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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嵐要南下福建,當然不是為了游山玩水。他負有巡視督學的聖命。提督學政的使車沿官道南行,沿途地方官長無不盛情迎送,紀曉嵐一路要有一些應酬。

南行經過獻縣單家橋,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單家橋,今名單橋,架在獻縣東南滹沱河故道上,為明崇禎年間修建的石拱橋。

由于橋處于御路,車馬繁忙,石砌的橋面被軋出深深的車轍,凹凸不平。單橋驛卒用小轎抬紀大人過橋。行走間,一名驛卒不小心跌了一跤,一下子把欽差大人摔出轎外。

惹了大禍的驛卒不知所措,紀曉嵐站起身來,態度平和又不失詼諧地吟出四句詩︰

失足尋常事,疲癃不汝嗔。

忍饑今幾日?我是故鄉人。

意思是說,跌跤是常有的事,你腰身不利索我也不責怪你,幾天沒吃飯了吧,怎麼這麼沒力氣?不過沒關系,虧你踫到我,咱們是老鄉啊。緊張尷尬的局面就在輕松一笑中化解了。

經過五千多里長途跋涉,紀曉嵐于嚴冬季節到達福州。

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十月,紀曉嵐按臨汀州(在今長汀縣)試院。試院里有兩棵大柏樹。當地官員告訴他說,這是唐朝古物,已經有了神靈,考試前考官須拜祭它。紀曉嵐覺得哪有朝廷使臣參拜鬼怪的道理,不予理會。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紀曉嵐從屋內踱出,剛走到台階上,忽見樹梢上有兩個身穿紅衣的人向他躬身作揖,細看時,紅衣人漸漸消逝。

他有些奇怪,心想這興許就是父親跟他提起過的所謂「點頭朱衣人」吧。

紀曉嵐少年時的老師李若龍曾經八次會試都沒考中,不免有些牢騷,曾借別人的夢境發泄胸中怨悶,說試場並不公平,說窮達有命。紀曉嵐對舉業中歷經沉浮的老師有一種同情心理,他不經意地跟父親談起此事。

父親紀容舒很嚴肅地批評他說︰「若龍是個應舉的士子,發發牢騷也就罷了。你身為執掌文衡的朝廷命官,听信這樣的話就大不應該了。你沒看見聚奎堂前門柱上有前相國熊賜履題寫的楹聯嗎︰

‘赫赫科條,袖里長存惟白簡;明明案牘,簾前何處有朱衣’?」

朱衣人的典故出自宋朝。據說歐陽修每次科考判卷時,總覺得有一個穿紅衣服的人在座後點頭,然後所閱文卷定被取中。

起初歐陽修以為是屬吏,回頭看時,卻一無所見。這件事傳開,都以朱衣人為神靈。故歐陽修有詩句雲︰

「文章自古無憑據,唯願朱衣暗點頭。」

這年夏天,紀容舒從老家千里迢迢來到福州看望兒子。紀曉嵐向父親講起見鬼見怪的事,說這學署原是明朝稅官的官署,當年那些管稅的宦官在這里殺了許多無辜百姓,至今署里常鬧鬼怪。父親說,哪里有什麼鬼呀?我就不信那一套,把我的床鋪搭在鬧鬼的房間里去!兒子勸他不要以千金之軀跟鬼較勁。紀容舒嚴肅地教訓兒子說︰

「儒者往往主張無鬼論,那未免迂腐,然而鬼是怕人的,因為陰氣總歸勝不過陽氣。人也許有被鬼侵犯的時候,那是因為他陽不勝陰。所謂陽氣盛,也不是光憑血氣強壯和性情暴烈。一個人的心里,有慈祥的一面,這便是陽氣,有慘毒的一面,那便是陰氣;有坦誠的一面,這便是陽氣,有陰險的一面,那便是陰氣;有公正剛直的一面,這便是陽氣,有隱私歪邪的一面,那便是陰氣。所以《易象辭》里把陽比喻為君子,把陰比喻為小人。人只要立意光明正大,他的血氣便表現為純陽純剛,雖然有妖邪鬼魅存在,正義者恰如幽室里熾熱的爐火,多麼堅固的冰凍也會融化自消。」

你讀過那麼多書,見過史傳里有端正博學的人被鬼魅侵害的記載嗎?年近八旬的紀容舒,仍不失時機地對兒子細心指教。

寄宿在紀曉嵐的身體讓鄧建軍目睹了一些靈異事件,剛才提到的朱衣人和明朝稅官事件都讓他大開眼界。

鄧建軍,他是登月團隊里唯一的一位不是學自然科學出身的人。他在2025年那年剛好30歲,來自湖北西部的一個山村,他20歲就應征入伍,25歲退役後回到家鄉。他從小就有別人沒有的超能力,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卻能感知到過去未來發生的事情。鄉親們都說他有天眼,能夠看到陰陽兩界的東西。

他還清楚記得,他小時候才5歲的時候,有一個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看見他的好朋友趙小東失足掉進村里的一口水井淹死了,好朋友的魂魄從井里升了起來,跟鄧建軍揮揮手告別,之後就消失了。

第二天,他的那位好朋友趙小東失蹤的消息就在村里傳開了,就在大家都紛紛尋找趙小東的時候。鄧建軍跑去村委告訴他們,趙小東很可能失足掉進村里的水井淹死了。

趙小東的父母嚇得都癱坐地上,果然如此,村里找來打撈隊深入水井,從深深的井底撈出了趙小東的尸體。雖然尸體已經被泡得發脹,但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自此,鄧建軍有超能力的信息就傳遍了這個小山村,來找他佔卜未來,或者訴說過去的村民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從別的省份坐火車,坐飛機來找他幫忙。

一時間,鄧建軍原本貧困的家境因為他的超能力而變得富裕起來,他家是村里最早過上富裕生活的,住上了高檔別墅,買了兩輛高檔汽車。在別人眼里這可是成功的典範了,可是,好景不長,鄧建軍的父母在他15歲那年離婚了。雖然生活十分富裕,但是精神卻極度地貧乏,他父親染上了吃喝嫖賭的惡習,母親無法忍受只能選擇離婚。

15歲正是鄧建軍的青春歲月,本來幸福的家庭就這樣破裂,令他的精神蒙受著很大的痛苦。

20歲他決定要入伍,鍛煉自己的精神意志;

25歲退役後,他回到了老家,在一家建築公司務工。雖然他不想再運用他的超能力,但是還是有人找他佔卜,他都一口回絕了。因為他知道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天機的後果就是會惹來厄運。

直到一天,航天中心來了一些科學家請他參加登月任務,才有了後面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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