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沒有理會小草怎麼說。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決定,便由不得自己。
小草可是身懷人王血脈。
之前沒有被覺醒。
華族強者,不能夠看出一個所以然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現在小草身上的人王血脈,一旦被他覺醒。
早晚會受到人的矚目。
消息也最終會傳入大長老那里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
段浪除了躺在院子里曬太陽。
就是偶爾外出。
不過,較之于先前,段浪最近幾次外出,都無一例外,是前往華族史宬。
那里面,是華族族史保存的地方。
段浪想看看在史宬內,能否尋到華族遭遇的來龍去脈。
但遺憾的是,段浪一連幾日前往史宬。
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史宬內的史料,基本上都是記載華族沒落之後的。
至于華族的由來,華族的興衰,只字未提。
但對于此,段浪也並不著急。
一日,小草外出,再未歸來。
「大人……」母丁元見到日落西山,來到段浪身邊,小心翼翼地叫道,「小草小姐早上離家,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四周尋了一圈,也沒尋到一個所以然來,她會不會……」
幾個月的相處,母丁元和小草,也已經熟絡了起來。
母丁元將小草,當自己親孫女一樣看來。
小草還沒歸來。
母丁元也心急如焚。
「不必尋了。」
面對母丁元那焦急萬分的樣子,段浪淡淡說道。
「她暫時不會回來了。」
「什麼意思?」母丁元滿目不解,問。
「小草,身懷人王血脈,一旦被我激活,便已經注定,她從此以後,不再可能做一個普通人。」段浪道,「雖然小草之前不信,但是,朝歌就這麼大,小草時而出門,她身上的血脈一旦激活,華族強者,不可能再看不出。」
「大人的意思是,小草小姐……」母丁元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問。
「她現在在大長老那里。」段浪淡淡說道,「一個沒落已久的氏族,族人幾乎不能修行,突然出了一位身懷絕世神脈的族人,他們肯定是想要悉心培養,所以,你無需擔心小草的安全。」
「是。」母丁元道,「不過,即便是要指點小草小姐修行,也應該是大人您親自指點才是啊,現在的華族,連一個強者都沒有,那豈不是會誤了小草小姐嗎?」
「事情可沒那麼簡單……」段浪道。
「大人的意思是?」母丁元看著段浪,滿目不解。
「華族雖然沒落,但這麼多年來,一直退居荒原,卻相安無事,你可知為何?」段浪問。
「不知。」母丁元道。
「因為,有些人需要平衡。」
段浪道。
「現在,華族出了一位身懷人王血脈的族人。」
「這種平衡,即將被打破,一場血雨腥風,也即將席卷而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是以普通人的姿態,靜觀其變吧。」
「大人英明……」母丁元無比佩服地說道。
時間又一天天過去,段浪和母丁元,每天幾乎做著同樣的事情。
小草。
一如既往的沒有歸來。
不過,對于此,段浪也根本沒當成一回事。
憑借他如今的修為。
神念早已經覆蓋整座朝歌。
不說是他想知曉小草的一舉一動,只是輕而易舉。
哪怕是他想要知曉朝歌任何一隊男女交媾,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事情。
只不過,段浪還的確沒無聊到如此程度。
又一日。
小草雖然未歸。
但卻見一隊衛兵,出現在段浪居住的小院外。
為首的一個騎著駿馬,身著鎧甲,身材高大的男子,遠遠地掃了一眼躺在院落內曬太陽的段浪,手中長槍,沖著他指了一下。
「你……」男子叫道。
「有事?」段浪淡淡地問道。
「撒旦。」
中年男子一副十足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
「天資貧貧,修為貧貧。」
「自幼跟隨父母在雲州經商。」
「半年前移居朝歌,三個月前,于北海救下一名少女,名為小草。」
「所以呢?」段浪問。
「所以……」
中年男子再次開口,道。
「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而小草,身懷絕世神脈,現在是我華族的聖女,更是我華族的希望。」
「從此以後,離小草遠一些,否則的話,休要怪我直接將你從這個世界上抹掉。我陳牧,從來說一不二。」
陳牧說完,根本不給段浪解釋,亦或者是反駁的機會。
他此番前來,只不過是告之而已。
陳牧說完。
便帶人離開。
「大人……」母丁元滿是憤怒地上前,道,「此人,未免也太囂張了一些吧?」
「理解。」段浪道,「華族歷經數千年,才出了這麼一位聖女,他們根本是不想讓聖女遇到什麼意外的。」
「可是……」母丁元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區區一個華族強者,也敢在段浪面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段浪可是天君啊……
「一切,只管靜觀其變即可。」段浪道。
「是。」母丁元恭敬回答。
小院,再次安靜了下來。
大概一個月後,一天,段浪正躺在院子里曬太陽,但見一道清脆的聲音,隨即傳入他的耳際。
「撒旦哥哥……」
小草一邊叫喊著,一邊沖入院子。
「你怎麼回來了?」段浪見到小草,問道。
「撒旦哥哥……」小草站在段浪身前,顯得有些拘謹,道,「這段時間,我被大長老留在了祖廟。」
「我知道。」段浪道,「大長老已經派人通知我了。」
「大長老說,我身懷絕世神脈,需要抓緊一分一秒,進行修行。」小草道。
「華族數千年才出一位絕世神脈,必然會傾盡一族之力,悉心培養。」段浪道。
「大長老說,他第一次見我時,看走眼了,第二次見我時,一眼就看出了我身懷絕世神脈……」小草道,「撒旦哥哥,我身上的血脈,真是你覺醒的嗎?」
「傻瓜。」段浪捏了一下小草的鼻子,道,「你撒旦哥哥若是真有那個本事,怕是早就教你修行了,哪兒還輪得到大長老?」
「那倒也是。」小草道。
「他們不是不讓你回來嗎,你今天怎麼回來了?」段浪問。
「大長老說給我放一天假。」
小草道。
「撒旦哥哥,這段時間,我真的好想你啊,時時刻刻,分分秒秒……」
「雖然我不喜歡每天枯燥的修行,但是,我卻有著需要保衛的人。」
「撒旦哥哥,以後,就讓小草保護你吧?」(未完待續)