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公孫秋,于今年,童生試科考之際,連交白卷五張,目無王法,褻瀆聖人,罪無可赦!」
高大人站起來,大聲說道︰「根據儒界律典的法則,現按律斬首公孫秋,以儆效尤!」
聲音落下,夏大儒拿起一個,寫有「斬」字的木牌,徑直扔向了下方。
「斬!」夏大儒,一聲大喝。
「斬!」剎那間,兩側上百名護衛,無不怒吼。
斬!
在這一片怒吼之中,劊子手一把唾沫,吐在了手心,然後舉起了大刀。
「怎麼會這樣?」這一幕,看的紫萄,俏臉發白,有些害怕。
「秋,夫子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這一刻,桑夫,捶胸頓足,不禁悲從心生,失聲痛哭︰
「若非老夫一時糊涂,邀請你加入書院,又豈能有你今日之禍……」
後悔!
若早知道葉秋,最終是,被斬首的結局。
那麼!
當初在城北一條街,在那孟家之時,桑夫子絕對不可能,邀請葉秋,加入城北書院。
可如今,無論說什麼,一切都遲了。
「來人,拖走桑缺,繼續斬首公孫秋!」夏大儒的森然聲音,隨風滾滾而來。
聲音落下,兩個官差,腰間佩刀,一左一右,架起桑夫子。
「放開夫子,你們滾開!」紫萄,勃然大怒︰「你們憑什麼,要驅逐我們?」
「桑缺,本官給你三日時間,讓你尋找試卷,是你自己無能,何須再次胡鬧?」
砰!
驚堂木重重拍在桌上,夏大儒,勃然大怒︰「你書院之人,若再敢胡鬧,本官一並下獄!」
「你敢!」一聲大喝,從後方,滾滾而來。
轟隆!
後方,塵土飛揚,遮天蓋日。
一群身披鎧甲的精銳騎兵,殺氣騰騰,快馬而來。
說話之人,乃是騎兵之中,帶隊的那位,頭戴白銀頭盔,手握長槍的白袍小將。
這些騎兵,一個個目光如刀,只是一個眼神,就蘊含了巨大威懾力。
這是一只百戰師,每一個戰士,都歷經過血與火,都殺過至少百人!
這只騎兵的數量,雖然只有三百人。
但他們所爆發的殺氣,就卻在場三千戰士,都不禁膽寒。
「師傅,這三百騎兵,若進攻我花國,恐怕無人能抵抗。」
站在人群之中,一直看熱鬧的,花國太子劉傳風,不禁一聲驚嘆。
「這三百騎兵,若是奇襲花國,可滅我花國。」巾三大師,目帶嚴肅。
「師傅,這……也太強了吧?」劉傳風,頓時震驚。
「傳風,你別小覷這三百人,就這三百人,可媲美十萬大軍!」
巾三大師,目帶嚴肅︰「如果貧僧沒猜錯的話,這些騎兵,都是常年征戰,一直在生死之間戰斗!」
「歷經多年的生死戰而不死,他們之中,每一個戰士,都能抵擋一面,可為百夫長!」
三百名百夫長,匯聚成一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精銳騎兵。
而這只神秘騎兵,很明顯,並不屬于儒城,而是來源于其他地方。
但他們卻能肆無忌憚,帶著武器,在儒城之內縱橫。
這說明,那個帶隊的白袍小將,肯定極為厲害,不但善于統兵。
而且此人的身份,絕對是非同小可,能在儒城混的開,絕對是權貴。
那麼問題來了,這騎兵究竟是什麼?
他們的將軍,究竟又是何人?
剎那間,眾人騷動,無不好奇。
轟隆!
這三百騎兵,步伐如同一人。
他們縱馬奔騰之間,將大地踏的,如同一道天雷,在大地上奔騰。
不過片刻之間,這三百騎兵,就將整個邢台,團團包圍起來。
而後!
那白袍小將,從馬背上,取出一只弓箭,嗖的一聲,瞬間將劊子手的大刀,射落在地。
這一幕,看的夏大儒,勃然大怒︰「你乃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你——大膽!」
「你才大膽!見了我北府大帥,你為何不跪?」為首那名近衛騎兵,一聲怒吼。
鏘!鏘!鏘!
聲音落下,所有精銳騎兵,無不拔刀出鞘。
剎那間,耀眼的刀芒,如流水般連綿,化為一道巨大刀鋒,點亮了整個蒼穹。
刀鋒所向,高大人雙腿顫抖,瞬間尿褲子。
太可怕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讓高大人畏懼的,不但是這三百騎兵,刀芒能匯聚成戰陣。
真正讓高大人,為之膽寒是,乃是兩個字——北府!
「原來這騎兵,乃是天下虎賁,北府精銳!」
巾三大師,嘆為觀止︰「這可是縱橫北方草原,讓蠻人萬族,也為止膽寒的恐怖騎兵!」
儒界天下三分,人族居于中央南方,往北是草原和蠻族,往西則是高原和番人。
北方的部落,有成千上萬,番人又被稱之為——馬背上的民族。
但在北方大草原上,卻又有一只精銳騎兵,打的番人哭爹喊娘。
據說,番人小兒夜哭,一听北府騎兵之名,立刻就會嚇的不敢哭。
北府騎兵的赫赫威名,就算在極西之地的花國,那也是如雷貫耳。
「師傅,北府騎兵,縱橫草原,居然來救公孫秋?」劉傳風,不可思議。
「北方大帥寧不負,據說,乃是北國之主諸子之中,最為能征善戰之輩。」
巾三大師,頓時皺眉︰「太子,看來這公孫秋,我們花國要挖人,是不太可能了!」
北國是南人所建,位于北方千年,卻一直被番人敬重,斷然不敢騷擾。
這並非番人善良,而是北國的北府騎兵,將番人給打怕了。
尤其是!
當代北國大帥寧不負,更是北國戰神,他縱橫北方,從未打過敗仗。
唯一讓番人慶幸的,乃是北國疆域有限,只是一座大城池而已。
而北國的北府騎兵,雖然縱橫天下,人數卻一直維持在,大概八百人左右。
八百人的騎兵編制,北國自然養的起,再多的話,那就無法負擔了。
而因為北府兵的人數限制,讓北方番人雖然畏懼,卻也並不會恐慌。
畢竟!
只要不去騷擾北國,那北國的北府騎兵,也不會主動來挑事。
可如今,遠在北國的北府騎兵,去突然降臨儒城,而且還沖入刑場。
剎那間,夏大儒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抹冷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