣臻恨意爆——,這個角色明明是他的!

陸羨青——著他的表情,感覺時機差——多了,「文櫟說你在沈青那里裝了監听器,知道了我的病情,然後把那些東西寄給了秦思箏,有這回事嗎?」

蔣臻極力否認︰「我沒有!她是胡說的!我那段時間確實——為精神——太好還進了醫院,醫生還給我開了重度抑郁證明。」

陸羨青笑了下,「文櫟告訴我,你——為這個角色被秦思箏搶走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在微博上說自己有病,其實根本沒有,你還很恨我,巴不得讓我死。」

「我——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死,我喜歡你,對,我喜歡你!」蔣臻喊完便看見陸羨青嘴角翹起的笑意,「您不信?」

「喜歡我?那就是想讓秦思箏死了?文櫟跟你,你說我該信誰?秦思箏跟她道——歉了,應該不至于這麼針對他,你就不一樣了。」

蔣臻在心里辱罵了文櫟數遍,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信!

既然她先——講信用,那就——要怪自己!

他深吸了口氣,說︰「文櫟為了——讓自己未婚生子的丑聞爆出去,千方百計的設計秦思箏,讓他離開這個圈子!」

陸羨青淡淡掀了下眼皮,「我怎麼信你。」

蔣臻生怕他——相信,急不可耐的拿出證據,「這些是我找人調查的所有資料,這是秦思箏以前住過的孤兒院,這份是他們兩人的dna鑒定報告,這個是韓璋,秦思箏的二叔,他前幾天跟文櫟見面的照片在這里,文櫟根本就是秦思箏的媽媽!」

饒是陸羨青也震驚了兩秒,文櫟居然是秦思箏的親生母親!

她居然這麼狠,設了這麼多局讓秦思箏鑽,那麼從一開始他入圈到後來被全網黑,中間是否也有她的運。

如果——是遇到了自己,秦思箏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打壓出局了?

陸羨青克制著將那只手機摔碎的沖動,冷靜的——著他蔣臻,道︰「竊听別人隱私、偷偷鑒定別人的親屬關系,私下調查別人,你還做了挺多。」

蔣臻知道自己騎虎難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您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吧?如果有就不會來找我確認,而且您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吧?秦思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們還在一起嗎?」

陸羨青——他從一開始的乖順轉變成現在的狡詐,厭惡的掃了他一眼。

蔣臻靠在椅背上,雙手攤開無辜的笑了笑︰「這一切都是文櫟做的啊,她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消失,什麼都干得出來,說不定會把您的秘密公開,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個高嶺之花的禁欲影帝,背地里是個。」

「變態。」

陸羨青站起身,走到蔣臻面前低下頭,勾住他的領子以氣聲告訴他︰「盡管試試,這件事要是爆出來,我一定讓他……」

蔣臻臉一下子白了,「你想干什麼?」

陸羨青松開他,淡笑了聲︰「你應該很清楚我——怕死,在我死之前,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如死。」

陸羨青將事情大致告訴何幸,她有點驚訝,「文櫟怎麼肯告訴你這些?你沒做什麼——該做的吧?」

陸羨青笑了笑,「知道什麼叫納什均衡麼?」

一個人,在不肯定自己會——會被對方出賣的時候,會下意識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選項。

蔣臻心——夠冷,與虎謀皮也自然沒有幾分信任。

何幸恍然,怪不得他要約的是蔣臻而——是文櫟,還以為他是打算去引誘蔣臻,忍辱負重讓他——要把事情說出來,還想感嘆他為什麼改性子了。

這麼一——,還是原來的那個冷硬心狠的陸羨青。

「那接下來怎麼辦?」

「蔣臻沒用了。」

他淡淡一句,何幸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好,我——會讓他——說出一句,然後是文櫟,她是周長江的太太……這件事要——要告訴他?」

陸羨青遲疑片刻,——答反問,「他今天還好嗎?」

何幸深吸了口氣,有心瞞著他,但估計他——會信所以還是說了實話︰「精神——錯,參加活動也能很好控制情緒,可以獨當一面了,只是不太想看見我,估計——見我就會想起你。」

陸羨青笑了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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